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族長和大祭司帳篷裡。
昨天老族長派人請了鄂溫克牧場周邊的約莫二十家牧民來到這裡,這些牧民都是一個定居點聚在一起的,來到的這二十家就是周邊二十個牧民定居點類的領頭人。
這二十個領頭的牧民手裡,平均每一個定居點都有約莫四十平方公里草場,二十家加起來差不多能有八百平方公里草場,數量佔據了五分之一左右。
雖然看起來這些牧民定居點手裡的草場不多,可是影響確卻是非常大,‘得益’於某黨的四等民的政策,這些少數民.族牧民平日裡是非常的彪悍,就是周邊的那些小農場和奶業公司的漢族員工和老闆,基本上都不敢得罪他們。
所以說,搞定了他們,差不多等於一大半就搞定了周邊所有的牧業公司。
不過,要搞定這些牧民是非常的不容易,那些說什麼牧民好客,少數民.族熱情單純的話,簡直比屁話還屁話,這些少民最心黑也最狡詐,要不是白馬牧場一開始就立足於鄂溫克這個更彪悍但是單純多了的少數民.族部落,白馬牧場還真不容易搞定他們。
帳篷中間火紅的木材旺.盛的燃燒着,上面一直烤的紅紅的全羊往下冒着油脂,一滴滴滴在木材上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音,那濃郁的香味更是讓人流口水。
“不知道老族長讓我們前來這裡,到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吩咐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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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矮矮胖胖,一臉大鬍子的蒙古族看了一眼老族長,又轉過頭去看着那烤羊說着,不過那眼神明顯就是在故意躲避開老族長的眼睛。
“是啊老族長。我們帳篷裡事情多着呢,您老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吧!”
那胖子旁邊,一個長得卻是瘦瘦的傢伙也擡了下頭說道;他這不客氣的話引起了很多本來就懷着鬼心思的人躍躍欲試,很多人看着鄂溫克老族長和大祭司,明顯眼神都不是一開始那麼帶着點敬畏的尊重。
好在,這二十個定居點的領頭人並不都是這樣,最起碼有五個定居點,年紀比較大的領頭人不滿的看了一下這些人,看着老族長的眼神很是尊敬。
“忽的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老族長說話。沒規矩!”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大聲呵斥着那個最先開口的矮胖中年人,臉上的表情很是生氣。
“巴爾杉,還輪不到你這老傢伙管我,看你們族裡的人窮的那樣子,就是因爲你這個老頑固纔會那樣!”
矮胖子忽的魯不屑的看着老頭巴爾杉,開口反擊道。
“忽的魯,你們族裡的人淨幹些坑蒙拐騙的營生,一隻烤全羊上菜前說便宜,上菜後就要人家六七千;上馬前說便宜。人家上馬後就要七八百,不給錢就威脅揍人家,你們真是丟了草原民.族的臉!”
瘦老頭巴爾杉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拳頭攥得緊緊的。看樣子準備上去扁那個矮胖子。
“哼,那是他們漢人自己蠢笨軟弱怪得了誰,連他們的漢人政.府都不敢得罪咱們,能那樣輕鬆的賺錢不去賺。那纔是傻.瓜!”
矮胖子忽的魯不屑的看了一下瘦老頭巴爾杉說道。
“你這樣沒了良心,當心受到長生天的懲罰!”
瘦老頭巴爾杉氣的鬍子翹的愈發的厲害了,跳起來就想衝過去扁他。幸好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來呀來呀,你這老頑固,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安胖子頑劣的拍着自己胸脯,衝着巴爾杉叫囂道。
“你們都別攔着我,我非得打死這個敗壞我們草原民.族名聲的混蛋!”
帳篷裡兩邊人吵成了一團,亂糟糟的勸架的,看熱鬧的鬧哄哄的。
“行了,大家都安靜下!”
老族長看着吵得不耐煩,當即開口制止道。
帳篷裡頓時安靜了下來,老族長看着矮胖子忽的魯,臉色平靜的問道:
“忽的魯,先前你們族裡人和我們說好了要將牧場租給我們,現在爲什麼又反悔了?”
“哦,老族長讓我們過來,是說的這件事情啊!”忽的魯臉上露出一個虛僞的恍然大悟的表情,頓了頓而後臉上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手一攤說道:
“老族長,不是我們不想守信用,實在是你們這個白馬牧場給的租金太低啊,一畝草場一年纔給一百五十元租金,這些錢我們連吃飯都不夠啊!”
“是啊老族長,這點錢我們連吃飯都不夠,家裡的女人和娃娃們都穿不好好衣服了!”
“就是啊老族長,我們要是沒辦法啊、、、、”
和忽的魯站在一個立場上的人都哭窮的說道,就連剛纔和他們不是一個立場上的巴爾杉老頭那五家,臉上也都是一副爲難的樣子,雖然他們對老族長比忽的魯等人尊敬多了,可是在利益上,他們也有點兒取捨爲難。
看着這些人都在這裡哭着窮,一開始和巴爾特等人在角落裡,看起來就像是打雜人似得雲逸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慢慢的走到了帳篷中間,在這些人好奇的眼神中,他神情平靜的看着忽的魯,說道:
“你就是最開始幫着蒙你集團聯合牧民們毀約的忽的魯是吧,你說我們白馬牧場給你們一畝草場一年兩百塊錢太少了?
那麼我問你,你們的草場平均十五畝地養殖一隻羊,一隻羊能賺一千多元錢,你一畝地平均纔不過賺一百五十塊錢左右,我們白馬牧場給你們一畝草場一百五十元,這比你們自己放羊賺的都多,還不用你們幹活,怎麼會少了呢?”
雲逸咄咄逼人的看着忽的魯,話語裡一點兒客氣語氣都沒有,頓時讓忽的魯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冷的看着雲逸道:
“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們頭面人物在這裡開會,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給老子滾出去!”
“忽的魯,你這個狗.娘養的敢罵我們大土...大老闆,我要殺了你!”
一直看着這邊情形的巴爾特頓時暴怒,立馬從帳篷角落了衝了過去,讓所有人都淬不及防的時候一個飛腳就將忽的魯踹到再地上滾了幾個跟頭,就像是滾地葫蘆一樣。
“好啊,你們鄂溫克部落竟然隨便敢以下犯上,這還了得,大傢伙這事情能這樣隨便算了麼,我忽的魯一個人受辱不要緊,可是他鄂溫克部落隨便就仗着人多勢衆欺負我們,大家能忍得了嗎!”
忽的魯從地上蹦了起來,一開始看樣子還想和巴特爾拼命,可是看着圍上來的鄂溫克部落裡的幾個年輕人,頓時神情一怯,眼珠一轉就開始鼓譟道。
帳篷裡衆人開始都不滿起來,誠然忽的魯不是東西,可是隨便就讓一個年輕人這樣打了,這也太過分了。
“諸位,巴特爾之所以會教訓忽的魯,是因爲這位是我們鄂溫克的大土司,忽的魯侮辱了我們鄂溫克部族的大土司,作爲我們部族最尊貴的人受到這樣的侮辱,巴特爾自然是要捍衛我們鄂溫克部落的尊嚴!”
老族長見狀馬上就站出來,一臉嚴肅的衝着衆人大聲道,而後當衆衝着雲逸深深彎腰,兩手交叉放在腦袋頂上,做出最恭敬的動作。
一邊的大祭司也隨着老族長做出這樣的動作,這是鄂溫克部族裡代.表向最尊貴的頭人、族長表示臣服的意思,這當即讓整個帳篷裡的人目瞪口呆,誰都想不到鄂溫克部落竟然會有個這麼年輕的人當族長。
而且他們鄂溫克部落竟然還那麼一本正經,就好像是古代部落聯盟時代一樣那樣尊敬族長,這更是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畢竟現在早就是現代了,早就沒有人將過去的那一套當回事了。
“老....老族長,這.......這個年輕人真的是....是你們鄂溫克部落的土司?”
瘦老頭巴爾杉一臉驚訝的看着老族長、大祭司還有云逸,結結巴巴不敢置信的說道,他是比較瞭解鄂溫克部落典故的人,知道鄂溫克部落曾經的傳說。
“是的,雖然我們大土司不是我們部族的人,可是他卻是長生天派來拯救我們的人,正是因爲我們尊貴的大土司帶來了讓草原從新恢復生機的神蹟,所以我們才根據長生天的指示,供奉我們大土司爲我們的土司!”
老族長一本正經的看着雲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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