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妹子,我回來了!”賈曉農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不得不說,今日終於將郭飛燕的花籃給高老師寄了出去,日後就能在村裡開一個公司,這是多麼值得興奮的事兒!
“哦!”楊秀姑的臉一紅,並沒有看到賈曉農的身上帶着啥草藥,就小聲的問道:“你今天就在郭飛燕家學了一天篾匠活兒?”
“沒有!這怎麼可能!”賈曉農說道。
“這樣啊,那你……”楊秀姑的臉紅了,心想這傢伙倒也聰明,肯定將採來的藥藏起來了。這麼說,他的保密性還是做的挺好的。楊秀姑回頭看了看屋子中熟睡的老爹和賈老三,臉更紅了:“阿哥……”
“啊?咋了?”看到楊秀姑臉紅筋漲,賈曉農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是不是這小妞兒對自己產生了好感?不,這事兒咋說呢?雖說神農說楊秀姑是自己的真愛,可是……賈曉農嘆息一聲,說道:“秀姑妹子,你說阿哥我欠了三哥那麼多錢,我急啊,看到花籃嫂子的花籃能掙錢,有意向在村子裡開一個公司。對了,今天我拿着花籃嫂子的花籃去了鎮上,已經聯繫了我以前的美術老師,你就等着瞧吧,要不了多久,竹籃公司就會在村子裡成立起來!”
“你去鎮上了?你一整天都是去了鎮上了?”楊秀姑哆嗦了一下,滿臉的失望。
賈曉農點了點頭,有些莫名其妙,爲了讓楊秀姑相信,他還拿出自己買的新手機,說道:“你看,這也是今天買的,又是爲了方便和我的美術老師聯繫,超長待機的。對了,山裡沒電,秀姑妹子,你三姐家不是在鎮上嗎?以後你帶我去她家充電好不?”
楊秀姑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黑,突然轉身,衝進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給關上了。
賈曉農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尷尬地站在堂屋門口,心裡只是自我嘲笑着:少女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衝進房間的楊秀姑,將被子蒙着頭,心裡狠狠的說道:“賈曉農,我恨你,你居然忽略了我,我告訴了你這麼天大的秘密,以
爲你去山上給我採藥,誰知道你居然去了鎮上,還買什麼狗屁手機,很了不起嗎?嗚嗚嗚……”
楊秀姑在自己的閨房裡一直矇頭大睡,直到天色終於黯淡下來,外屋的村長老爹喊:“秀姑,折騰晚飯啊!”
“奧。”楊秀姑答應一聲,抹了淚痕,這才走出閨房。
堂屋裡擺了一張餐桌,賈老三和楊大錘揉着眼睛伸着懶腰,都說這燒刀子後勁真大,賈曉農則有些莫名其妙,他一直想不明白,楊秀姑剛纔是怎麼了?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兒,讓賈曉農更加無地自容。
宰殺的一鍋雞肉端了上來,香噴噴的,楊秀姑悶葫蘆一樣給老爹和賈老三盛了一碗飯,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坐下就吃。賈曉農面前,啥也沒有。
“秀姑,你阿哥呢?給他盛飯啊?”楊大錘也發現了異樣。
楊秀姑冷哼一聲,裝着什麼都沒聽見。
“我自己來!”賈曉農站了起來。
“你坐下!”楊大錘招手讓賈曉農坐下,然後吼:“秀姑,幹嘛?盛飯,聽見沒?”
楊秀姑無奈,站起來給賈曉農盛了一碗飯,狠狠的摔在桌子上,自己也不遲,跑進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咋回事啊?”楊大錘皺起了眉頭,將狐疑的目光看向了賈曉農。
賈曉農聳聳肩膀,很是無奈:“我……我回來見你們都睡着了,也沒幹啥,就說了我去鎮上聯繫我的美術老師,還將花籃嫂子的花籃給寄了出去,最後就說了我想在村裡開竹籃公司的事兒。結果,結果秀姑妹子就衝進了自己的房間,我不知道咋回事啊?”
“就這樣?”楊大錘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賈曉農,那天從桃花林回來,看到賈曉農居然趴在女兒秀姑的身上,雙手還抓着秀姑的胸脯,雖說那是因爲雷擊的原因,可是,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會不會他從鎮上回來,調戲了女兒?
“就是這樣。”賈曉農想了想,補充着說道:“對了,爲了方便以後和我美術老師聯繫,我買了個手機,就跟秀姑妹子說,以後讓她帶我去鎮上她三姐家充充電,
其他啥都沒說了。”
“哦?”楊大錘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賈老三心裡快速的思索着,早就知道是因爲楊秀姑給賈曉農的紙條被自己毀掉的原因,這事兒可千萬要保密,於是打着圓場說道:“沒事,沒事,回頭問問秀姑妹子到底是咋了,青春期的孩子,脾氣怪……”
楊大錘擺擺手,說:“你們先吃,我女兒啥脾氣我清楚。”
說完,楊大錘就走向了女兒的閨房,叫了半天,女兒就是不開門,楊大錘就吼:“秀姑,幹嘛呢?牛脾氣來了?開不開門?”
屋內的楊秀姑嗚嗚嗚哭泣,就說不開門。
砰------
一擡腳,楊大錘就把房門給踹開了,然後對着屋裡淚人兒一般的楊秀姑吼:“咋回事啊?他們是客人呢?你鬧什麼情緒?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難不成那賈曉農得罪了你?”
“爸……”楊秀姑啜泣起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別叫我爸,你媽生下你就死了,是我慣壞了你,你瞧你像話嗎?賈老三和賈曉農是咱家的客人,他們在咱家住下來,吃飯可是要交伙食費的,你生氣什麼啊你?還了得了?”楊大錘嘴裡噴着酒味兒,怒吼道。
堂屋的賈老三和賈曉農,哪吃的下去?賈老三乾脆就過來拉扯楊大錘:“我說村長老哥,你消消氣,別這樣,秀姑還小不懂事,興許倒黴蛋兒賈曉農還對她說了啥,這個,內個,咱們回頭再說好吧?”
“回頭再說?沒這個道理,這才幾天呢,做頓飯吃就慪氣了,你們可是要在這兒呆好幾個月呢是吧?這臉色給誰看?”楊大錘心裡清楚,兩個漆匠在村裡割漆,他的好處可沒少,這事兒要是不處理好,以後還得鬧情緒。
“爸爸……”楊秀姑咬了咬牙,抹了抹淚痕,說道:“我不是慪氣,只是我身體不舒服,我……”
“你不舒服?”楊大錘眉頭一皺,心想最近一年來,女兒總是每個月有那麼幾天情緒低落,還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想想距離上一次,差不多也是一個月了。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