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在刻畫朱雀圖案的同時,瞥了縱跳如飛,一個個身影輕健,往山上跑的一些人。
一劍揮出,真氣浩蕩。
幾個明勁武者,直接被掃飛出去,滾落山崖,發出一聲聲慘叫。
暗勁武者堪堪能穩住身形,化勁武者則是可以輕鬆抵擋這一劍之力。
何常在見一行人上來,加快了風水陣的刻畫,只見劍尖和山上的岩石摩擦,迸濺出無數火星來。
不過一切還是太慢了,一行人很快上山,衝到了何常在身邊。
何常在沉寂心神,在刀光劍影之中,一邊遊刃有餘的躲避周圍人的進攻,一邊刻畫着朱雀圖案。
漸漸的,他在與人的激鬥之中,心神沉寂,忘記了周圍人的進攻,忘記了手中的長劍,只有眼前這個朱雀圖案。
伴隨着劍嘯聲聲,上山尋仇的人中有的身上開始出現一些傷口,更有甚者,被一劍洞穿了胸膛。
他們看着陷入一種奇妙境界中的何常在,都是面露忌憚之色,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身材魁梧男子大聲呼喊,“千萬不能讓這小子的風水陣成了,你們去纏住他,我來負責破壞他的風水陣!”
周圍一行人均是面露凝重之色,紛紛點頭。
接下來,一行人身子輕盈,縱跳着,從各個方位朝何常在發動了進攻。
身材魁梧男子則是身子高高躍起,掄起大鐵錘,往朱雀起舞的風水陣砸去。
何常在在躲閃周圍人進攻的同時,將宛如泰山壓頂一般,從天而降的大鐵錘連同身材魁梧男子一腳踢飛了出去。
下一刻,他一筆勾畫,一個朱雀模樣的風水陣成了。
何常在瞅了一眼容貌絕色的任盈盈,有些不忍讓其死於這朱雀烈火之下,香消玉殞。
欺身而上,一掌將其拍的倒飛出去,噗的吐出一口鮮血,跌落進幽深的小池之中。
緊接着,他從兜裡掏出從蔡穎身上搜刮而來的硃砂,撒在了風水陣上。
伴隨着洋洋灑灑,泛着點點紅光的硃砂落在朱雀起舞的風水陣上,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一隻通體火紅色的朱雀,幻化在了山上,羽翼撲閃,翩翩起舞。
“朱雀,竟然是神鳥朱雀!”
“臥槽,風水陣成了,大家還愣着幹什麼,快跑呀!”
“這小子竟然能利用風水陣,召喚出神鳥朱雀,他是一等地師,惹不起呀!”
“快逃呀,不然大家都得玩完!”
……
一時之間,上山尋仇的這些人,作鳥獸散一般,四散而逃。
何常在心想自己若是放這些人走了,他們肯定不會死心,想着捲土重來。
畢竟血海深仇,豈能說算就算。
慕容活着一天,這些人會感到如坐鍼氈,寢食難安的。
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朝一行人一揮手。
霎時之間,朱雀騰飛,攜裹着滔天火焰,朝正逃走的一行人飛了過去。
朱雀掠過,這一些人身上燃起了火光,發出陣陣慘叫之聲,化爲了飛灰。
伴隨着朱雀的身影緩緩消失,何常在持劍凌空挽出一道劍花,將其負在身後,縱身一躍,跳下了山。
此時,那幾個被一劍橫掃,落下山崖的明勁武者打不過韓霜,劫持了田遙。
其中一箇中等身材,長的其貌不揚,目光陰冷,臉上有一道蜈蚣似的疤痕,手持一把短刀的男子,將刀搭在了田遙的脖子上,衝何常在厲聲道:
“快去竹屋裡把小女孩抱過來,不然的話,我要了這姑娘的命……我告訴你,別輕舉妄動,更別嘗試用金針,不然這姑娘可就死定了!”
何常在看着男子,故意裝作一副漫不經心模樣,開口道:
“這姑娘只不過是山上的一個遊客而已,你以爲你能威脅的了我……你要是殺了她,自己同樣會死在這裡的!”
男子將刀鋒往田遙脖子上輕輕劃了那麼一下。
田遙的脖子上立馬流出了一道血跡來。
男子冷笑一聲,“你真的不在意嗎,這只是個小小的警告,若是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下一次,你看到的將會是一具屍體!”
“別,我去,我這就去抱慕容過來!”
何常在沒有想到這人行事毫無顧忌,性格如此果決,連忙說了一句,轉身朝竹屋走去。
男子盯着何常在的背影,冷聲道:“小子,別想耍什麼花招,我的劍可就貼着這姑娘的脖子……你要是不想她死,就老實一點!”
何常在心中有些內疚,心想都是因爲自己低估了這人的兇殘,以及膽量,才導致田遙受傷的。
他踱步走進竹屋之後,將劍扔到了地上,口中念訣,施展隱身術,整個人憑空消失了。
緊接着,何常在從兜裡摸出一根金針,鬼魅般的跑到男子身邊,往他脖子上紮了一針。
一瞬間,這小子便一動不動了。
何常在將田遙從她的刀鋒之中救了出來,看了一下她脖子上的傷勢,並不是太深,這才放心了下來。
周圍一行人反映過來,準備對何常在動手。
這時,韓霜很有配合的從竹屋之中,將那一柄長劍凌空擲了出來。
何常在抱着田遙,很是瀟灑的接過了劍,一劍劃過,這些人脖子上均是出現一道血線,應聲倒在了地上。
男子見周圍人都死了,把心一橫,直接開口:
“小子,既然我落在你手裡了,就沒想活着離開,動手吧!”
何常在目光一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了其脖子上的針之後,一劍洞穿了他的心臟。
接下來,他轉過身,掏出手機,打開華佗的微信朋友圈,買了一瓶冰肌膏,遞給田遙,說道:
“用這個東西抹一抹,傷口會很快癒合的!”
田遙剛纔直接被嚇傻了,現在這才反映過來,撲到何常在懷中,哭了起來。
何常在安慰了田遙好大一會,她這才鎮定下來,接過了冰肌膏。
“韓霜,你去把這些屍體處理了,另外把慕容的爸爸給埋進桑樹林之中吧,不要土堆,不要石碑,一切從簡!”
何常在心想南山以後可是要發展成旅遊區的,有個墓不好。
他叮囑了韓霜一句之後,踱步朝小池走去,準備從那裡把漂浮起來的任盈盈給撈上來。
“這個渣男,以後別想上我的牀!”
田遙望着仰面躺在水中,姿色上佳,嬌美不可方物的任盈盈,心裡有些發酸,斜了何常在一眼。
打開冰肌膏的蓋子,往自己脖子上抹了抹,面露慍怒之色,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