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漢,這條街都是賣農機的,你自己去看看吧,如果你能等的話這十一點左右在這裡等着,我還從這裡過的,到時接上你一起回去。”
陳清水在一條街口停了車,交代好陳新漢才向市場而去。
陳新漢目送陳清水離開,這才轉身穿過了街道,走進了一間手機店,賣抽水泵並不急,先買臺手機再說吧。
花了八百塊買了一臺華爲榮耀的低端機,又辦了一個五十八套餐的手機卡,充了一百塊錢,這個時代手機很重要,不但可以通訊,還能查一些資料,非常的方便快捷。
收好手機才向對面的農機街走去,顧名思義,這是一條專賣農機的街道,整條街的兩邊都是賣農用機械或者農用工具,大到收割機、農耕機,小到剪子水果刀,都能在這條街上買到。
雖然整條街都是賣農具的,但是他們卻聰明一個店只賣三五樣農具,所以店與店之間並不存在多大的競爭關係,這樣也避免了店鋪之間激烈的競爭。
陳新漢找了一家專賣抽水泵和水管的走了進去,店裡只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婦人,爲什麼知道她是婦人呢,因爲她抱着一個孩子,而且這女人的穿着打扮並不像鎮上的人。
女人見有客人上門,心裡感嘆這陳新漢的身形,同時也抱着孩子從櫃檯裡走了出,招呼道:“大兄弟,你這是要買什麼呀,我這裡的抽水泵樣式齊全,有柴油機,也有汽油機。”
陳新漢笑了笑,道:“我想要一臺柴油抽水機,你不用招呼我,我自己看看先,等我看好了再叫你。”
說完就自顧自的看了起來,這店裡的抽水機還是很多樣式的,一寸,二寸、三寸、四寸、五寸管道的都有,還有一些用電的小形抽水泵,都是掛着價格牌的,有便宜有貴的。
店裡又進來一個偏瘦的青年男子,只見女子看見這男子就道:“哥,你回來了。”
男子點了點頭,道:“嗯,我來看店,你先回去吧。”
“哦,那我先回去了,裡邊有一位客人,你去招呼一下吧。”女子說完就拿起包包,抱着孩子出了店門,她並不是老闆,她哥纔是,她只是臨時幫男子看店的而已,店裡的機器她一點都不懂,因此有客人她也不懂的怎麼去招呼。
男子看着妹妹離開後才往裡面走去,看見正在專心看着抽水機的陳新漢就快步的走了過去,道:“兄弟,這是柴油178灌溉式水泵,用的是三寸管,適用於半斜式山地,高出水面30米以內有用,再高就不適合用了。”
陳新漢看了看這男子,感覺這人有一點點面熟,撓了撓頭髮又想不起這人是誰,想不起來也就不再想了,畢竟一個鎮說大不大,面熟的人多了,笑着道:“就這臺吧,但是能不能便宜一點啊?”
男子拿出煙遞了一根給陳新漢,笑着道:“別人要的話不能便宜,但是你要的話儘管拿去,不給錢都可以。”
這下陳新漢就更加奇怪了,自己的臉也沒這麼大啊!這人肯定認識自己,但他又想不起來是誰,於是也奇怪的道:“不要錢都行?我們是不是認識啊?”
男子笑了笑,道:“三二班錢胖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陳新漢腦海中浮現一個眼睛眯成線,全身肉滾滾的男孩,這是他初三的一個同學兼好哥們,指着面前這個偏瘦的男子,瞪大眼睛,不確定的道:“你是錢胖子?錢高升?這怎麼可能?”
男子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錢胖子,錢高升,我一看見你就體形我就認出你來了。”
陳新漢還是不敢相信,錢胖子當年十六歲就一百六十多斤了,眼前就男子可能也就一百一二斤的樣子,任誰也不可能將他跟十年前的小胖墩連繫在一起,這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錢胖子之所以叫錢高升是因爲他爸以前是豐裕鎮的派出所所長,所以這小子是一個妥妥的官二代,而他跟陳新漢關係好是因爲兩人初三的時候分班分到了同一個班,而且還是同桌,有一錢胖子被別班的一羣人欺負,是陳新漢幫了他的。
之後兩人就玩到了一起,而且關係特別鐵,錢胖子有錢,經常會買一些零食兩個人吃,陳新漢比他大兩個月,長的人高馬大,保護着他不被欺負,但是高三之後兩人就斷了聯繫。
錢高升拉着陳新漢到店裡的茶几傍坐下,給他倒了茶,問道:“漢哥結婚了嗎?現在在搞什麼呀?”
陳新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早結婚了,女兒都三歲了,以前犯渾,現在在家裡種點東西,算是務農吧,你呢?”
錢高升笑了笑,道“我還單身一人呢,我高中畢業後就去當了四年兵,退伍回來之後就搞了這間店鋪混日子,還算不錯吧。”
陳新漢認真的看了看錢高升的臉色,皺了皺眉頭,道:“你這是傷退的吧?而且看樣子還傷的不輕,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噼啪!
錢高升聽到這說手中的杯子直接就掉到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愣愣的看着陳新漢,他的確是傷退的,而且還傷到了重要部位,只是這事連他家裡人都不知道啊,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怎……怎麼……怎麼知道的?”
陳新漢笑了笑,道:”我懂醫術,如果你信的過我就讓我給你把把脈,或許還能醫治。”
中醫望聞問切,錢高升雖然看似很正常,但是陳新漢認真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這人有暗傷,而且傷的還是男性根本之處,也就是傷在下陰,不舉或者沒有生育能力。
如果換作別人,陳新漢或許會置之不理,因爲他沒有行醫資格證,胡亂行醫隨時都有可能被抓,但是落在錢胖子身上他不能不理,兩人是好兄好哥們,所以他決定看一下,如果可以他會出手救治。
“行,你給我看一下吧。”錢高升一臉的苦笑的伸出手放在茶几上面,他完全沒有抱任何的希望,自從四年前一次訓練不小心從山上滾了下來,命是救回來了,可是自己的二弟卻是沒有了一點動靜,他就提出了退伍,之後他開始四處求醫,中醫西醫都看過,但卻是毫無作用,一年後他也放棄了,就開了這間店子。
陳新漢將手撘在錢高升的手腕上,一分多鐘後就放開了,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受傷之後就硬不起來了?”
錢高升僵硬的點了點頭,他雖然不行,但是讓他自己承認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畢竟他是一個男人,被說硬不起來誰不尷尬啊。
陳新漢想了想,彎腰前伏,伸手在錢高升的腹部按了一下,道:“有沒有反應?”
錢高升瞪大眼睛,愣愣的低頭,看了看支起帳篷的褲襠,歡喜的點了點頭,道:“有反應了,它有反應了,漢哥,你能治的對不對?”
這一刻錢高升想哭,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他都已經放棄了,沒想到今天自己沉睡了四年的二弟又有了反應,就如一個溺水的人捉住了一條救命稻草樣,他看到了希望。
陳新漢收回手,點了點頭,道:“放心吧,能治,你這病並不複雜,可是我現在沒有銀針,等會我去買套銀針回來就能幫你治好的。”
“我這就去買銀針,漢哥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
錢高升一下就站了起來,扔下話就往門外跑去,他連一秒鐘都不想等,那種看似男人卻不是男人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實在是太難受了。
陳新漢看着錢高升奔跑着消失的背影,苦笑的搖了搖頭,也沒阻止他,反正一套銀針也不貴,只是覺得這人還真猴急,他又沒老婆,這麼快治好又能怎樣。
二十分鐘不到,錢高升就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將兩個盒子放在茶几上,道:“漢哥你看一下這銀針合適不合適,我買了兩套。”
陳新漢拿起一個盒子打開看了看,裡面是三十六根細小的銀針,點了點頭道:“可以,你關一下門,把上衣脫下,我給你施針。”
錢高升拿出遙控按了一下,卷閘門緩緩落下,他卻迫不及待的將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光着膀子搬了張凳子坐在陳新漢的面前。
“呃!”陳新漢看着猴急的錢高升,一陣無語,道:“太暗了,你就不能開一下燈嗎?至於這麼猴急嗎?”
錢高升將燈全部打開,苦笑着道:“呵呵!漢哥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那玩意除了撒尿,一點其它用處都沒有,喜歡的女孩子不敢去追,家裡安排相親也敢去,我容易嗎我?”
陳新漢轉念一想也是,也就不再言語,拿了個一次性的膠杯,假裝到小廁所裝水,裝來的卻是一空間泉水,將三十六枚銀針浸泡了一下就一根一根的刺了十二枚在錢高升的腹部下面,接着又刺了十二枚在他的後背腰下,最後一枚一枚的捻動着刺在上面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