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在臨摹了五幅遊仙詩之後,將其分別送給了謝朓等人。
然後,拿起茶壺去上游接了乾淨泉水,點燃竈臺,煮茶請一行人喝。
其間,謝朓談起拿何常在作品去參加全國書法大賽,被書法協會會長吳東民看中這一幅遊仙詩行書,將其定爲冠軍的事。
何常在對此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就在一行人相談甚歡之時,何常在無意見瞥見慕容的父親,手捂着肚子,面色慘白的上山來了。
不由連忙起身,快步跑了過去。
謝朓等人見到何常在鬼魅一般的速度,身子掠過的殘影之後,均是面露震驚之色,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驚歎連連:
“臥槽,沒想到小兄弟還是一個武學高手,真是不顯山,不露水呀!”
“我覺得你小看了這小兄弟,你知道終南山渡劫事件嗎!”
“難道說,這小兄弟是隱居山中的修仙者!”
“我看應該不會差,你們看他留下來的這一本郭璞遊仙詩,滄桑古樸,應該有些年頭了!”
“我聽說一些仙人,像張三丰一樣,能活好幾百年,有的還能容顏不老呢,小兄弟說不定比我們幾個年齡都大呢!”
“我看有這個可能,怪不得他養氣功夫很好,能平易近人呢。要是換作其他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聽到自己寫的字,能得全國書法冠軍的事情,非得激動的跳起來不可!”
……
一旁看魚的田遙,一聽這幾個老傢伙說何常在是什麼容顏不老,跟他們歲數一般大的人。
下意識的瞅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神色有些不悅,同時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何常在跑到中年男子身邊,發現他身負重傷,命不久矣。
“女兒……我想再見我女兒最後一眼!”
中年男子聲音沙啞,有氣無力對何常在道:
“別說話……”
何常在叮囑一句,從兜裡掏出七根金針,幫中年男子穩定傷勢。
謝脁等人見到何常在用金針給中年男子療傷之後,一個個忍不住驚歎出聲。
“沒想到小兄弟竟然還是一位中醫,當真是深藏不露呀!”
“不知道你們看清了沒,小兄弟用的可是金針,我對中醫這方面有所涉略,自古只有中醫聖手,纔會使用金針呀!”
“臥槽,剛纔沒細看,你們看這茶杯,是汝瓷呀!”
“天那,我剛纔竟然用汝瓷喝茶,暴殄天物呀……萬一要是我手抖一下,弄碎了一個,就算把這條老命搭進去了,也賠不起呀!”
“小兄弟,能用汝瓷做成的茶杯喝茶,做到物盡其用,顯然是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當真了不得呀!”
何常在給中年男子紮上針之後,去竹屋裡將慕容給抱了出來。
慕容一見到中年男子的模樣,就大聲哭了起來。
“爸爸,你不能有事呀……爸爸,你要是有事,我一個人該怎麼辦呀!”
緊接着,她將目光轉向了何常在,眼眸晶瑩,祈求道:
“常在哥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爸爸呀!”
“慕容放心,有我在,你爸不會有事的!”
就在這時,一行十幾個,手持各種兵器的江湖人士,上到了山中。
他們一個個在見到中年男子之後,均是面露怒容,厲聲道。
“慕治桂,我三哥和你比武,被你殘忍殺害,今天我就是來找你報仇的!”
“還有我小妹,被你摔死,血債血償,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慕治桂,你兇名昭著,惡貫滿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華夏武學,講究點到爲止,以和爲貴,你卻屢次三番傷人性命,根本不配做一個武者!”
……
慕治桂看向衆人,沉聲道:
我慕治桂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你們放過我的女兒……”
一聽這話,上山尋仇的一行人羣情激憤,紛紛開口。
“慕治桂你當時年少氣盛,可曾放過我的妹妹!”
“慕治桂,你忘記我當初和你比武失敗,死裡逃生,你是怎麼**了我妻子,將她扔進井裡淹死的嗎!”
“慕治桂,你忘記是怎麼將我年邁的奶奶,一腳給踹死的了嗎!”
……
謝朓等人在聽到一行人的話之後,均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完全不相信,外表忠厚老實模樣的慕治桂,會幹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來。
“各位,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已經疲憊了這種躲來躲去的生活了……希望犯下的罪孽,能一死來抵消,只求你們能夠放過我的女兒!”
說話間,慕治桂猛然拔出了腰間一把匕首,捅進了自己的心口。
緊接着,他雙眼圓睜,吐出一口血來,倒在了地上。
“爸爸,爸爸!”
慕容撲倒在慕治桂身上,不停得哭了起來。
聽着周圍一行上山尋仇人的話語,對於慕治桂的死。
何常在到沒有什麼同情和憐憫,他認爲善惡到頭終有報。
一個人在做一件壞事的時候,理應承擔相應的後果,所以沒有出手阻止他自殺!
雖然慕治桂死了,但追上山的一行人卻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一個個緩步朝慕容走了過去。
何常在衝過來的一行人拱了拱手,沉聲道:
“各位,冤有頭,債有主,慕治桂已經死了,小女孩是無辜的,還請各位高擡貴手,不要爲難她!”
“扯淡,俗話說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我們要放過了這小女孩,她以後要是學了本事,找我們爲她父親報仇怎麼辦!”
“是呀,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呀!”
“這小女孩無辜,我妻子就不無辜了嗎,當時慕治桂這畜牲**她的時候,其還懷着身孕呢!”
“還有我妹妹,被她活生生的摔死了!”
“我奶奶,本來身體健健康康,還能活幾年的,誰知慕治桂這畜牲,爲了威脅我老爸和他比武,直接將她殘忍殺害了!”
……
慕容見上山尋仇的這些人面色猙獰,目露兇光,心生害怕,小身子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慕容不要怕,一切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何常在俯身摸了摸慕容的腦袋,安慰了她一句,收了慕治桂身上的金針之後,示意站在竹屋外的韓霜將她抱走。
然後,掃視了上山尋仇的一行人一眼,一臉認真道:
“這個小姑娘,我保了,誰要想動她,得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一聽這話,上山尋仇的一行人看向何常在,均是嗤笑出聲,臉上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來,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