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吳錚伸懶腰的動作,李玉香也是滿臉無語,只是當她發現金玉成竟然被嚇得驚慌失措的時候,又頓時喜笑顏開了。
一把抱住吳錚的胳膊,她笑嘻嘻地說道:“老公,你看那傢伙被你嚇的,就跟兔子見了狗似的。”
“我擦!”這樣的比喻,立刻就讓吳錚那張臉徹底黑了。
就算羅金寶,再聽見這樣的比喻之後,也像是被雷擊了一樣,當場就傻了。
好像是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李玉香趕緊抱着吳錚的胳膊晃了幾下,笑道:“好了好了,人家就是打個比喻!”
“呵呵,這比喻打得好啊,哥都成狗了!”吳錚鬱悶地瞪了眼李玉香,卻知道這女人是趁機報復他剛纔佔得便宜呢。
既然佔了人家的便宜,腦子裡的那個琵琶精還跟他打了保票,他自然要表現一下了。
“鬆手啊!”發現李玉香抱着胳膊不撒開了,他頓時鬱悶了:“你再不鬆手,我就抱着你挑石頭了啊!”
“唰!”還是這樣的威脅管用,他剛說完,李玉香那邊就像是被蠍子蟄了一樣,唰的聲就把手鬆開了。
那動作快的,就連吳錚都是看的讚歎不已。
如果不是剛纔他接到了魏雨諾的電話,他絕對的再佔幾下便宜。不然的話,對不起李玉香的過河拆橋。
不對,自己都還沒幫她忙呢,這女人就鬆手忪的這麼快,如果自己真幫她把事兒解決了,這女人還不定怎麼翻臉呢。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轉身走到了一塊原始邊上,伸手拍了兩下,“就這塊了!”
“什麼?”李玉香那兩隻桃花眼猛地一瞪,那表情就跟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不說她滿臉震撼,就連羅金寶也是看得直皺眉。可金玉成卻立馬高興了,立刻扭頭衝着切割工人喊道:“別愣着了,他們都選好了,馬上切石。”
“等等!”李玉香卻猛地擺了擺手,一把拉住了吳錚的胳膊,鄭重其事地問道:“你確定要挑這塊?”
“對啊!我剛纔不說了麼。”
“你……”李玉香張張嘴,可看看那塊跟足球差不多大小的原石,再看看上面的標價,那張臉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比起人家高承澤挑選的那塊原石來說,吳錚挑的這塊單單從體積上,那就小了一半還多。至於價格,那差的就更多了。
高承澤那塊原石,標價八十八萬八千八。可吳錚這塊,個頭小也就罷了,這麼點的玩意兒,標價竟然是一百二十萬。
價格高體積小也就罷了,可從外表上來看,人家高承澤那塊原石,明顯切開石頭就能出綠。立刻吳錚這塊兒,從哪一方面看,也不像是能出綠的樣子。
就是因爲這些原因,李玉香纔會拉住吳錚,刻意的確定一下。
現在吳錚回答的毫不猶豫,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在心裡嘀咕道:“看來這小子跟我一樣,都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啊!也是,他又不懂賭石,哪知道什麼色相品相啊?”
“老高,這次咱們先切!”金玉成那邊似乎等急了,這邊的原石還沒裝車呢,他就衝着高承澤喊了一嗓子。
其實他的原石,剛纔就已經有人送到了切割臺那邊,切割師傅也早已就位,就等着他下命令呢。
命令下達,那兩個切割師傅立刻拿起了切割砂輪,按照高承澤畫好的線條,開始慢慢打磨切割。
砂輪紅紅作響,原石很快就被從三分之一的地方拋開,剛剛切開這一點,人羣裡就有人喊道:“出綠了,出綠了。”
不但他喊到了,其他人也同樣看到了,立刻就有人跟着喊叫起來:“真的出綠了 ,你們看看這成色,好像是黃翡!”
“不用喊了,肯定是黃翡了!”
“唉,怎麼是黃翡呢?”
“這又怎麼了?就算黃翡,這麼大的一塊,八十多萬賺大了好吧?”
“說的也是啊!”
聽着衆人的議論,金玉成臉上頓時又露出了習慣性的得意,先瞥了眼那邊的李玉香,這才衝着人羣喊道:“現在我這邊的翡翠已經出來了,有報價的沒有?”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最近賭的有點大,手裡全都是好東西,至於這種價格稍微低點的黃翡,他還真就沒放在眼裡。
可還沒等人報價,羅金寶就在邊上喊道:“報什麼價啊?賭局都沒完呢,你就想把東西賣了,老金,你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人羣裡面那些舉起手來的人們,立刻又把手放了回去。
至於金玉成,那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似乎羅金寶這番話,讓他很沒面子似的,扭頭喊道:“金寶,這還用繼續麼?你沒看見那……人選的原石?”
他剛說完,羅金寶就冷冷問道:“他切了麼?”
“呃!”金玉成頓時被噎的面紅耳赤,辯解道:“這玩意兒切不切的還有意思麼?難道他還能切除玻璃種來?”
“事情沒到最後,誰敢斷定?”羅金寶哼了一聲,很不高興地呵斥道:“老金,我這人做事,你應該最清楚。我不會偏向蠍子,也不會偏向你,所以蠍子那邊的原石還沒切割,你的黃翡,就得讓我保存着!”
說完,他擺了擺手,他身後立刻涌出一幫人來,七手八腳的把那塊黃翡種搬走了。
看着那些人把自己的東西伴搬走,金玉成被氣得臉都變了顏色,可他除了哼一聲之外,只能是把火氣發泄到了吳錚頭上,怒聲吼道:“還不切你的石頭,等什麼呢?”
“我擦!”吳錚一聽不樂意了,眯了眯眼罵道:“你屬狗的啊?被別人嗆了,就把火往我頭上發?你又皮癢了吧?”
“我……”金玉成張張嘴,這纔想起來,對方是個比蠍子還橫,還不講理的人。如果自己敢頂回去,估計那小子真會打人啊!
明白了這個,他哪裡還敢犟嘴,只好扭頭看向了那塊足球大小的原石。
因爲有羅金寶的插嘴,他心裡也有些沒底了。畢竟那麼小的原石,老闆竟然定了一百多萬的價格,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爲了確定一下,他揮手招過來張德成,低聲問道:“老張,你看那塊石頭,有沒有出率的可能?”
張德成聽的直撇嘴,輕蔑地笑着說道:“老闆,就算那石頭能出綠,就那點玩意兒,能值多少錢啊?”
“可要是玻璃種,或者祖母綠呢?”
“怎麼可能?”張德成立刻搖頭,輕蔑地看了眼那塊原石,才解釋道:“凡是能出玻璃種的原石,一般在石頭表面,都有着淡淡的綠紋,可你看那塊石頭,有法綠的地方麼?”
不用他刻意指出,其實金玉成自己早就看過了,之所以把他叫過來,完全就是圖個心安。
現在有了張德成的斷定,他心裡頓時有了底氣,冷笑着走到了切割臺不遠處,笑呵呵地對李玉香說道:“蠍子,準備好了麼?”
“你想死麼?”李玉香一句話,就把金玉成懟的啞口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金玉成才緩過勁來,冷冷喝道:“蠍子,你可別忘了,金寶可是見證人!”
“那又怎麼樣呢?”李玉香斜眼瞥了下金玉成,卻又不耐煩地擺擺手:“離老孃遠點,別耽誤老孃看好東西。”
“好東西?蠍子你窮瘋了吧?就那破玩意兒,你竟然還想出好東西?別做夢……”
“哇!”他還沒說完呢,人羣裡面,就忽然想起了一陣齊刷刷的驚叫聲。
驚叫聲中,有人大聲喊道:“出綠了,出綠了!”
這人剛剛喊完,就有人怒聲駁斥:“那叫普通的出綠麼?你看看那顏色,那透明度,明明就是玻璃種啊!”
“什麼?”聽到這話,金玉成頓時身子一顫,急忙擡頭看了過去。
不單是她,就連李玉香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盯着切割師傅手下的那塊露出半邊的原石,她那倆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