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漢拿起刻刀,注視着樟樹段緩緩的閉上眼睛,在腦海裡構思着自己要雕的目標,該從何外下刀,大概要下幾刀,要轉動幾次木雕,一切都要構思好。
老頭教他的時候說過,自己這派叫一刀派,並不是說一刀成形,而一刀落後就不能中間有任何的停頓,一定要一口氣將事物雕刻出來,那怕有半點停頓那也是有了瑕疵,自己這一派追求的就是行如流水,完美無瑕,所以一刀派從來不雕刻大形物件,因爲沒有這個精力。
忽然,陳新漢睜開眼睛,手上的刻刀對着木段一陣飛舞,削、挖、勾,點,旋,頓時木屑飛濺,一道道白光閃過,朩段慢慢露出了一點輪廓,是一個笑的天真可愛的小女孩,沒錯,就是彤彤小天使。
“呼~”忽然,陳新漢停了下來,一口氣吹在木雕之上,一些木屑紛紛掉落,這個木雕只有二十釐不到,是一個身穿仙女裙、雙手上下互扣置於胸前,臉上的笑容天真無邪,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點晴,否則這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彤彤。
陳新漢在桌子下面的抽屜裡又是一陣翻找,找到了墨水和毛筆,拿起毛筆點了些墨水,小心翼翼的給木像點上眼睛,又將頭髮染上黑色,一個活靈活現的小小彤彤出現了,實在是太可愛了。
陳新漢看着這個雕刻也是非常滿意,沒想到自己兩年沒碰過刻刀,枝術居然還進步了,當然,他也知道原因,自己習了武,身體的協調能力大大上升,這才使的雕刻技術有了長足的進步。
接着陳新漢又般出一個一米高長有三條大腿粗樹根的樹頭,將它倒立在房子中間,使的三條樹根向上,在空間裡取出寶劍,圍着樹根轉了一圈,回到原位就閉上了眼睛。
”鏘~~”良久,陳新漢睜開眼睛,撥出寶劍,劍峰對着樹根,手臂就是一陣抖動,門窗關閉的的房間居然微風流動,而且流動的風還在越來越大。
嗚嗚嗚~~
隨着劍光的速度越來越快,門窗被吹的呼呼作響,房子內把上的木屑居然被捲到了半空之中,在房子內胡亂的飛舞着,陳新漢圍着樹頭不停的打轉,手裡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這可是奇怪的事。
“呼~~”隨着陳新漢的一口濁氣呼出,手中飛舞的劍停了下,飛也停了,木屑也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紛紛掉落在地上,整個房間都平靜了下來。
再看樹頭,此時卻是已經變成了一件藝術品,這是一個最高八十釐的三人雕像,左邊的人物是陳新漢本人,身高體壯栩栩如生,他的臉卻是向右邊看去,右邊的人物是他的老婆楊穎欣,只有七十釐米的高度長的非常豐滿,臉蛋也是異常精緻,臉上帶着笑容,中間的是一個小女孩,真是彤彤小天使,此時她正拉着爸爸媽媽的手向前走去,臉上帶着欣喜的笑容,這是一家三口的散步雕像。
陳新漢拿着筆墨,開始點晴,上髮色,這是雕刻中的最後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一個人物的精氣神往往都在他的眼神裡面。
經陳新漢這麼一點眼,三個人物瞬間活了過來,他自己的人物眼神是微微向下,神色中充滿了溺愛,楊穎欣的是幸福的神色,而彤彤的卻是開心,這是幸福的一家人。
看着上完髮色的木雕,陳新漢的嘴角自然的上升了一個幅度,打開房門抱起木雕往客廳走去,將它放置在客廳的餐桌上面,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兩點了,於是轉身就出去了,拿着掃把將雕刻房掃乾淨,拿着彤彤小木雕將門關上,來到臥室推門而入。
來到牀邊將還在睡懶覺的彤彤抱了起來,輕聲的道:“小懶蟲,小懶蟲起牀了,你看爸爸給你準備了什麼?”
彤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爸爸手上居然有一個可愛的小娃娃,立馬就睜大了眼睛,伸手就將娃娃搶了過來,抱在懷裡,道:“這是送給彤彤的嗎?”
不等陳新漢回答,抱了他的腦袋就在他的大臉上香了一口,道:“謝謝爸爸,爸爸正好。”
這一招對陳新漢很採用,只見他開心的抱着彤彤去給她收拾小書包,裝了牛奶麪包,抱着她就往村裡去。
回來的時候就剩陳新漢一個人了,開了些牛奶將小兔紙餵飽,拿了兩個水桶就關上大門向果園走去。
果園的櫻桃樹下沒了雜草已經好看多了,在旁邊的溪流裡打了兩桶水,兌了些空間泉水下去,他也沒試過用什麼比例好,既不能變化太大也不能一點變化都沒有,先用一比九吧!不對再慢慢改良。
一桶水30斤,澆三棵櫻桃樹,兩桶水才澆六棵,八百多櫻桃樹那就是兩百多桶水,還好陳家溝這邊靠着大山,又有長流水,不像別的地方,要靠打井澆灌農作物,這裡還是比較幸運的。
兩桶水下去,陳新漢認真的看着櫻桃樹,發現這樹枝上只是生出一點點的黃芽,情況並不明顯,於是他又換成二比八,一桶水澆四棵,這下的結果這明顯了,枝條上長出了一釐米的嫩芽。
又試了一下三七比例,可是四一澆下去,陳新漢就被嚇了一跳 ,只見櫻桃樹上冒出一條刐五六釐米的長芽,還是用回二八比例吧。
一邊打水澆樹,一邊思考着是不是應該買能汽油或者柴油抽水泵呢,再買一些管道回來,那以後殺蟲澆水就輕鬆多了,哎,沒錢啊!也不知道老爺子什麼時候才能將靈芝賣出去,還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澆了兩百來棵,陳新漢就拿着大剪刀開始剪枝,今天他是不打算靠這些果樹賺錢的了,原本他就是看見枝頭上的花才捨不得剪掉的,如今看來卻是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剪了明年或許還能有個豐收的希望。
想到這裡,陳新漢也不心疼了,要想明年高產,今年必須多催兩次芽,原本越過兩米高的櫻桃樹,如今被他直接剪去將近一半,但也沒辦法,這兩年沒管理了,枝條死命的長,每條都一米來長,只能將它真接剪到二十來公分了。
“爸爸,爸爸。”
陳新漢正埋頭苦幹,忽然從他身後傳來了彤彤的呼叫聲,他正疑惑女兒怎麼會來這裡呢,回頭望去卻見一個女子正抱着彤彤向這邊走來。
陳新漢看見這女子就將手中的剪刀一扔,“嗦”的一聲就跑了過去,在女子還沒反應過來時,瞬間就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連帶女兒一起抱了起來,哈哈大笑道:“你終於回來了,這回看你往哪跑?”
“啊~~混蛋陳新漢,快放我下去。”女子被陳新漢抱起,嚇的尖叫一聲,卻不敢掙扎,彤彤還有她懷裡呢。
“哈哈哈,混蛋爸爸,快方開媽媽。”彤彤卻感覺這樣很好玩一樣,伸出兩隻小手就抱住了陳新漢的脖子,哈哈大笑着。
這女子正是陳新漢的老婆,也是陳馨彤的媽媽,楊穎欣大美人,說是離家出走,其實就是躲回個孃家而已。
其實楊穎欣回孃家了,陳新漢也是猜得到的,這個女人轉縣城都沒去過,離家出走又能去哪,只不過是他懶得去找而已,否則就一找一個準的。
“走,回家囉,彤彤,回去我們就將媽媽綁起來好不好?”陳新漢抱着兩個人卻絲毫不費力氣,反而還跟女兒開起了玩笑。
“好啊好啊,把媽媽綁起來,不讓她出去了,讓她在家陪彤彤玩。”
“陳新漢,快放我下去。我自己會走。”楊穎欣由下向上看着這個自己即喜歡過又厭惡過的男人,臉色變的紅撲撲的。
陳新漢卻不管不顧,也不管楊穎欣說什麼,抱着兩人就往家裡走去,來到門口直接推門而入,進了正廳纔將兩人放下,指着桌上的木雕,笑嘻嘻的道:“這是我送給老婆大人您回來的禮物。”
“哇!好漂亮啊!這是爸爸,這是媽媽,這是彤彤。”不等楊穎欣說話,彤彤就兩眼放光的爬到沙發上摸了摸雕刻上的一個個人物,實在是太像了,小傢伙一眼就他們認了出來。
“這真是你雕的嗎?”楊穎欣認真的看了看木雕,雖然她不懂藝術,但也是感到非常的神奇,這熟悉的人物居然神情俱在,也是有些懷疑,以前這人雕的只是具有其形,沒有神,沒想到兩年不做居然還進步了。
“當然是我雕的,其實這兩天在我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我現在要準備晚飯,等吃完晚飯我再慢慢告訴你吧。”
夫妻本一體,有些事陳新漢還是要跟楊穎欣說的,但是當務之急是要填飽肚子再說,在籠子裡抓了一隻野兔,就開始處理了起來。
楊穎欣是一個地道的農村女人,有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年初說要離婚也是兩人吵急眼了才脫口而出的,並沒有想過真的離婚,否則她也不會說回來就回來。
看着陳新漢處理兔子,楊穎欣也沒閒着,進入廚準備着麪條,還在後院撥了一些青草菜葉喂籠子裡剩下的四隻野兔,從此可以看出她不是一個懶散的女人,反而還是一個勤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