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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叫醫生給她們看看了”校長滿額頭都是着急的汗水,焦急的轉身說道:“你先在寢室看着,我去找醫生”
“恩”
我應道,校長匆匆出去了,我的幾個室友裹在被子裡劇烈的發抖着。
我走到那個打我的女生前看她嘴脣烏黑髮幹,就問她:“你喝水不?”
她搖搖頭,雙眼中充滿恐懼之情凝視了我片刻,突然轉過了頭說:“善愛...我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我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我對她的唐突之言難以理解,就說:“我又沒有報復你們,又沒對你們怎麼樣”
她帶着哭腔說:“廁所裡有個女鬼...她..她..不會放過我們的...是...因爲..因爲我們幾個...打了你...善愛...求求你了”
我疑惑的朝洗手間看看,什麼也沒有啊。可是我們的室友卻不敢去看,眼神刻意躲避着那道半遮掩的乳白色木門。
“你神經病”
我說道,雖是這樣說,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些眉目,難道是母親,是母親的鬼魂出現報復她們了?難道深夜我做的不是夢,天花板上出現的果真是母親的面孔?
心裡帶着種種疑惑看着裹在被子裡抖擻的室友們...
腳步雜沓而急促的逼近了寢室。
“快...張醫生...看看這幾個學生是不是中暑了...燒的說起了胡話”
校長風塵僕僕的走進來領着校醫務室的醫生。
“快給看看”
“好的,校長您不用着急,最多就是個熱感冒或者中暑”
醫生春風滿面滿口把握的語氣說道。
將手擱在室友的額頭上驚叫:‘怎麼這麼燙?”
“快想想法子給降溫啊”
校長焦急中說了句蠢話。
“校長您別急,有法子的”
張醫生扶扶眼睛,拿着聽診器又聽了會,緩慢的放下說:“應該是熱感冒了又引起發燒”
“那該怎麼治療呢?”
“掛些吊瓶先給降低一下體溫,這會都發燒着”
醫生將藥箱子收拾好又說:“找幾個人把她們幾個先背到醫務室裡去吧”
校長點頭去喊來了幾個樓管,將她們背去了醫務室,這樣我就去教室上課了.
去了教室才聽同學說班主任也病倒了,學校給初三召開了中考動員大會,班主任的病倒被說成是因爲操勞過度而生病,只有我知道其中的隱情是什麼。
傍晚的時候我在操場北邊的牆角下踩着暗紅的夕陽餘暉散步,雨軒從角落裡叼着一根菸走了過來。
他怒氣衝衝的問我:“善愛..是不是你們班有人欺負你了?”
我對他的話感到吃驚,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吐着菸圈說:“你的事情我自然會知道..”
我說:“一定是我們班的女生告訴你的”
他說:“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
我看他認真的樣子,不免好笑:“你是不是想去給我報仇啊?”
他將菸頭彈出,雙手**褲兜點點頭。
這樣的姿勢多麼像小時候的強子,不管誰欺負我他都會爲我報仇,但已經三年過去了,我們已經三年沒見,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小時候一樣做我的守護神。
我笑道說:“雨軒。你別傻了,欺負我的幾個人都已經得病了,包括我們的班主任”
他惶惑的問我:“不用我報仇了?”
我笑道:“不用了”
雨軒於是瀟灑的聳聳肩說:‘那我走了”
轉身的一剎那又回頭道:‘下次誰再欺負你,告訴我,看我不剝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