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陣法和幻境,林山是一竅不通的,所以他只能根據常識,用最笨的辦法,去解決眼下的困境。但
他擔心自己聽到什麼聲音,忍不住想去睜開眼,所以就用一塊布,蒙在了眼睛上。
這樣就算睜開眼睛,也看不到周圍的景象了,等於是多了一層保險!準
備完畢,林山在阿達的指揮下,再次朝着杜若溪摸了過去。“
向左走兩步……對,再向前走,不對,你走歪了……再向右靠一點……”阿達不斷的糾正着林山的方向。而
此時林山心底卻在納悶,他的方向感一直很不錯的。
剛纔他也是確定了杜若溪的位置,然後才蒙上的雙眼。
按理說,只要走直線,哪怕稍微有所偏差,也不會像現在誤差這麼大。
難道幻境還能影響方向感?搞
不懂其中的玄機,林山也就沒再多想,就按照阿達的指令去走。
經過好一番糾正,林山終於抓住了杜若溪的衣服。
而這時候,林山耳邊果然傳來了一陣陣熟悉的聲音,有爺爺慈祥的話語,也有老根爺等人的關心之詞,還有菅箬卿等女人的濃濃深情。
這些聲音如同子彈似的,一股腦鑽進了他的腦海,幾乎讓他腦袋都要炸裂開。
身體也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不過林山心底還有一絲理智,他死死的抓住杜若溪的胳膊,然後衝着阿達大吼道:“阿達,趕快拉繩子!”阿
達聞言,當即拖着繩子拽起來。
系在林山腰間的繩索,在瞬間便緊繃起來,而林山也在阿達的蠻力之下,開始向回移動。
可是也不知怎麼回事,林山總是無意識的走向其他的方向,而杜若溪也反抗的很激烈,讓阿達拉的很吃力。不
過在挪動了幾步之後,林山的大腦清醒了一些,腦海中那些雜亂無章的嘈雜之音,瞬間變得如同蚊子嗡嗡似的。
受到的影響變小,林山也能配合阿達一起,拖着杜若溪往回走。
就這樣,很快兩個人就把杜若溪給從幻境之中拽了出來。“
林先生,我這是怎麼了?”杜若溪如同大夢初醒一般,一臉迷茫的看着林山問道。
林山苦笑着解釋了一下,杜若溪聽後,不禁露出駭然之色。
“若溪姑娘,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我們去把其他人救出來,咱們再商量一下該怎麼繼續前進。”林山說道。杜
若溪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呢,只是機械性的點了點頭。
林山便讓杜若溪自己先待會兒,然後衝阿達點點頭,朝着丁學儒和黑袍人走去。有
了之前的經驗,林山這次走的比較順利,而因爲擔心受到聲音的影響,林山將耳朵都給堵住了。
不過這次摸過去,卻是耗費了將近兩倍的時間,左走右拐,有時候甚至還要後退兩步,很是有些奇怪。
但林山對阿達是信任的,所以阿達讓怎麼走,林山就怎麼走。經
過一番辛苦之後,林山終於來到了黑袍人面前。
“你是誰?”黑袍人沒敢睜開眼,似乎已經搞明白了這裡的蹊蹺。“
是我,林山!”林山回答道:“快跟我離開這裡!”
“你竟然能破除幻境?”黑袍人有些驚疑的道。“
我哪有這個本事。”林山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丁教授還在附近呢。我們必須把他帶出去,沒有他,我們可找不到諸葛遺書。”黑袍人說道。林
山道:“我先把你救出去,再回來救他。”“
好。我跟在你後面。”黑袍人應道,之後便抓住了林山的衣服。
之後兩人便在阿達的牽引下,順着繩子離開了這極其詭秘的幻境。
幻境都是作用於人的大腦,但這裡的幻境,相當厲害,周圍的環境都被利用起來,以至於進入這個範圍,就會瞬間進入幻境之中,不可自拔。但
是隻要找對了方法,離開這個環境之後,人的大腦受到的影響就瞬間降低,自然也就能慢慢甦醒過來了。
而黑袍人不是一般人,他甚至有方法抵禦住了幻境的影響,只不過無法走出去。
但在林山和阿達的協助下,黑袍人順利脫離了危險。“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現在已經安全了。”將黑袍人救出去之後,林山說道。而
緊接着,黑袍人睜開了眼睛,好奇的看了看林山,見到他腰間繫着的繩索頓時恍然大悟。
“你這個法子雖然很笨拙,但卻是最行之有效的。”黑袍人稱讚道。林
山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黑袍人,問道:“你是怎麼抵禦幻境影響的?”
黑袍人淡淡一笑,說道:“其實很簡單,你只要屏蔽五感就行了。不過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正如我剛纔那樣,雖然不會陷入幻境的世界,但也走不出來。”
“這是爲什麼?”林山問道。黑
袍人表情有些凝重的說道:“我估計這裡面還有迷魂陣之類的上古陣法。要不然就不至於如此厲害。”“
迷魂陣?”林山還是第一次聽人提起這個名詞。
黑袍人卻是指了指丁學儒的位置,說道:“有什麼話,不如我們先把丁教授等人救出來再說吧。”“
也好。”林山點點頭,然後便故技重施,將丁學儒韓立等人一個個全都從幻境之中拉了回來。短
暫的休整後,丁學儒恢復了往常的精神頭兒,看着林山讚歎道:“林先生,這次這是多謝你了!要不然我們可能就要全部死在這了。”
林山擺擺手,說道:“丁教授客氣了。我們現在同坐一條船,本就應該相互幫助纔對。”
丁學儒笑着點點頭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記住林先生的這份恩情。”
學儒緊皺着眉頭說道:“我們可以用繩索將大家全都拴在一起,這樣的話。就算前面的人進入幻境,我們也能將他及時救出來。”
“我覺得丁教授這個辦法挺好。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倒是可以試試,萬一行得通呢?反正目前也沒有好的辦法。”林山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