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上後,雲逸找到了管理這事情的部門,經過協商後,雲逸以每年每畝土地五十元的價格承包這一萬畝土地,一年的租金就是五十萬塊。
雲逸與鎮上籤訂了三十年的承包合同,租金總共是一千五百萬;本來按照常規是每年繳納一部分,而且再繳納一部分保證金就可以了。
但是生性謹慎的雲逸知道自己這種蔬菜非同小可,所以與鎮上籤訂的合同稍微不一樣,是一次性付清三十年承包款,這快土地三十年的使用權就歸雲逸所有了。
並且雲逸特意要求鎮上的人在寫合同的時候規定,這一塊土地在三十年內政府不能以任何理由收回,並且不得在地下采礦,不得讓通往村裡的公路有任何人爲性的損壞,不得在周圍開設任何工廠。
如果違反上面任意一條,鎮政府將會按照總承包金的一百倍向雲逸賠償,也就是十五億元。
本來這個條款很蹊蹺,但是鎮政府的人經過研究後,沒能夠發現任何違規的地方,都很符合法律,所以便籤下了合同。
隨後,按着每年最高百分之五點三的儲蓄利率扣除後相應的錢後,雲逸將三十年承包款總計七百萬左右轉賬到了真賬戶內,這一萬畝耕地三十年的使用權就算是雲逸的了。
忙完了這一切,雲逸當即返回了青雲山村,開始做招聘赴京種菜的人員。
跟着自己種菜的人,雲逸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在京城或者是其他地方招聘,一是自己信不過那些人,畢竟這些蔬菜以後的利潤大的嚇人。
二來,這些都是本鄉本土的人到了京城那邊容易抱成團,就算是有些人想用黑澀會的手段對付自己,也得考慮一下這至少千多個大山裡的山民。
招聘菜農的工作,雲逸交給了大丫家的二十來個親戚,這些人都是自己家裡的親戚,他們在菜地這邊工作一個月能給上三千多的工資,過節過年還有很多福利,這就是最好的現身說法。
再者來說,他們在菜地裡忙活了大半年,很多種菜的知識都門兒清,雲逸打算讓這些親戚做領隊,一來能夠照顧自家親戚,二來這些親戚正好可以帶領什麼都不會的山民,正好省了培養他們學習種菜的培訓了。
“哎,二狗子,你聽說了沒有,青雲山村那個雲逸又要招人當菜農了,聽說是去京城那邊種菜,一個月最低工資是三千,再加上過節過年還有啥加班費的,一個月平均最低都是四千塊錢收入!”
“聽說了,咋沒聽說呢,只是聽人說雲逸招聘種菜的人要有文化才行,最起碼得識字才行;俺不識字,怕是去不了,真是可惜那一個月四千塊的工資了!”
過完正月十五後的青雲山一帶,雲逸要招聘菜農的事情在這一片流傳了開來,很多這附近的山民一個個都四處打聽着這消息。
對於他們來說,一個月四千塊的收入可是非常豐厚的,就拿以前的青雲山村來說,很多村民家裡一年的淨收入,也就是四千塊的標準。
要說這時候山外很多地方的工廠,一個月三千塊工資的地方真是不少,按理說只要出去打工就不能太窮了。
只是大山裡的苗人很少願意出山打工,雖然他們的很多傳統都拋棄了,看起來和一般的漢人一樣,只是骨子裡對山外的畏懼還是一如既往。
再加上青雲山一帶老百姓在山外打工有很多悲慘的傳說,像是蓮兒的父親,就在離家僅僅是百十公里的煤礦上打工,結果出了事情家裡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可悲的是連撫卹金都是一分錢沒有。
這讓青雲山一帶老百姓,只要是三十歲以上的幾乎沒有人願意出去打工,所以生活總是很窮。
但是雲逸不一樣啊,這一帶的人都知道雲逸是青雲山村的女婿,家都按在了青雲山村,算是青雲山的人了;他們對山外的人畏懼,不信任,但是對青雲山本地人卻是很信任。
在加上雲逸在青雲山一帶的好名聲,使得很多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畏懼。
一個月四千塊的工資,完全可以信任的老闆,這讓很多人都想跟着去,附近的很多人一開始還都跑到了青雲山村打穀場上等着,誰知道雲逸親自到打穀場上放出去話,招聘跟着去京城種菜的菜農,都由自己岳母孃家一羣人負責。
當這個消息親口從雲逸口中傳出來後,很多人當即就去找大丫家裡的那一羣親戚,雲逸當然也是早早的就和他們商量好了招人的標準。
大丫姥姥家在張家村,自從去年深秋雲逸菜地裡最後一茬菜收i過之後,雲逸就給這些親戚放了假,他們都回到了各自村裡舒舒服服的過年。
正月十八的晚上,大丫大舅張山根一家正在吃晚飯,忽然就聽的院裡大黃狗一陣亂叫,張山根連忙起身去院裡查看。
“這不是二貴兄弟麼,怎麼想起來到我家裡來了,這晚飯還沒有吃吧,來一起吃!”
看到來人的一瞬間,張山根心裡一陣厭惡的感覺在心間升起,這來的人是村裡以前有名的二流子二貴,這傢伙在村裡以遊手好閒出名,不光是張家村,就連附近好幾個村子都知道他二貴的大名,所以這二貴都二十五六歲的人了還沒有成家。
“山根大哥,才吃晚飯呢,我都吃完了!”
今天的二貴明顯有些奇怪,不像是往常一樣吊兒郎當的,反而神情裡有一股拘束,手裡還提着東西。
“哦,吃晚飯了!”
張山根點點頭,看了二貴一眼,連往屋裡讓他都沒有讓,便問道:
“二貴兄弟,你來我家這是有什麼事情沒?”
“是..是...是這樣山根大哥,這不是你家外甥女大丫的女婿雲逸說,招人去京城種菜的事情都找你們負責麼,我也想去,所以今天晚上你看.....”
二貴支吾了兩聲,便鼓起勇氣說道,順便還將自己提來的東西放在了院子裡的竹桌子上。
“二貴,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大丫女婿早就說了,凡是在村裡莊稼活兒不好的人一律不要;既然雲逸他全權相信我,那我更不能徇私,所以你還是走吧!”
張山根當即婉拒道,二貴這樣的人他根本就看不上,別說雲逸交代過,就是沒有交代過他也不會要的。
二貴頓時漲紅了臉,雖然說二貴平日裡就是一個二流子,可是究其本質還是有幾分自尊的,要不是看到這一次是他重新好好做人,掙了錢娶媳婦的唯一機會,他才拉不下臉來。
儘管二貴心理覺得很丟人,可是他卻是知道自己不能這樣走了,不然面子是保住了,可是以後一輩子都別想翻身,就別說是娶媳婦了。
他二貴也不是天生就是相當二流子的,可是奈何父母死得早,自己哥哥的媳婦又不是東西,在二貴年僅十三歲的時候就讓大貴和二貴分了家。
分家的時候,還將父母留下的四間房子全部佔了不說,家裡的財產還沒有給二貴分上多少,只是給他分了一個小草房和一些爛鍋爛盆子;而且分給二貴的那二畝多山地也都是村裡最差勁的山地。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就要遭遇這樣不公的對待,也難怪會形成這樣破罐子破摔的性格,整日裡遊手好閒,出言調戲調戲大姑娘小媳婦的,也並非全怪他。
二貴正尷尬的站在一邊,忽然張山根家的大門又響起了有人說話的聲音,隨即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進來。
“山根哥,咋今天吃飯這麼晚啊?”
來人身材比較魁梧,大聲笑着衝張山根道,手裡還提着東西。
“土根兄弟,你來我家裡怎麼還帶着東西,你這不是打我的臉麼!”
張山根笑着瞪了來人一眼,道:
“土根,你來我這裡也是爲了其京城種菜的事情吧,這事情好說,趕後天中午你到我家裡來,我帶着你去一趟青雲山村,保證你能跟着去!”
身材健碩的土跟憨厚的笑了一聲,馬上丟下東西就往外走,張山根連忙提上東西就攆了出去,大聲喊道:
“土根,你這小子這是寒磣我呢,你是我好朋友,找我半點事情還提着東西,你還當我是兄弟啊!”
張山根一句話讓土根老老實實的跑了回來,正好又有兩個人提着東西向這邊走了過來,看到兩人後當即笑着道:
“咋了土根哥、山根哥,你們倆還吵起來了是咋的?”
“不是吵起來了,是土根這傢伙來找我說去京城種菜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和土根關係好,他有求於我我還能收他的東西,這不是我讓他拿走的麼!”
張山根衝兩人笑道,見兩人提着東西,問道:
“你們兩個也是來找我,想去跟着京城種菜的吧,這好說,後天中午你們跟着我去青雲山村走一趟,要是雲逸同意你們就能去,不同意我也沒辦法;至於這東西你們兩個提走吧,都是鄉里鄉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