夜霜聽到楚御龍的聲音後,本能的轉身,正好看見流風身影模糊的向自己衝來。夜霜的凡識瞬間噴涌而出,包圍在自己的周圍,想要探查到流風的身影。夜霜模模糊糊地感應到有一個身影在快速的移動,夜霜一刀砍出。
流風強行扭腰,避開了夜霜的刀,而後夜霜將刀想拍子一樣,拍向了流風。流風悶吭一聲,嘴角滲出絲絲的鮮血,看了一眼夜霜後,寨子外面衝去。夜霜和楚御龍也都追在了流風的身後,卻聽見一道聲音說道:“不用追了,以他的速度,再加上亂風峽的特殊,你們追不上的。”
楚御龍和夜霜都停了下來,因爲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血矛矛主。楚御龍遲疑了一下,看着血矛矛主說道:“可是......”楚御龍心裡想道:“我們追不到,你難道還追不上。”只不過心裡這樣想着,楚御龍也不敢說出來。
血矛矛主看了一眼楚御龍,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說道:“他的路已經走偏了,不值得追。”說完,血矛矛主就消失了,隱約之間說了一句“虛驚一場,不是他。”楚御龍和夜霜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楚御龍還在想血矛矛主,爲何會覺得流風沒有追的必要。夜霜將剛纔他和流風交手的過程說給了楚御龍,楚御龍微微張了張嘴,驚訝道:“你是說,他被你拍傷了。看來他只是速度異於常人而已,其他方面應該都很弱。這樣的話,的確不足爲懼。”
流風的逃離使得原本就士氣不高的土匪徹底放棄了抵抗,紛紛跪在地上,選擇了投降。楚御龍沉思了一下,讓血矛將土匪的兵器收繳了起來,而後看押在了一起。連帶着那些被流風寨擄掠來的普通人以及加入流風寨的普通人,都被和修行者看押在了一起。等整個亂風峽被平定後,那些被擄掠來的人會被放回去,那些流風寨的人自然會接受懲罰。
楚御龍和夜霜的凡識散出,使得那些蜷縮成一團的凡人都昏睡了過去。楚御龍正打算和夜霜感嘆幾句的時候,發現夜霜的面色大變,渾身顫抖地看着一個方向。楚御龍不得其解,走到了夜霜的前面,衝着夜霜揮了揮手。可是夜霜卻推開了他的手,一步一頓地向着他看得方向走去。
不管是楚御龍還是周圍的血矛成員都注意到了夜霜的異狀,紛紛圍了過來。夜霜走的很慢,甚至走的不是很穩,差點摔倒在地。夜霜最終停留在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年男子前面,聲音嘶啞地道:“擡起頭。”
那人也不知道爲何夜霜回來找自己,迷茫地擡起頭,看着夜霜。夜霜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張臉,一時之間思緒紛雜。
老人壯着膽子說道:“大人,您認識我。”楚御龍揮手示意其他人都散開了,因爲他察覺到了夜霜在老人開口的時候,罕見地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夜霜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當然認識你。”夜霜森然的語氣讓楚御龍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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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夜家崽子們,把你們的財物都給大爺拿出來。”壯碩的男子一腳踹開了夜府的門,獰笑道。在他的身後還跟着許多強壯的男子,手裡還拿着砍刀和火把。
聽到動靜荒蠻跑出來的夜家老爺,看到這些人,嚇得連抓着的衣服都鬆開掉在了地上,心裡想道:“土匪,完了。”連跌帶撞的想一個房間跑去,那些土匪見狀哈哈大笑,直接衝了進去。
頓時哭喊聲從夜府裡傳來出來,原本華麗的夜府變成了一片火海。夜府的老爺子跌跌撞撞的進了一個房間。他推開門的力氣大了一些,將打算開門的男孩撞到在地。夜府的老爺也顧不上心疼男孩,而是一把抱起男孩,將他塞進了一個衣櫃裡,然後關上了門。
“哈哈,夜老爺在這裡藏了什麼好東西啊。”一個男子獰笑着向夜老爺走了過來,不理會已經跪在地上的夜老爺的哀求,一刀將他的腦袋砍了下來。鮮血噴灑在衣櫃上,嚇得裡面的男孩一動不敢動。不知過了多久,男孩開始裝衣櫃的門。不過,衣櫃的結構比較特殊,只能從外面打開,男孩根本就撞不開。至於發出的響聲,直接就被外面的哭喊聲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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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霜手中的刀,不知不覺間舉了起來,楚御龍的眼角跳了幾下,沒有阻止。那個老人慌忙地抱住了夜霜的腿,哭喊道:“大人,放了我吧,我沒有得罪過你啊。”夜霜低頭看着老人,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夜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還記得那個夜晚,頓時面色大變。夜霜接着說道:“我性夜。”老人似乎是被抽去了脊樑一樣,跌坐在地上。夜霜的刀直接砍掉了老人的腦袋,好像是失去力氣一般。楚御龍扶了一把夜霜,夜霜笑了笑一個人向着寨子的外面走去,楚御龍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跟上去。
夜霜漫無目的地走在流風寨的周圍,嘴裡似乎在說些什麼,一滴一滴的淚水不停地留下來,跌落在地上。同時,一種暴虐的氣息從夜霜的身上散發出來,濃烈的殺氣令人爲之心驚。
從小的一件件事,不斷的從夜霜的腦海裡浮現出來,夜霜走了許久,以至於楚御龍放心不下,找了出來。即便是楚御龍也被夜霜的這種殺氣震懾住了,站在一旁不敢去打擾夜霜。
知道許久以後,夜霜才清醒過來,此時夜霜的臉上早已滿是淚痕。楚御龍的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夜霜趕忙過來將楚御龍扶了起來,楚御龍苦笑道:“夜霜,你這殺氣還真是驚人。”楚御龍沒有提起夜霜之前的異狀,使得夜霜心裡爲之一暖。
夜霜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陣靈應該知道吧。”楚御龍無奈地搖了搖頭,感覺自己恢復了一些,和夜霜一起回到了流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