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裡一處監獄之中,一個身穿道袍,相貌堂堂,儀表不凡,名叫史天宇的男子正在隔着玻璃和史天化打電話。
“哥,你沒事吧!”
“還行,苟延殘喘,活了下來!”
“史家被其他三大家族蠶食了個乾乾淨淨,你知道嗎?”
“別說了,一提這事我就窩火,真是人走點背,喝涼水都塞牙,你不知道我之前經歷了什麼,上個廁所都能摳破紙,倒黴事一樁接着一樁,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呀!”
“我去全真道當道士,整天清湯寡水,唱唱道情,刻苦練功,下山後,就是爲了能給我們史家出一份力呀,誰知我剛下山,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弟弟,你武學修爲如何呀!”
“全真道第一劍客,未逢敵手!”
“弟弟,我其實是被人用邪術害了,和我有同樣遭遇的李俊前些日子來看望過我,說了一下關於那小子的一些事,你可一定要去林水村,南山下的農家院,給我討一個公道,給我們史家討一個公道呀!”
“這個你就放心吧,這個世界,雖然錢和權佔據着主導地位…但這些東西,只是對於普通人的層面上來說的……在修行者面前,那些自以爲高高在上的人,其實啥都不是,哥哥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把屬於我們史家的東西,一步步全都拿回來的!”
“弟弟,葉,賈,陸三大家族,還是有高手的,你要小心了!”
“化勁在凡塵俗人眼中爲宗師,在我眼中卻是不如狗,哥哥你就放心吧!”
這時,一旁站着的美女警察語氣清脆道:“探視的時間到了!”
“哥哥,你放心吧,那兩個女的都說是自願的,沒有反咬你一口,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出去,到時候我們史家將會東山再起的!”
史天宇說了一句,放下電話,找美女警察拿回自己的劍之後,出了警局。
打了一輛車,直奔林水村。
……
過了一段時間,司機師傅將史天宇送到村口,駕車離開了。
史天宇一個人往村子裡走去,等他走到靠近大街的十字路口時,正好遇到了從村委會出來,手裡拿着一份合同,拎着攝像機,和司夏走在一起的何常在。
他看向何常在,問道:
“這位兄弟,你知道南山下的農家院怎麼走嗎?”
何常在上下打量了史天宇一眼,反問道:
“你要去南山下的農家院幹啥呀!”
史天宇長年身居山上,深受道教文化薰陶,習慣了言出本心,耿直道:
“教訓一個人,那人用卑劣的手段,傷害了我哥哥,使他深陷囹圄,我一定要這人付出代價!”
何常在眉頭微微一皺,心思電轉,開口道:
“我聽說南山下的農家院中有一個高人,能呼風喚雨,驅雷策電,修爲深不可測 ,乃是神仙中人,你確定能打得過人家嗎?”
司夏聽兩人的對話,猜測到了一些東西,斜睨了何常在一眼,心想這個傢伙臉皮可是真厚。
竟然王婆賣瓜,自吹自擂的。
史天宇擡起手中的劍,沉聲道:“無論那人多厲害,我也有信心,用手中的劍一劍平之!”
何常在淡然一笑,“這位道兄,可是有點自負呀!”
史天宇傲然開口,“自負也是需要實力的,而這個實力,我正好有,這位兄弟,多說無益,我看你還是給我指點一下南山下的農家院在哪裡吧,我還急着趕路呢!”
何常在認真道:“我說道兄,你不會是修道修傻了吧,不懂人情世故,南山自然是在南方了!”
史天宇說道:“這位兄弟,你說這話,可就有些刻薄了呀,我只不過是覺得,問人比盲目的找,要更加直接,更加快一點!”
何常在笑道:“我知道南山下的農家院在哪裡,不過你不必過去了!”
史天宇面露一絲疑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何常在朗聲道:“因爲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一個人呀!”
一聽這話,史天宇下意識拔劍。
何常在伸手將史天宇的劍推回了劍鞘,神情儼然道:
“一個劍客,只會爲了自己心中守護的正義而拔劍,若是隨意拔劍,與人爭一時之氣的人,不配稱爲劍客!”
史天宇感受到何常在推他手握寶劍時候的力道,面露震驚之色道:
“不管怎樣,史家覆滅,都與你有着直接的關係,我今天必須討一個公道!”
何常在朗聲笑道:“就那一個想動我朋友,找人砸我農家院的紈絝,我捉弄一下他都是輕的了,還過來跟我討公道,真是可笑!”
“小子,別廢話,能接住我一劍再說!”
史天宇拔出了手中的劍,一劍朝何常在胸口刺去。
何常在抱着司夏後退幾步,躲過了這一劍。
對她道:“這小子修道是沒有白修,劍法凌厲,你退遠一點,別讓傷到了你!”
司夏點了點頭,快步跑到遠處,一臉關切的望着何常在,喊道:
“何常在,你要小心呀!”
何常在扭頭,衝司夏一笑,說道:“沒事,就憑這個傢伙,還傷不到我!”
“小子,我承認,你能躲過我一劍,還是有點實力的,就是不知道,我接下來的劍,你能不能躲得過!”
史天宇一臉傲氣,說了一句,揮劍朝何常在如同雨點一般,不斷砍去。
何常在不停躲閃着史天宇的進攻,如閒庭信步一般,顯得遊刃有餘。
史天宇見自己一劍都劈不中何常在,有些慌了神,內心產生了一種挫敗感。
他開始將體內爲數不多的真氣匯聚於劍上,驟然朝何常在劈了過去。
下一刻,何常在感到一道劍氣迎面席捲而來,他一揮衣袖,真氣浩蕩而過。
史天宇見劈過去的劍氣消弭無痕,一臉驚詫道:
“不可能,我可是得竅境界的修行者,全真道第一劍客,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敗於你手上!”
何常在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身影一閃,掠至史天宇身邊,口中唸咒,施展定身術,將其定在原地。
從兜裡掏出三根金針,紮在了他的頭頂,令其失憶之後。
他口中唸咒將史天宇放開,帶着司夏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