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總是容易放棄自己的夢想,思想也在不斷地變化,所以纔會有人心叵測之說吧!來到艾澤拉斯已經萬年時光,對於人類而言這是一個難以企及的數字。 前世人類文明的時間也沒有他的一生久遠;月影已經漸漸的忘記自己當時作爲人類時的思考方式和生活方式。看着腳下的人類城市月影有些沉默,他並沒有一下子回到黎明之都。相隔數千年他想自己看看這個世界的變化,對於記憶中那一半靈魂個只生活了數十年的地球這裡顯然纔是他真正的歸屬。
凡人庸庸碌碌只忙於生計,還要忙於應對上層階級的盤剝。想想不管那裡似乎都是如此。
整個東部王國經過數千年依然是城邦林立,各個王國各自爲戰,沒有一個統一的制度和統一的政權。月影在想,也許正是自己當年想早些將人類帶到文明中所造成的吧。雖然這對於卡多累政權而言無疑更好,鬆散的人類王國顯然比一個穩定堅實的種族更好統治。
獨立於雲端任憑冷風吹拂月影訕笑了下,他覺得自己有些好笑。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實力越來越是強大,但是他感覺自己心靈上並沒有太大的提升。這與他的性格不無關係,他本來就有些優柔寡斷正因爲如此纔會發生一些事端。
和艾薩拉分離後月影召喚了奧妮克希亞,一來是問詢死亡之翼的信息;二來卻是他有很多問題無法向艾薩拉去詢問奧妮克希亞無疑是一個比較好的講述者。這其中人類偷學了魔法知識和他自己多了個兒子這件事是讓他最爲震驚的。
人類會偷學魔法他並不奇怪,這他早想到了。對於這樣一個強大的貯備戰鬥資源沒有種族會不動心,更別提人類本來就有這方面的危機感;只是他多了個兒子這件事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更別提孩子的母親是他的導師艾薩拉。仔細想來月影也慢慢回憶起了與之有關的信息,那個大醉的夜晚;生活總是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
盤坐了下來撫摸着奧妮克希亞的鱗片月影心緒有些複雜,據說瑪維已經消失許久;這不免讓他擔心。他更擔心的是該以何種姿態回到卡多雷,該以什麼面目去見這些人。月影咬了咬嘴脣,他感覺這似乎比當時上古大戰時考慮戰術還吃力。微微搖頭,“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是想着月影散動神力帶着他和奧妮克希亞到了他的內空間。
這裡有一個他曾經的承諾,延遲了數千年的承諾。步入當時的小屋。莉莎依舊在恬靜的沉睡。月影手指輕撫着她的臉龐,很多回憶漸漸的沉浮。這也許是壽命長的壞處吧,他總是會沉浸在往事中。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所有待處理的事情中,這件事也許是最爲容易的了。雙眼微眯月影左手中出現了一柄長劍,隨之安琪也在一到傳送門中被送了進來。
“我該履行自己對你的承諾了,這是我欠你們的。”月影說着眼神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他將手中的長劍橫在了胸前。安琪眼神中有些激動。她沒有多話只是將眸子靜靜的放在了莉莎的身上;可以說她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月影輕彈着朔影的劍身,全身散發出了陣陣光芒;長劍漸漸變得通透猶如星空一般。這把劍脫胎於雷淵。但現在它已經不止是一把劍那麼簡單了。最早月影將內世界的投影寄託在劍中,卻無意製造出了本身超越他想要製造的東西。在內世界進化之後,朔影更是變得玄而又玄。
可以說它成了一件本身超越武器的存在,它既存在也可以說不存在。不管是用精靈的語言還是人類的語言甚至是泰坦語都無法表達這種事物,他超脫於時間和空間卻又同時存在與其中;或者說是一種禁忌。可以說只要用它的話沒有什麼辦不到,但這種東西使用本身便是一種危險;即使對如今實力大增的月影。
不過還好,月影只是用它超越時間和空間將莉莎的靈魂帶回來,這代價對於他而言並不算大。儀式並不複雜隨着月影周身光芒消散一切也都結束,在安琪的期待中莉莎換換的真開了雙眼。安琪頓時淚流如注撲了上去開始嚎啕大哭。
月影走出小屋。剛纔的消耗讓他有些臉色發白。他一生中碰到過很多女性,只是對於他本身而言熟識的這些女性並沒有太大的親疏之別都是同一種感覺。不管是瑪維和艾薩拉還是安琪莉莎和泰蘭德她們,他本身已經分不出來他這一生到底有沒有過喜歡的女性。似乎就是對瑪維也是出於一種責任,一種報答。
月影以前想過愛這種感情到底屬於什麼,不止一次。到底是精靈那種不管歲月更替堅守不渝,相當於責任的依戀。還是人類那般爲了種族的延續而導致的荷爾蒙反應,一個他萬年沒想明白的問題。估計即使是最偉大的哲學家也沒辦法將出準確的定義。
不多時安琪和莉莎走了出來,她們並沒有向月影道謝。因爲她們知道這種東西不需要,無盡的歲月中有的只是那種依戀的眼神。
“我們回卡多雷。”月影淡淡的笑了笑。
永生是好是壞沒有真正準確的答案,或許人類的生活匆忙而幸福。但是月影覺得他這一生也並沒有任何真正遺憾的存在,再過萬年也如此。
聖城黎明之都卡布雷斯坐落在世界之樹的樹蔭下,萬年不曾變化。只是世界樹卻在萬年中茁壯成長通體散發着金輝。時至今日其枝葉已經差不多籠罩了整個海加爾山。濃郁的魔法能量從永恆之井中吐出被世界樹吸收淨化;然後供應給大地。如此循環,使得精靈不需要去直接汲取有着混亂氣息的永恆之井能量。
黃昏時分,黎明之都籠罩了一層厚厚的金輝。相比最初的卡布雷斯這座城市在萬年中又進行了多次擴建,整整擴大了十倍。依世界樹層層皚皚全是富麗堂皇的精靈建築,這座城市不管從文化宗教,還是經濟與繁榮度而言;即使是當初的金艾薩琳也無法與之比肩。
城市最外圍的城牆高大而雄偉,就算是山嶺巨人也無法攀越。這道屏障以國王之名而建。被稱作爲“月影之牆”。除了厚實度和堅固度,整座牆體上繪滿了各種壁畫。內容無所不包,讓每個見到這座城市的人都終生難以忘懷。城牆東南西北各有一道大門,分別以一個犧牲在上古戰爭中的遠古半神的名字命名,正東方的被稱作艾維娜之門。
城門雖有四座不過卡多雷最爲常用的要數這座城門和西邊的馬諾恩之門,因爲月亮就在東方升起西方落下。而艾維娜本來也是月神愛露恩的使者,對於卡多雷而言有着特殊的意義。所以卡多雷衆人都習慣從艾維娜之門進入聖城,由馬諾恩之門出城。
時隔四千多年,迎着即將升起的銀月一名滿頭綠色長髮的德魯伊帶着幾名德魯伊學徒走進城門。他兩隻眼睛閃着金色的光芒額頭長了兩隻巨大的鹿角,滿臉有如枯枝的草綠色鬍鬚中還夾雜了不少雜草和樹葉,看起來極爲邋遢。由於太久沒有回到這座城市,導致守衛們都有些不認識他。雖然德魯伊都不修邊幅,不過顯然他的造型還是較爲獨特的,守衛們很快認出了他的身份。月影離開之後,瑪法里奧在這五千年中基本上都在和其他德魯伊致力於治療上古之戰時被創傷的大地。若不是月影迴歸估計再過千年他也會依舊呆在森林中。
隨着他走入城內,已經有一名墨藍色頭髮的精靈迎了上來。他穿着相較德魯伊顯得極爲考究,底子是一件鑲着金邊的墨綠色魔法袍,外面還套了一件金絲刺繡的黑色披風。他臉上的鬍鬚剃得乾乾淨淨,身材雖然魁梧卻也有幾分貴族的優雅氣息。
見到德魯伊時他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後撇了下嘴:“我說你這打扮是越來越像農夫了,好歹我怒風家族曾經也算上層精靈,你能不能稍微修整一下?好歹我們是要去見我們的國王,你這是要丟我們家族的臉面啊!哥哥...”
“怒風家族的臉面不會因爲我的着裝而灰暗,我想是你這些年過的過於腐爛了我的弟弟。月影是我們的朋友,雖然他現在是卡多雷的國王;但是我想他不會和你這般在意我着裝的問題。”德魯伊裝扮得自然便是瑪法里奧.怒風,墨藍色頭髮的便是伊利丹。對於他弟弟的擠兌瑪法里奧習以爲常,他們兩兄弟意見上的分歧並不是一天兩天。好在就算這樣他們依舊在以自己的方式關心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