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牛和付雪走到了白煜兩個孫子的靈堂,見裡面並沒有守靈的人,聽到了隔壁瑣屑的聲音。
“公公,你別這樣,沒人給我兩個兒子守靈可不行!”
“有什麼行不行的,白渭死的早,現在我的兩個孫子死了,這諾大的家業誰來繼承,芬芳,趁着我還行,你得把這一根弦給續上呀!”
“可是,公公,不行呀!”
“有什麼不行的,等你有了孩子,對外說是我的私生子不就行了!”
“不行,真的不行呀!”
“芬芳你別忘了,你媽的癌症要不是我一直花錢給她吊命,她早就死了!”
……
陳青牛面露驚訝之色,心中暗歎,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敗壞,自己竟然聽到了扒灰的事情。
他用探知往隔壁屋裡看了一眼,見畫面不堪入目,有點辣眼睛,直接就不看了。
付雪感覺今天的自己三觀都快被震碎了,先是看到了一個年紀坐地吸土的老婆子霸王硬上弓李高升,又遇到了公公和兒媳婦扒灰的事情,小聲嘀咕:
“陳青牛,這一件事很棘手,若是壞了白家主的好事,遊樂場的生意怕是談不成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自然要阻止這種骯髒的事情發生了!”
陳青牛一臉正色,說了一句,走到了靈堂隔壁的門口,敲了敲門,問道:
“白家主在裡面嗎,我有關於妖邪的事情跟你說!”
“在裡面呢,我兒媳婦芬芳說怕妖邪,我正安慰她呢!”
白煜聽到陳青牛的聲音,心頭一驚,停止了對周芬芳的騷擾,整理了一下衣服,神情儼然的走出了房間。
陳青牛對白煜道:
“這一件事有關你兒媳婦的安危,我也有話要對她說!”
白煜衝房間裡的周芬芳喊道:
“芬芳,你也出來吧!”
屋裡,留着齊肩短髮,皮膚白淨,長的很是水靈的周芬芳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和頭髮,從房間走了出來。
陳青牛對周芬芳道:
“白家原本是你見到那個女人阿端的宅院,是你找道士做法,又往池塘裡扔到道教和佛教的法器,打擾了人家的安寧,人家才弄死了你兩個孩子的,世間種種,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也不要太過悲傷,……阿端姑娘跟我說,只要你不再搞事情,找她的麻煩,她便能和你和諧相處!”
周芬芳身子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嘀咕道:
“我不想在這裡住了!”
白煜問道:
“小夥子,李道長呢,我怎麼不見他人影呀!”
陳青牛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轉過身,看向李高升,對白煜道:
“白家主,人這不來了嗎!”
李高升看向白煜,說道:
“白家主,山下太過兇險,沒有高強的道法,兩個鐵腎和超強的心理素質根本待不下去,我這次過來,是來找你道別的!”
白煜問道:
“李道長,你可是正一派精通五雷訣和金光咒的首席大弟子呀,究竟是遇上什麼事了,讓你如此萎靡不振!”
“這個世界真是很大,山很高,水也很深,往事不堪回首,我也不想再提!”
李高升一副慼慼然模樣,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了。
白煜見李高升如此表情,知道自家院子的池塘中有大恐怖,對陳青牛道:
“小夥子,你說的那個阿端,當真是我白家人不動她,對方便不會動我白家人呀!”
陳青牛認真道:
“阿端姑娘是這麼跟我說的,我感覺她還是比較可信的,白家主你要是心裡不踏實的話,最好從這宅院中搬走,這樣就不用有所禁忌,束手束腳,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周芬芳附和道:
“這個阿端心狠手辣,一下子弄死了我兩個孩子,她的話可不能信,公公,我們必須搬走,不然我心裡不踏實,怕還會出事呀!”
白煜說道:
“要搬,我白家可是省裡堂堂的一流世家,又不差這一處宅子,搬走那是必須的,等我兩個孫子出殯之後就搬!”
付雪盯着陳青牛,咕噥道:
“陳青牛,你倒是跟白家主提建遊樂場的事情呀!”
陳青牛對付雪道:
“付雪,你看你這急脾氣,白家主乃是堂堂一流世家的家主,自然是一言九鼎,既然他都答應我生意的事情了,怎麼可能反悔呢!”
白煜看向陳青牛,問道:“小夥子,你要出資多少建遊樂場!”
陳青牛對付雪問道:
“付姑娘,你準備掏多少錢建遊樂場呀?”
付雪說道:
“兩億!”
陳青牛正色道:
“兩億實在是太少了,遊樂場若是建的檔次不夠高的話,不吸引有錢人,我再給你添三個億,總共五個億,建一個遊樂場!”
付雪問道:
“陳青牛,你家的財政大權不是在你媳婦手裡嗎,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陳青牛玩味笑道:“私房錢,男人沒一點心眼能行嗎!”
白煜上下打量了衣着樸素的陳青牛一眼,從他身上感到了一種貴氣,並沒有小覷於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他,說道:
“五個億的生意倒是不少,我白家可以接一下,對了,小夥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老了,現在家裡的事都交給我女兒白櫻打理,我今晚會跟她打招呼的,你明天聯繫她吧!”
“我叫陳青牛,那白家主,多謝了!”
陳青牛接過名片,裝進了兜裡,對白煜道了一聲謝,踱步朝白家的院門外走去。
付雪跟在了陳青牛身後,問道:
“陳青牛,那三個億你什麼時候給我!”
陳青牛說道:
“明天我帶着你去跟白櫻談合作的時候給你!”
付雪低着頭,羞澀道:
“今天都這麼晚了,開車回去多累呀,明天還得開車過來省裡,多麻煩,要不我們去開個賓館吧,等明天一早直接去找白櫻談合作!”
陳青牛一臉正色道:
“夜不歸宿,我家檀兒會生氣的,你嫌累的話,我來開車,把你送到老宅,我回家睡!”
付雪嘆了一口氣,咕噥道:
“不解風情!”
之後,兩人出了白家。
陳青牛和付雪上了紅色法拉利,開車載着她朝林水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