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早上出發的早,哥倆回到太平鎮的時候也就九點左右,周虎早上沒吃飯加上又光了一早上的膀子,這會兒已經是飢寒交迫,哆嗦着對周宇說道:“二狗哥,剛纔那個教授不是說了你那些魚晚些時候喂也沒問題麼,要不咱哥倆現在喝碗羊湯去?”
看到兄弟悽慘的樣子,周宇有些自責,趕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遞給周虎,然後穿上了自己的已經幹得差不多的上衣,把車開到了上回去過的老陳頭羊湯館。
爲了給周虎好好暖暖身子,周宇要了兩大盆全羊,一個炒羊雜和六張羊肉餡餅,聽得負責點菜的小丫頭一個勁兒地翻白眼,心說這二位還是人麼?
不過這個丫頭越看這二位越覺得眼熟,末了才恍然記起,這兩個傢伙不就是上次在這裡吃飯然後出去打架的那倆人麼?哼,那個死鍋蓋頭上次拿了主廚炒菜用的大馬勺還沒還呢。不過對這兩個在心裡猶如凶神惡煞般的人物小丫頭可不敢要他們賠償,拿着菜單通知後廚趕緊下菜。否則要是拖得太久還不知道會發生啥事兒呢。
由於還沒到中午,再加上負責點菜的小丫頭的“關照”,沒用多久哥倆點的東西就上齊了。
周虎拿起碗先給周宇盛了一碗帶湯的羊肉,然後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放了點胡椒粉和醋,然後端起碗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由於心裡有事兒胃口不是很好,周宇吃了兩碗羊肉就差不多飽了。看到周虎還得會兒才能吃飽。周宇索性一個人來到街上到處逛逛。
漫無目的地在鎮裡閒逛着,由於不是週末所以街上也沒幾個人。太平鎮和幾年前相比沒有多少變化。不少地方還保存着解放前的面貌,反而更能襯托出小鎮的古樸與典雅。周宇覺得這樣也不錯,沒必要非得整成高樓大廈的,那樣看上去少了一分人情,多了一分世故。
不知不覺間周宇來到了農貿市場,這時候前來賣菜的人絡繹不絕。周宇就發現在道邊上一個穿着樸素的老農民正在和兩個客人圍着一個袋子在講着什麼。周宇也是好信兒,徑直走了過。
就聽到那位老農說道:“二位,你們可真是識貨啊。我這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山裡的沙棘樹的種子啊。你看看有多飽滿?我告訴你們這樣的種子成活率極高,而且抗旱性還好。兩位老弟要是在荒山上種上一片,乖乖,你們就坐等着收錢吧,這沙棘棗子現在光是收購價就得五六塊錢一斤呢。”
周宇聽得心頭一動,“沙棘樹?記得周家村就有這種樹,不過數量不多。多數被種在園邊地頭充當籬笆用。
沙棘樹是一種灌木。一簇簇地生長在一起,它的葉子是狹長的,最重要的是枝幹上遍佈棘刺。而且抗風抗沙,耐旱也耐澇。每逢春天,沙棘樹開始長出嫩嫩的葉子,抽出新的枝條。
到了夏天。沙棘樹開始結出綠色的果實,圓圓的,黃豆粒般大小,到了深秋,沙棘果成熟了。橘紅的或金黃的小果粘滿了樹枝。這時候,大多數植物耐不住嚴寒已經凍死了。唯獨沙棘樹活得還是那麼滋潤。摘一顆沙棘果放入口中,又酸又甜,那酸甜可口的味道,真讓人回味無窮。嚴寒的冬天,沙棘樹的葉子掉光了,只剩下紐紅的果實掛在枝頭,形成了冬季裡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要是自己買上些種子往籬笆周圍一撒,再澆上些空間水那這層籬笆牆可就相當於“銅牆鐵壁”了,只要動物往上一撞那絕對就是滿身的血啊!有了這層籬笆牆,鳳凰山以後就可以安枕無憂,這絕對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東西了。
可能是一百塊錢一斤的價錢令兩人退縮了,看到兩人走後周宇湊了上來。
老農看到周宇頓時眼睛一亮,這個小夥子看着精神的很,應該是個識貨之人。於是又費勁巴拉地和周宇講述了一遍這些種子的優點。
最後周宇花了四千塊錢買了五十斤沙棘樹種子,裝了一大口袋。扛在肩上走了回去。
當週虎看到二狗哥出去了一會兒竟然揹回了這麼大的一口袋東西,還以爲是啥好東西,於是急忙打開來看看,誰知道看完後一頓鄙視,原來只是一些種子。
這廝心裡一直爲周宇默哀,看來二狗哥種地是種出魔怔了,只是出去逛逛街也能隨手買來一袋種子,而且還是沙棘樹種子,這也不是什麼經濟作物啊?這不是魔怔了是咋了?
對於周虎的鄙視周宇就當沒看見,話說講道理那也是分人的,試問在周家村誰能和周虎講出道理?
這時候周虎也吃完了,周宇付了帳之後扛起袋子就和周虎往外走,兄弟倆還沒走到車跟前呢,就見十幾號人手裡都提着棍棒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一看就是找人尋仇的架勢,領頭的赫然是一個染着綠毛的驢臉。
哥倆越瞅這個帶頭大哥越覺得臉熟,這廝一定是在哪裡見過,不過到底是在哪裡呢?哥倆尋思了一會兒,周虎忽然想了起來,這他孃的不就是幾個月前因爲對青青和小小耍流氓被自己和二狗哥收拾過的大驢臉麼?
想到這裡周虎撒腿就往前邊跑,那裡有幾個鄉親挑着擔子在賣一些土特產,周虎跑到幾個鄉親跟前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抓起兩隻扁擔又跑了回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把周宇弄得一愣一愣的,等周虎回到自己身邊後小聲問道:“虎子,你這是幹啥?那羣小子不是來找我們的吧?”
“你說呢?要不我弄兩根扁擔回來幹啥?你當我吃飽了撐得啊?你還記得那個帶頭的大驢臉不?就是對青青和小小耍流氓的那個傢伙。”
周虎這麼一說周宇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冷笑着把口袋放到地上,從周虎手中接過一根扁擔,哥倆就站在那裡等着對面的傢伙。
做看着前面提着兩根扁擔的傢伙,李天嘯眼睛裡都快噴火了。
做爲鎮長的公子,李天嘯在太平鎮可謂一霸,平時就好個欺男霸女,整天在鎮子裡橫行,手底下跟着他混吃混喝的小弟一大把,甚至就連派出所的所長對他也是點頭哈腰的,這就更加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
可是就是這樣的背景和勢力,兩個月前當他調戲兩個美女的時候愣是讓兩個愣頭青給收拾了,這口惡氣又怎能嚥下?於是這傢伙發動手下的小弟一天到晚滿鎮子地尋找周宇哥倆,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
今天也是趕巧了,正巧有個小混混也到老陳頭羊湯館喝羊湯,一下子就認出了當初把自己一羣人給收拾了的周宇哥倆,於是這小子羊湯也不喝了,轉身出門給老大報信兒去了。
看着眼前讓自己惦記了兩個多月的愁人,李天嘯的大驢臉露出了瘮人的笑容,咬牙切齒地說道:“行啊二位,我說你們和兩個鄉巴佬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上次竟敢管你李爺的好事?媽的,就你倆這幅熊樣還想要英雄救美?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小子,今天真是冤家路窄啊,你們總算是讓我給碰上了,你們不是能打麼?看到沒,爺今天帶來了十七八號人,要是不好好收拾你們一頓我以後都不用活了。”
“哦,那你死了得了,省得活着還得繼續害人。”周虎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哎呀哈,真是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啊,你這個死鍋蓋頭我今天非把你給剃了不可。”李天嘯發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