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利用孩子們吃晌飯和睡午覺的時間,周宇哥倆回到了村裡。回到家裡後周宇先拿起手機給郭雲亮撥了一個電話。
“郭哥,我是周宇啊,呵呵。咋樣,最近又發了不少財吧?”
“哎呀周老弟,託你的福還能賺點吃飯的錢。我說你咋這麼久也不來個電話?叫你過來吃飯你老說沒時間,不會是哥哥哪裡沒做好,老弟你挑理了吧?”
“哎呀郭哥,你這不是打兄弟的臉麼?兄弟我忠厚老實、快言快語的,真要是挑理我早就說了,還能等到現在?
這不村裡的孩子們放暑假了在家裡也沒人管,我就把他們全弄到山上幫忙照顧一下,所以纔會這麼忙的。改天哈,等我有時間了我得請郭哥出來咱哥倆好好嘮扯嘮扯,到時候咱哥倆找個好館子,二十塊錢以下的菜您隨便點,咋樣,兄弟我夠意思吧?”
“哈哈哈哈,夠意思,真他孃的太夠意思了,你小子啊讓我說你什麼好!”郭雲亮哈哈大笑,被周宇逗得也爆了回粗口。
“對了老弟,既然不是吃飯,那你今兒個電話來這是有事兒?”
“你咋知道我找你有事兒?看看,郭哥你就是聰明,和諸葛亮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啊,難怪能擁有這麼大的家業,小弟實在是佩服地五體投地啊!”
郭雲亮滿腦門黑線,心裡充滿了無奈,開口說道:“兄弟,我的親兄弟哎。你這不是埋汰哥哥麼?你說我也不是大姑娘,你總不至於大中午的給我打電話就爲了和我嘮嗑吧?正常點的人都能猜出你這是有事兒啊?他孃的就算是精神病院四樓的隨便巴拉出幾個那也能猜出來啊!”
稍微停了一會兒喘了口粗氣。郭雲亮繼續說道:“老弟,我現在是真拿你當親弟弟待。所以我和你說句大實話你別生氣哈。”
“不生氣不生氣,您說。”
你知道我現在最怕見到的兩個人呢是誰嗎?”
“最怕見到的兩個人?郭哥你太謙虛了,像你這麼大的老闆長得又風流倜儻瀟灑無邊還會有怕的人?打死我也不相信。”
“停停停,我還是趕緊說吧,要不哥哥這心臟有點受不了。
我和你說哈,我郭雲亮從商這麼多年可以說是行得正走得直,無論官還是商甚至是流氓混混我都沒有怕過誰,但是自從認識你和周虎那個臭小子之後後我老郭就知道怕字怎麼寫了。
你們哥倆這兩張嘴啊,簡直能把死人說活了又能把活人說死了。而且反覆幾遍都沒問題,哥哥我是見一次怕一次啊。
你小子還好點,心情好的時候纔會痛快痛快嘴,可是周虎那小子說話的時候絕對不會因爲心情或是環境的關係而改變。這小子你看着傻大個一個,而且還挺憨厚的,實則就是他孃的人精一個啊!
我到現在被他忽悠走了起碼有兩萬塊錢了。兩萬吶,弄得我老婆天天對我疑神疑鬼的,以爲我在外邊養了小三兒呢,我和她也解釋過了。但是一個收購藥材的老闆竟然被一個賣藥兒的忽悠了無數次,每次都是三兩千塊錢,而且不但不知道悔改還繼續收購他的藥材,兄弟這事兒要是換成你你會相信麼?所以哥哥我現在一天到晚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周宇差點沒笑噴了。擦着眼淚問道:“哈哈,郭哥,周虎確實是過分了。不過我還真是不明白,按理說你被忽悠了一次兩次的應該有所警惕啊?怎麼還會這樣?”
“警惕?兄弟啊。你以爲哥哥真是傻子麼?被人忽悠了好幾次還不知道警惕麼?但是對於周虎來說你就是再警惕也不好使。”
就說大上次吧,這小子和你們村的那個張會計來送貨。進門之後先是把我老婆給我準備的早點狼吞虎嚥地給收拾掉了,末了還說啥沒有他二大娘烀得餅子好吃。然後就坐在那兒嘴裡嘀咕着村裡的哪個太公身體又不舒服了,估計是打小鬼子時候留下的後遺症。身體不舒服了就得上醫院看大夫拿藥啊,可是這小子又說老人家沒錢,一年到頭地忍着病痛。
他說這些的時候我還能堅持住,沒有被他忽悠到,但是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見我沒有反應又和那個張會計說起了早些年資本家剝削的事兒,這倆人一問一答配合的實在是太默契了,我甚至都懷疑他們倆是不是事先排練過。
哎呦你當時是沒在場呦,那小子說得那個慘吶,好像全國的錢都被資本家給剝削走了,而且老百姓就像是生活在十八層地獄中。這小子淚腺也不知道怎麼那麼發達,一邊說那眼淚一邊是哇哇地流。
雖說我只是個小商人,也不是啥資本家,但是看到這樣的場面又怎能無動於衷?畢竟咱也是個熱血漢子不是?於是一時沒忍住就又掏了三千塊錢……”
周宇這時候已經笑抽抽了,哆哆嗦嗦地說道:“郭哥打住打住,你再說下去就要了兄弟的命了。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實在是受不了了啊!”
“呵呵,老弟,你還別說這事兒吧一說出來我也覺得挺好笑的。其實要不是覺着周虎那小子是個純性率真、心無雜念的年輕人我想我也不會被他忽悠到。而且我也問過你們村同來的人,說周虎爲了給村裡的老人看病把自己這幾年的積蓄都給捐出去了,唉,你們都是好孩子啊!”
“嘿嘿,郭哥,你放心,你這麼好心的幫我們村的老人一定會有好報的。對了,我上次賣給你的那些大個兒的紅景天反響還不錯吧?”
“哈哈哈,何止是不錯?那些個紅景天現在可是我店裡的鎮店之寶啊。這玩意的效果簡直神了,王老你知道吧?他的老伴吃了一根紅景天后多年的老毛病不到一個月就好了,而且我們家的老爺子也是這樣,自從吃了它之後每天都是龍精虎猛的,那身體狀態足足年輕了十多歲。
可是就是因爲這樣害得我現在是見着熟人就躲,爲啥呢?那些人一見着我就紅着眼珠子要買紅景天,你說我哪有那麼多的貨啊?再說我自己總得留點以備不時之需吧?可惜呀,這些東西可遇而不可求,你要是能再弄來點就解決大問題了。”郭雲亮一談起紅景天就痛並快樂地說道。
“哦,這麼說那些紅景天效果還不錯?”
“何止是不錯,要是讓我選擇我寧可買紅景天也不去買那麼貴的野人蔘!”
“即然這樣那郭哥咱倆商量個事兒唄?”
“說,只要你郭哥能幫到的保證不二話,就算是幫不到也能幫你參謀參謀。”
“呵呵,要不怎麼說郭哥是個爽快人呢?是這樣哈,兄弟我最近開銷挺大,手頭有些緊。我呢手裡還有一些大個兒的紅景天,這不就想到郭哥了麼。也不知道郭哥還收不收。”
“收、收,二傻子纔不收呢。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對了,這次能給郭哥弄個幾十棵不?就是沒有幾十棵最少也得十棵吧?要不哥哥真分不過來啊。”
“郭哥瞧你說的,兄弟好不容易出馬一回幾十棵怎麼行,五百棵夠不夠?”
“撲通”一聲,站在藥材市場辦公室裡打電話的老郭同志雙腿兒一軟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好在電話還沒離手。
“兄~兄弟,哥哥歲數也不小了,可經不起你開這樣的玩笑啊。真得有五百棵?那種大個兒的?”郭大老闆就這麼直挺挺地坐在地上聲音顫抖地問道。
“騙你我沒大舅哥。”周宇狹蹙道。
“臭小子,你巴不得沒有大舅哥呢,以後你丈母孃家你小子就是戶主了。”郭雲亮一下子就把周宇揭穿了。
“哎呀郭大哥,就咱哥倆這關係我會騙你嗎?這樣吧,要是騙你就咒我娶不到老婆總行了吧?”
“行了行了,這回我相信了,哈哈哈,五百棵大個兒的紅景天,以後在青山縣我若說自己是藥材業老二,誰敢說自己是老大……”
周宇抿了抿嘴,你說這老郭是啥人吶,一聽說自己拿媳婦說事兒立馬就相信了,自己就那麼沒人品麼?
和郭雲亮又商量了一下後天交貨的事兒之後周宇就放下電話走到院子裡。
這時候周虎正在向王雲海以及周定國夫婦打小報告,把昨天傍晚二狗哥欺負自己的事兒添油加醋地詳細地說了一遍,末了這廝哭喪着臉說道:“姥爺,二大爺二大娘,昨天傍晚要不是我跑得快你們可就見不到我了,說不定我就變成一潑野豬糞了,你們說說二狗哥是不是太壞了?這是赤裸裸地謀殺啊?”
不過當看到周宇向這邊走來,這小子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屁顛屁顛地問道:“二狗哥,你咋出來了?我以爲你還得會兒呢。”
“唉,我要是再不出來不就成了殺人犯了麼?這個罪名我可是擔不起。虎子咱不開玩笑了,哥和你說點真格的,你以後不要再忽悠老郭往外掏錢了,這人不錯,人家的錢也不是海水淘來得。再說你也不能總是可一個人忽悠啊,老郭爲了你現在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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