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玉看到地上的蟲子之後,面露駭然之色道:
“是痋術,……痋術和的蠱蟲,降頭、並稱爲滇南三大邪術,曾經盛行於東南亞一代,現如今我國的雲南似乎還有人使用,痋術是利用死者的亡靈爲媒介,而且冤魂的數量越多,威力越大!”
阿古朵面露邪惡笑容,說道:
“史公子,還算你有點見識,不過我這痋術要比你說的方法更加利害,乃是用肉菩薩養出來的,這些痋蟲渾身宛如精鋼,無懼水火,你帶來的這小子雖然有點道行,不過他絕對對付不了我的痋蟲,必將在死在我痋蟲之下!”
史湘玉知道阿古朵口中說的肉菩薩乃是一屍兩命的女子,心想這些痋蟲乃是肉菩薩養出來的,一定是怨氣滔天,很兇。
自己要是被咬上一口,那不得被邪氣如體,折磨而死呀。
想到這裡,他面露恐懼之色,躲到了陳青牛的身後。
陳青牛見到這麼多痋蟲朝自己爬了過來,一把攬住史湘玉的腰,走起禹步,朝瀟湘館外跑去!
“想跑,哪裡有那麼容易!”
阿骨朵大喝一聲,用意念操控痋蟲,朝陳青牛追了過去。
不多時。
陳青牛到了樓下,將史湘玉放了下來,看向馭蟲追來的阿古朵,面露笑意,說道:
“你小子竟然敢追過來,真是不知死活!”
阿骨朵仰面大笑,“哈哈哈哈,你小子離死不遠了,還敢口出狂言,真是可笑可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陳青牛沒跟阿古朵廢話,大喝一聲,“請賜我天地的力量,雷來!”
下一刻,一道雷霆從天空降下,直接將地上密密麻麻,朝他爬過來的痋蟲劈的焦黑一片,全部死翹翹了。
史湘玉看到這一幕之後,朗聲笑道:
“好,陳兄弟,你真厲害,痋蟲全都被消滅了,我看這棒子國的黑衣阿贊還能使出什麼招數來!”
這些痋蟲,乃是阿古朵花了數十年時間養成的,如今他看到自己痋蟲死絕了,一顆心都在滴血。
與此同時。
他看向陳青牛,面露駭然之色道:
“這位兄弟道法高深,我阿骨朵自愧不如,我們雙方鬥法就此打住,你看如何!”
陳青牛嚴聲道:
“不好,……你來我華夏做壞事,我豈容你!”
阿古朵知道今天是不死不休局面了,盤膝坐在了地上,一副神情癲狂模樣,嘴裡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不停唸叨一些晦澀難懂的咒語。
史湘玉見多識廣,對陳青牛道:
“這是巫術,阿古朵肯定覺得不是你的對手,準備請妖怪上身了!”
陳青牛淡然一笑,“讓他請,我看他能請什麼妖怪上身!”
史湘玉見陳青牛一副氣定神閒表情,感到內心安然,一定也不慌。
阿骨朵嘟囔了一會之後,他整個人跟皮球似的鼓漲了起來,腮幫子高高鼓起,一翕一合,身子彈跳而起,用頭朝陳青牛的肚子頂了過去。
史湘玉看向阿骨朵,笑道:
“我以爲他能請什麼上身呢,原來是蛤蟆呀!”
陳青牛走着禹步,一腳將阿古朵踢飛了出去。
阿骨朵落地之後,身子跟一個皮球似的,轉了幾圈,這才穩住身形,他張口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頓時面色變得蒼白如紙,無倫如何都站不起身來,看向陳青牛,懇求道:
“只要大師肯放過我,我發誓滾回棒子國,永遠不再踏入華夏境內一步!”
“晚了!”
陳青牛大呵一聲,“請賜我天地的力量,雷來!”
下一刻,一道雷霆落下,劈得阿古朵身子一片焦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緊接着,他的身子化爲齏粉,落了一地。
“走吧,史兄弟,我們去花船吧!”
陳青牛說了一句,踱步朝花船走去。
“好!”
史湘玉應了一聲,跟在了陳青牛身後。
之後,兩人上了花船。
一個懷抱古琴的女子見陳青牛回來了,將古琴放在船上,從船頂部取下了一柄寶劍,對他道:
“小女子若蘭,仰慕陳公子風姿,爲你舞上一段劍舞!”
說罷,她持劍,在船上翩若驚鴻,宛如游龍的舞了起來。
王庭立和方鴻漸看着阿蘭的絕美舞姿,一臉癡漢表情,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薛嶽是一個大老粗,喝着清酒,欣賞不來了這舞蹈。
史湘玉看向陳青牛,笑道:
“阿蘭的劍舞,有一舞劍氣動四方的美稱,即便是我,也只看過她一次劍舞,陳兄弟真是好大福氣呀!”
陳青牛看着劍舞,腦海中不由幻想了一下那個大唐盛世,公孫大娘那巾幗不讓鬚眉的身影,呢喃開口:
“七分劍氣,兩分光影,這纔是最好劍客體現,當然重要的,是那一個持劍人的一分俠骨柔腸!”
周圍人聽着陳青牛的話,均是略有所悟,陷入了沉思之中。
阿蘭一邊舞劍,一邊唱道: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不須歸,生若如此,甚好,輕舟已遠暮色漸合,竹外桃花三兩枝,雲上長虹幾進星河,小橋猶看楊柳依……”
陳青牛聽着悠遠的歌聲,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腦海中幻想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美景。
其她三個花魁見到陳青牛一陣出神的模樣,紛紛湊到其身邊,給他倒酒,一個個柔聲道。
“誒呀,陳哥,人不風流枉少年嗎,來,陪妹妹喝一杯!”
“陳哥,人家就仰慕你這一種風雅的男人!”
“陳哥,只是喝杯酒而已,又不幹什麼,你一個大男人,矯情什麼!”
……
陳青牛瞅了一熱情的三個花魁一眼,面色有點難看,說道:
“我酒量也就一般般,……還有,我可是有媳婦的人,咱可不興這個!”
王庭立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感到心理不平衡,羨慕嫉妒恨了。
陳青牛聽着三個花魁的溫香軟玉的話,半推半就,喝了不少酒,臉蛋紅撲撲的,有些醉了。
兩個花魁見到陳青牛有些醉了,趁機鑽進了陳青牛懷裡,一邊一個。
剩下那一個花魁走到陳青牛身後,給他按揉雙肩。
王庭立和方鴻漸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羨慕的紅了。
薛嶽和史湘雲卻是面露笑意,皆是心嘆陳兄弟真是一個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的人呀!
正當陳青牛飄飄然,有些忘乎所以之時,他手機響了,一看是宋檀兒的電話,頓時酒立馬醒了,鬆開了抱着的兩個花魁,並讓身後的花魁停止按肩,一臉緊張表情,接通了電話。
“陳青牛,我聽媽說你跟着王庭立和方鴻漸去玩了,他們兩個能教你什麼好呀,快給我回來!”
“媳婦,我絕對沒有和王哥,方哥去不正經的地方玩,就去海底撈吃了個火鍋,立馬回去呀!”
說罷,他掛了電話,跟花船上的一行人辭行之後,縱身躍下了花船,踏波朝岸邊跑去。
花船上,所有人臉上都是露出古怪的笑意,一直持續到陳青牛開着車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