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在和田遙出了景浪水城之後,他們坐車朝醫院駛去。
……
此時,醫院門口,王斌對身邊一個瘦骨嶙峋,滿頭白髮,挎着一個灰布包,脖子上帶着一塊佛牌,目光陰沉的老者道:
“麻大師,那小子可是會用雷劈人的邪術,你能不能搞定他!”
麻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目光閃爍,一臉自信表情,說道: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王先生您就放心好了,只要中了我的降頭,那小子不出一日,便會死翹翹的!”
王斌面露一絲顧慮之色,問道:“會不會有什麼破綻!”
麻贊冷笑一聲,語氣篤定,“保證乾淨利落,神不知鬼不覺!”
王斌滿臉笑容,說道:“除了對付那小子以外,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麻大師的!”
麻贊伸手捋了捋鬍子,目光幽然,沉聲道:“但說無妨!”
王斌一臉猥瑣表情,說道:“我看上了一個小姑娘,不知麻大師能否幫我給她下一個愛情降頭!”
麻贊上下打量了王斌一眼,感嘆一聲。
“沒想到王先生這歲數了,還是寶刀未老,真是失敬失敬……這愛情降頭,可以是可以,不過得多出五萬塊來!”
王斌常年在醫院工作,做到主任醫師這個位置,自然是有一定積蓄的。
他經過長時間觀察,可以肯定田遙還是完璧之身,花五萬塊錢肯定不虧,朗聲笑道:
“錢不是問題,只要麻大師給我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就行!”
麻贊點了點頭,說道:“要是沒什麼事,王先生還是先行離開吧,畢竟我們兩個都在這裡太過張揚了!”
王斌開口道:“我走了,你能找到田遙和那小子嗎?”
麻贊笑道:“王先生不會忘了已經給過我那女子照片的這件事了吧!”
“老了,記性不好了,那我在家等麻大師凱旋而歸的好消息!”
王斌面露一絲尷尬,轉身離開了。
……
沒過多久,何常在和田遙打的車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兩人下車。
麻贊打眼便看出了田遙,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從包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盒子。
將其打開,放出了一條滿口利齒,長着一對翅膀的蟲子,口中唸咒,驅使它朝何常在飛了過去。
何常在進入得竅境界,能做到秋風未動蟬先覺,對危險的感知極其敏銳。
他感覺到不對勁,定睛一看,正好看到了極速飛來的蟲子。
從兜裡掏出一根金針,隨手擲出,將其定死在了路邊一棵大樹之上,踱步上前。
拔出針,摘了一片樹葉擦了擦,重新放回了兜裡。
見此情景,麻贊不由瞳孔一縮,暗中感嘆,好厲害的人。
田遙走到何常在身邊,問道:“何常在,出什麼事了嗎!”
何常在放眼望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不想讓田遙擔心,淡然一笑,“沒什麼事!”
田遙語氣輕快道:“既然沒事,那我們就此分別吧,我在附近租有房子,準備回去洗洗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何常在有些不確定,對方是衝着誰來的,有些擔心田遙的安危,但又覺得冒然提出要去她家。
有點唐突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能開口。
“常在哥哥,謝謝你,今天我游泳遊的很開心!”
田遙後退幾步,衝何常在擺了擺手,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要離開。
這時,一旁藏在醫院門口附近,一棵樹後的麻贊從包裡取出一株盛開的杜鵑花,快步走到了田遙身邊,殷切道:
“姑娘要花嗎,這是我種的杜鵑花,今年開的特別燦爛,希望你能夠喜歡!”
田遙接過杜鵑聞了聞,不知道,一隻極小的蝴蝶,已經透過其鼻孔,進入了她的體內。
她聞着花香,一臉陶醉表情,問道:“多少錢?”
“姑娘長的這麼漂亮,又是我今天第一個客人,這株杜鵑花不要錢,就免費送給姑娘了!”
麻贊陰險一笑,踱步離開了。
何常在越看賣花的麻贊,越覺得不對勁,上前搭肩,試探了他一下。
麻贊扭頭衝何常在撒了一把骨灰,轉身腳步輕快的溜走了。
霎時之間,何常在只感覺眼前灰濛濛一片,等他看清之時,麻贊已經逃的無影無蹤了。
隨即,他踱步走到田遙身邊,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田遙恨恨道:“沒事呀……剛纔那老頭給我送花,我還以爲他是好人呢,沒想到他往你面前撒灰,真是可惡!”
“那可不是普通老頭,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是一名降頭師。他要對付的人,不僅是我,還有你!”
何常在一把抓住田遙的手腕,查看之下,發現她身體裡果然有一絲微弱的別樣生命特徵。
田遙面露驚駭之色,嘴脣顫抖道:“剛纔,我就聞了一下那杜鵑花,不會有事吧!”
何常在面色凝重,說道:
“你應該被下降頭了,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去你住的地方,我想辦法給你把體內的降頭逼出來!”
“這個,好吧,不過你可別生出什麼別的心思來!”
田遙俏臉微紅,思索片刻,將此事一口答應了下來。
何常在坦然道:“放心吧,我定力很強的!”
田遙笑了笑,轉身朝出租屋走去,何常在則是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沒過多久,兩人來到了醫院附近一處居民樓之中。
田遙打開一間屋子的門,踱步走了進去,何常在緊隨其後,走了進去,並關上了門。
居民樓裡的幾個大媽看到兩人進去之後,不由七嘴八舌,嘀咕了起來。
“現在的小年輕,可真開放呀!”
“是呀,我們那個年代,坐一塊,拉一個小手,都羞的不行!”
“我看這小護士,平時也挺乖的呀,不像是那種不自愛的人呀!”
“怎麼說呢,現在的女孩子都容易被渣男的花言巧語所騙!”
“我女兒要是這樣,我非打斷她一條腿不可!”
…
出租屋內,何常在一進屋,就對田遙道:
“快把上衣脫了,我用鍼灸之術,給你把體內的降頭給逼出來,要是晚了,我怕就來不及了,有的降頭滋生很迅速的!”
“這個……恐怕不太好吧!”
田遙面色酡紅,神情扭捏,一臉爲難表情。
何常在從兜裡掏出金針,催促道:“你麻溜點脫吧,我又不是那個王主任!”
田遙見何常在眼眸清澈,一臉誠懇表情,緩緩脫下了外套。
正要鼓起勇氣,褪去胸前最後一件衣物之時。
“行了!”
何常在咬了一下嘴脣,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