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在話音剛落,在場衆人頓時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直播間中,一羣水友紛紛打字,討論了起來。
“實錘了,小哥要登臺演出了,好期待呀,就是不知道他會唱什麼戲呢!”
“我覺得小哥會唱豫劇,畢竟他是北方人!”
“草,豫劇那麼難聽,我覺得小哥會唱崑劇!”
“樓上的,你覺得豫劇不好聽,應該是你欣賞水平有問題!”
“唱什麼無所謂,我主要想看的是小哥女裝!”
“我表示也想看,小哥若是女裝,我感覺應該比司夏姐姐和美娟姐姐兩人還要美呀!”
……
何常在衝在場衆人微微一笑,踱步走到車前,打開車門,招呼樑玲等人拿上車上的戲服,以及化妝用的東西。
他叫上西子,以及葉良人,帶着一行人去了戲臺幕後。
何常在在幕後一把椅子上坐下,衝樑玲等人一揮手,讓她們去伺候那些來戲樓捧場的人。
對西子道:“我不會化妝,你來幫我化妝吧!”
西子還從來沒爲男人畫過妝,有些難爲情,眉頭微皺,問道:
“不知何老闆想唱什麼曲目呀?”
何常在微微思索,說道:“《憐香伴》!”
西子面露詫異之色,沉吟道:“何老闆,你說的戲,我沒有聽說過呀!”
何常在咂摸了一下嘴脣,盯着西子道:
“那就畫青衣的妝吧,儘量幫我畫的好看一點呀!”
西子上下打量了何常在一眼,說道:
“何老闆,你這面相,底子挺好的,我儘量給你畫的漂漂亮亮的!”
一旁的葉良人忍不住噗嗤一笑,她看着何常在,調侃道:
“一個大男人,還漂亮,就你這小白臉,要是打扮的太漂亮,被某個大漢看上的話,可就有故事了!”
何常在扭頭看向葉良人,冷聲道:
“小丫頭,別忘了,你的身家小命還在我手上,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可就不救你了!”
一聽這話,葉良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連忙開口:
“何老闆,我再也不敢了,我才二十歲呀,還沒有談過戀愛呢,可不想死,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何常在沉聲道:“你要是想讓我救你,就收一收自己這大小姐脾氣,學的聽話一點,乖一點!”
葉良人輕咬嘴脣,壓制住內心的憤恨,將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柔聲道:“何老闆放心,我一定乖,一定乖!”
何常在淡然一笑,“這樣最好……西子,你快給我化妝吧!”
西子陸續將一些唱戲用的化妝品拆開,對何常在提議道:
“何老闆,要不你先去洗個臉先!”
何常在說道:“我是修行中人,能導引天地靈氣入體,身子自然潔淨,不用洗臉!”
西子見何常在的臉確實挺乾淨的,沒說什麼,點了點頭,開始給他化妝。
過了好大一會,她這才幫何常在畫好了妝。
西子看着何常在一張白淨中帶着微粉的臉頰,讚歎道:
“真漂亮,你這模樣,讓女人都羨慕呀!”
何常在掏出手機,對着照了一下,說道:
“還好吧,要不是爲了戲樓的生意,我是不願意出賣色相的!”
西子問道:“何老闆,你準備穿哪一件戲服呀!”
何常在從樑玲等人放在地上的袋子之中,取出了一件女性化的青色戲服。
西子面露驚訝之色,說道:“何老闆,你不會想女裝吧!”
“我衣服都拿出來了,自然是要女裝的,這可是戲樓開張的第一場戲,不女裝,怎麼能吸引住人呢!”
何常在說了一句,拿着戲服,進了更衣室,悉悉索索的開始換衣服。
戲服可不比普通衣服,一件戲服,包括鞋子,假髮,頭飾等東西。
何常在穿上戲服之後,整理了好大一會,這才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西子看到何常在一襲青衣,盛裝出來之後,頓時眼前一亮,驚歎道:
“何老闆,你穿上這一身衣服,這個打扮,模樣都讓我嫉妒,美,實在是太美了!”
一旁的葉良人看向何常在,眼眸流轉,心想這小子,簡直比女人還女人呀。
不過模樣雖好,唱功可就不知道怎麼樣了,要是到時候唱的不好,不用我開口,想必臺下那些客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把他給淹死吧。
何常在見葉良人目光深沉,似在盤算着什麼東西,說道:
“小丫頭,你且去臺下看看我唱的如何,到時候可別自慚形愧,不敢唱了,哭鼻子呀!”
葉良人嘴角揚起,一臉傲然道,“我纔不會呢!”
“我就喜歡看你自信滿滿的樣子!”
何常在說了一句,挪動小碎步,朝臺上走去。
西子雖然見何常在唱過一次,但那一次畢竟有點草率,不夠正式。
她有些期待何常在盛裝上臺的演唱,出了幕後,往臺下走去。
葉良人見西子也走了,快步上前,跟上了她的腳步。
何常在上臺之後,衝臺下的一些老釣客鞠了一躬,說道:
“謝謝大家的捧場,不然我可就要唱一場獨角戲了,今天給大家唱一首《憐香伴》!”
說罷,他沉寂心神,一邊衣袖紛飛,身影瀟灑的跳舞,一邊唱了起來。
“空門閉深山離雲,雲下無心庵空門,方寸拂風香迷情魂,魂牽人自亂方寸……”
臺下的一些老釣客一個個看着何常在的傾世容顏,絕美舞姿,聽着他清幽,邈遠的歌聲,均是面露震驚之色,呆立當場。
想開口說話,表達內心的驚駭之情,但又怕破壞了這一唯美場景。
皆是緊緊閉着嘴,不言不語。
整個人戲樓之內,除了歌聲以外,一片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臺下,葉良人望着何常在的身影,驚的瞠目結舌,一臉難以置信表情,呢喃開口:
“不可能,他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唱的比女人還好聽!”
西子莞爾一笑,對葉良人道:
“我就說何老闆唱歌挺好聽的吧,你偏偏不信,可惜了,他生了一個男兒身,若是生一個女兒身,肯定會令許多名流權貴不惜一切,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的……葉小姐,他唱過以後,你覺得自己還有登臺的勇氣嗎!”
葉良人將頭搖的如同撥浪鼓,神色黯然,由衷開口:
“他唱的,雖然不是戲,只是一首古風歌而已,但卻是我策馬揚鞭所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