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很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想報仇,可是……她內心是善良的。
“那這個瘋子呢,道長準備如何?!”
“憑她屋裡的那些屍骨證據,我想警察會處理他的。”老不死的這樣說道。
我搖搖頭,欲言又止,理論上來說,這女人已經瘋了,哪怕有殺人罪在身上,也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可不交給警察,讓我們自動私刑,我又於心不忍。
“可是……可是我心有不甘!”
“人世間總有很多事未盡人意,而且以你的心性,即便是兇手在你的面前,你也未必能下得了手,不是嗎?既然如此,你爲何不離開這裡,安心投胎?雖無陰德,可也迴歸你的本性,不是嗎?”毛道長道。
我突然覺得,老不死的還是有兩下子,雖然平常跟個二百五似的,可一對鬼吧,這鬼話說的是二五六八順的,難怪人最高的境界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小婷到最後被我們勸走了,沒有任何的復仇行爲,也許老不死的說得對,她終究不是以牙還牙的那種人,她是個好姑娘。
她走了,其實我也在想,保護他的那個男人和大山,是否也在黃泉路上等着她一起上路?!
妖女,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去處理,第一個原因是因爲她不是村裡人,第二個原因是她精神不正常,雖然我們覺得不處罰她有失天道,可起碼我們也認爲自己並不是上天派來的劊子手。
我們將她和房子裡的所有證據,全部交給了警察。
自此,村子裡再次陷入了安寧,寺廟沒交給村裡任何人管了,老不死的從新屋撤了出來,自個搬到廟裡。他說他是個道士,也不怕什麼忌諱,更不怕什麼晦氣,住那挺方便,而且省心。
我知道,其實是村裡人都害怕那裡發生的過的那些事,今天可以來個偷獵的,下次沒準遇上什麼走私的。另一個原因是那裡地勢偏僻,一個人奈寂寞的能力是極需考驗,一般人家的樸實農民,誰不希望每天干完活後,回家摟着孩子老婆鑽被窩啊。
十幾天後,一個打扮富饒的女人,在一個男人的陪同下走進了我們村莊。
男的是鎮上的本地人,是專門帶這個女人來這的。
女人穿着富貴,打扮雍容,姿態儀雅,舉止柔禮。說實話,見了這個女人,我才覺得我們村的那幫女人們,土……是真土。
有時候有比較纔會有突顯,可有時候的比較,卻是活生生的秒殺。
女人大概四十多歲,面容交好,雖然有所打扮,可是看起來卻一點都不俗氣,也不媚氣,恰當的是多一分不多,少一不分不少。她站在村口,周圍已經圍滿了村民,大家對她指指點點。
我站在她面前,確實也被她的氣質所震懾道。她不僅僅是個城裡人那麼簡單,我覺得,她在城裡也是個有錢人。
她衝我笑了笑,見我是唯一一個正常的男人,笑道:“你好。”
我正常是因爲其他人太不正常了,也許是他們從未見過這種富有的城裡人,而我,雖然也同樣沒見過,可畢竟城裡念過書的,表現得並不如他們那樣吃驚。
“你…
…你好。”我有點緊張。
“請問,這裡是茅山村麼?”她問道。
我點點頭,確認如此。
“那請問你們村長在嗎?”
我好奇的望着她,不知道她找村長是什麼目的。在我猶豫的時間片刻上,她衝我一笑:“其實我這次是有事過來的,我是爲了那個瘋女人來的。”
“瘋女人?”難道那個阿美有什麼親戚?!不過,事關重大,我沒有猶豫,帶着她進村了。
這是我們村裡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來人,村民的表現也各有大異,不過,這一切都應該是正常的。
“你說什麼?”院子裡,老村長突然站起來,一臉驚訝的望着眼前的這個富貴女人。
“老大爺,我是那個瘋女人殺掉的第一個男人的妻子。”她苦澀的衝我們一笑,眼神裡帶着絲絲的哀怨與苦愁。:“我丈夫失蹤了一年多了,這麼久來我從未放棄過,我覺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過,這也只是我個人的願望而已。好在老天開眼,這一次讓我終於找到我丈夫的屍體,而且,讓我明白了他爲什麼會失蹤,整件事是如何發生的,我很感激你們讓我明白這個真相,所以我從警察局瞭解這個情況之後,特地過來一躺,親自表示感激。”
我們其實都能理解她心中的那份苦悶與如今的釋懷,雖然結果對於她來說可能是一種異常致命的壞結果,但起碼她心中的那份感情羈絆解開了。
“我想去那裡看看,可以嗎?”
我們互相驚詫的望着,最後,我點點頭:“我帶你去吧。”
我帶她到了那裡之後,她在那間小屋裡坐了很久,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麼,也許她在感覺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某些東西,也許,她只是在這入神,感受一種淒涼的寧靜。
她並沒有呆多久,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她從小屋裡跟我一起回村裡,留了一疊錢之後,便在引路人的陪同下出村回鎮裡了。
我們本來不想要她的錢,可我們實在坳不過她,尤其是她眼神裡的那種渴望,那種真誠讓我們覺得,如果今天不收下她的錢,她的內心會永遠不安。也許吧,對於她來說,錢並不算任何實質性的東西,用來買個心安,或者一種花費所來帶來的舒服感,纔是最重要的。
我們將錢打開一開,裡面整整五萬多塊錢。
說實話,別說是我,就是村裡大部分人,這一輩子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大數目的錢,我們爲此還特別準備了一頓宴會,用以慶祝這麼大筆錢的喜悅。
之後,老村長說,這五萬塊錢既然是別人送來的,那麼希望它用在有意義的事上。老村長問我對這筆錢有什麼打算,我問他爲什麼問我,他說我是大學生,又是城裡呆過的,比他們有見識,給他們出出主意。
我說,其實咱們村裡人什麼都是自力更生,大部分並不稀缺,改善生活的話五萬元也並不足夠,不如拿出來發展一個單項目的公衆事業,以期能幫大家共同賺點小外塊。我們思來想去,決定做一個磚場。
山地下黃泥頗多,黃泥粘性極強,適合挖窯和制磚。其實窯子什麼的對於我們農
村人來說,並不算多複雜的結構,唯一所講究的便是設計結構。因爲燒磚的緣故,因此窯內一定要設計吸火口,讓裡面的溫度能最大化的出現,同時,又能順着煙囪冒出去,這一點比較講究。
而且最難的是,煙囪的製造。
因爲高溫和污染的原因,磚窯的煙囪高度一般需求在十五米以上甚至更高,這也是相當於五層樓的高度。但說實話,咱村裡,並沒有這麼高的高架可以應付,但如果人工爬上去的話,確實太危險了。
我聽說有一種簡單的腳手架可以用,這種腳手架可以貼着牆壁架構,有一層貼一層,最後形成15米的高空作業。
其實這個很常見,我們鎮上就有這些東西,現代社會的小低層建築大部分都用這種腳手架。不過,俺們村是絕對沒有。
所以,我和棒槌,肩負了這個巨大的任務。
我和棒槌頭一天去過鎮上,鎮上有個人幫我們聯繫了下這方面的業務,結果說我們這片區域都沒有這玩意,只有隔壁鎮有一家出租這個的,不過人家這會在離我們這很遠的一個鎮上做出租,租期已到,東西隨時可以取走,不過老闆這會在市裡,得要段時間才能過去拿回來,如果需要的話,大概得倆星期後才能給我們找過來。
倆星期,我一琢磨,時間太長了。我說我們自己去取行不行?!
聯絡人經過與那邊的老闆商量,給了我們一個地址和一個電話,讓我們自己去,老闆那邊同意了。
我這一次和棒槌是騎着村裡的農用三輪車來的,沒有牌照,沒有駕駛證,全天然空調,全屏天窗,那種感覺別提多爽了,要多任性有多任性。
我和棒槌坐在前排,感受着襲面而來的陣陣爽風,棒槌帶在腦袋上的草帽滕的一下吹到了脖子後面,僅靠着帽子上的線繞在脖子上。
棒槌一把扭過草帽,臉紅脖子粗:“他孃的,二娃子,你他媽這就是坑我啊,咱能慢點不?”
“慢個啥?再慢天都黑了。”
“我靠,天黑我們找地方住行不?”
“住你個鳥啊,不要錢啊。”
“切!”棒槌鄙夷我一眼,然後道:“我看吶,你Y的根本不是在乎花錢不花錢,是李柳那丫頭晚上做好好吃的再等你。”他用手指戳戳我的胸口,淫蕩的笑道:“嘴讒了,心也讒了吧?”
“去!”我一把掃開他的手:“別打擾老子開車。”
“哎喲喂,還開車,你繼續裝,使勁了!”
“……”
“喂,我說,兄弟,我覺得李柳這姑娘吧確實挺好的,長的比我老婆還要美,身材那更是沒得說,而且知書達理,又善言辭,要是換了我的話,那我鐵定娶回家。”胖子擡頭望着天空,歪頭道。
“就你?”
“啊?”
“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就你個鞋壩子臉小綠豆眼,你瞧上人家,可你也得顧姑人家感受不是。”我一邊開車一邊吐嘈道。
“我靠,你說誰呢。”棒槌一聽不樂意了,緊接着爬到我身上就在我身上瞎鼓搗,我被這孫子折騰得東倒西歪。緊接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