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你竟然敢對師兄動手,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殺了你這個無恥的小子!”
任自垣見張守紮了楊瓊一刀,當時火氣就上來了,氣勢洶洶的朝他走了過去。
張守見自己師父過來了,有些慌了神,一下子拔了匕首,匆忙躲到了何常在身後,嘴脣顫抖道:
“小哥,救命呀,我可是爲了你,才捅的師叔呀!”
何常在看向張守,淡然一笑,問道:“我讓你捅的嗎?”
經這麼一問,張守感覺有些懵了,心想這事,似乎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呀。
這時,任自垣跑到了張守的身邊,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暴打,很快便將其打的頭破血流。
張守大聲呼喊,求饒道:“師父,別打了,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呀……你想師叔死了,你不就有機會當上毒醫門的門主了嗎!”
一聽這話,任自垣不由想到了那只有身爲大師兄,才能學習掌控自然之力的巫術。
當時有些心動了,瞥了一眼中了一刀,一臉痛苦表情的楊瓊。
雖然還在打張守,不過下手卻是輕了不少。
不想讓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弟子,就這麼死在這裡。
以後的毒醫門大師兄之爭,這小子還能站在自己這一邊,起到一點作用。
楊瓊自知中了這一刀,命不久矣。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遭到同門,宵小之輩的算計。
可謂是怒火中燒,心想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張守這個無恥小人當墊背的。
於是,口中開始唸叨起一段上古大巫流傳下來,晦澀難懂的咒語。
伴隨着咒語的念出,楊瓊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血之力。
接下來,他就跟四目道長使用了請神術一樣,渾身肌肉高高隆起,整個人拔高了一截。
任自垣在打張守的同時,用餘光看到楊瓊的變化之後,目露驚駭之色。
心想自己師兄這是動用了禁忌巫術,要玩命的節奏呀。
張守知道何常在是不會爲他出頭的。
而自己師父,更是不敢和動用了禁忌巫術的師叔拼上那麼一下子。
於是,趁任自垣將目光轉移到楊瓊身上,鬆懈之際。
掙扎着從地上站起身來,掉頭就跑。
“張守,你這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哪裡走!”
楊瓊見張守想開溜,自然不肯放過他。
口中發出一聲爆呵,身子劃過一道殘影,到了他的身邊。
直接一拳打的張守半個腦袋都陷了進去。
他當時就倒在了地上,幽幽的魂歸塵土。
楊瓊將目光轉向任自垣道:
“師弟,我自知命不久矣,你幫我向老門主說一聲,多謝他老人家的栽培之恩……接下來,就讓我散發餘光餘熱,幫我們毒醫門,掃除一個對手吧!”
說話間,楊瓊將目光轉向了何常在,朝他衝了過去。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呀……就你這一副行將就木的身體,還想跟我拼一把,也太小看我了吧!”
何常在剛剛一隻腳踏入了練己境界,有所感悟,實力可謂是提升了一大截。
自然不懼楊瓊,上來就是和他拳腳相向,正面一波硬剛。
楊瓊在跟何常在過了幾招之後,伸手一摸臉上的雨水,朗聲笑道:
“痛快,實在是痛快呀,我好久沒有跟人這麼痛快的打了!”
何常在知道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想成全一下他,也就沒有躲閃。
直接跟楊瓊打到他筋疲力盡,倒在地上,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任自垣見楊瓊死了,跑到其身邊,抱着他痛哭流涕道:
“師兄,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呀!”
何常在伸手一指半山腰那一個墓,對任自垣說道:
“今天我手上染的血腥夠多了,不想再殺人了,你把山上這些人的屍體都扔進墓裡吧,我放你一條生路,若是再敢過來尋事,殺無赦!”
“小哥,一定的,一定的,我知道該怎麼做,多謝小哥的不殺之恩!”
任自垣連忙開口,說了一句,然後放下了懷中的楊瓊。
他將山上的幾具屍體,全部扔進了半山腰的墓穴之中後,揹着楊瓊離開了。
這時,鄭爽和黃念慈從山上走了下來。
兩人望着任自垣的背影,忍不住紛紛開口。
“師父,這俗話說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呀!”
“是呀,小哥,你這麼做無異於放虎歸山呀!”
“算了,手上沾染太多血腥,不利於修行,讓他走吧……鄭爽,你一個人回去吧,我帶黃念慈去蒸療!”
何常在瞅了一眼天色,發現已經日落西山,天色擦黑了。
他說了一句之後,抱着黃念慈來到了冒着熱氣的小池邊,走了下去。
何常在一進水中,感覺十分舒服,一天的疲憊得以緩解。
黃念慈從何常在懷抱掙脫開來,走到遠處。
她整個人浸泡在水中,背對何常在,面色微微發紅,脫了上衣,攣成一團,扔到了岸上。
對他囁嚅道:“小哥,過來鍼灸了!”
何常在上回鍼灸,出於尊重,是隔着衣服給黃念慈扎針的。
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姑娘今天竟然主動將衣服脫了。
何常在看着黃念慈泛着水光的白皙雙肩,無意中,餘光看到了她捎帶着脫下來的胸衣。
心跳的突然有點厲害。
“啪!”
下意識的給自己的臉上來了那麼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他從兜裡掏出金針,緩步走到了黃念慈身邊。
誰知,黃念慈突然轉過身,雙手攬住了何常在的脖子,一臉羞澀道:
“小哥,我已經是二十四了,許多女人像我這麼大,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我想做你的女人!”
何常在瞅了一眼,眸子中似有波光盪漾的黃念慈,當時一臉窘態。
稍稍愣神之後,他開口:“姑娘,你安分一點,你現在長的跟一個小孩子似的,胸無三兩肉……”
黃念慈將一根蔥白的指頭,放在何常在嘴脣之上,面色羞紅,說道:“小哥,別說了,是我有些着急了!”
說罷,她鬆開了抱住何常在的手,轉過身,潛入了水中。
何常在長出一口氣,沉寂心神,開始爲黃念慈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