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張哥嚇了一跳,然後我拿起對講機和張哥聯繫了一下,簡單的彙報了一下這墓裡的情況,張哥聽完後就讓我們先出來,他開始安排下一步工作。我們出來後看見張哥和其他隊員已經帶着各種設備在墓道里開始架線安燈了。
很快的一盞盞照明燈被安好,由墓道開始一直墓室,在燈光的照耀下這個外迴廊變得明亮清楚,看起來不那麼陰森了。在老鬼的建議下,那些燭臺上剩下的半截蠟燭全都被優先摘了下來,然後放到一個大木箱子子裡封好,不過老鬼偷偷的藏起來幾根,二建笑嘻嘻的說他:“小心啊!萬一停電你這老眼昏花的點錯了蠟燭可就爽歪歪了!”氣的老鬼直翻白眼!
孫教授帶着白手套,拿着一把小刷子站在一個殉葬守衛的面前,輕輕的刷去這個守衛表面的塵土,然後上下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守衛,看我好奇的看着他就解釋道:“從這個守衛的盔甲跨刀裝備等可以看的出來有典型的漢族風格,但不完全是,也有元蒙時期特點,這說明在這個時期元朝受到了不少漢化,很多地方失去了原有的民族特色。”老鬼看着這個守衛說:“在早期的元墓還沒有發現這種用水銀製作的殉葬守衛,後期纔有,而且越來越多。”孫教授說:“差不多,越來越腐化了,離滅亡也就不遠了!列朝列代皆是如此。”
一上午的工夫我們把這外迴廊全架好了燈,現在這裡是燈光明亮,我們看的也是清清楚楚的,這個外迴廊全是青石結構,石磚和石磚之間是嚴絲合縫的,寬有六七米高三米多,可以說是建造的非常堅固。那個燭臺和殉葬守衛的數量也點出來了,全是九十九個,沒我們當時想的那麼多!不過就這個數目也夠驚人的,九十九個害人的燭臺,九十九條被活生生製成殉葬守衛的活人,想想都覺的驚心。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發現今天的午飯豐盛了不少,具然有大蝦雞腿和水果蔬菜沙拉,一問原因才知道是華民生華老闆從附近的城裡定購的,昨天在路上就定好了,今天上午用冷藏貨櫃車運來的,有錢就是好啊!
不過也不是白吃的,據張哥說這華老爺子一家子可能得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了,等咱操作結束了一起回去,華老爺子想看看這墓裡到底有什麼好動西讓這麼多條人命死在這兒!
吃完飯我和二建還有幾個隊員一起動手給華老爺子他們搭了兩個帳篷,沒辦法,這地方條件也就這樣了,湊合着吧!老鬼和張哥帶着隊員在內墓室的門上打了兩個碗口粗的眼兒,然後接上兩根皮管,固定好後一個抽氣一個進氣對墓室內的空氣進行循環排毒。估計今天又幹不了多少了。
我和二建搭完了,緊接着又帶着哥幾個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清空了草皮,挖了一圈防火溝,有找了許多幹柴鋪在防火溝內,又從我們隊的大貨櫃車裡抽出兩升左右的柴油倒在乾柴上,這樣一個簡易火葬廠就搞定了。
這是李主任大包大攬拍華老爺子的馬屁接下來的任務,把華國強的乾屍火化成骨灰在帶走,不然帶着個乾屍到哪都是個麻煩,華老爺子一聽有理馬上就同意了。
可這李主任他只管接任務,可這活就讓張哥安排了,結果就落到我和二建的身上了,要說這活兒也不算啥,可這在草原上找燃料就廢了大勁了,人家牧民燒水做飯很多時候還是用幹牛糞,草原上遍地都是而且又省錢又實惠,可我們也不敢用啊,那華老爺子要是知道我們用幹牛糞燒他父親就該瘋了。好不容易東奔西跑的找到了些幹木柴又拆了幾個裝設備的木箱子才湊齊了,不容易啊!
到了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我們幫着華民生把華國強的屍體擡到乾柴堆上,華氏父子對着華國強的屍體磕頭上香燒紙錢,又哭着絮絮叨叨了半天,最後父子倆一人一火把同時點着了柴堆。頓時一股火焰沖天而起將柴堆上的華國強的屍體完全包裹住了,眼瞅着華國強的屍體在火焰中漸漸消失華老爺子哭的是死去活來的,又差點暈過去,李主任和華民生在一旁不斷的勸慰着。
火化完畢後,華國強的骨灰被華氏父子收到一個木盒裡,準備等考古工作結束後回老家買塊風水寶地和他的老婆骨灰合葬在一起,我和二建還有那幾個隊員一人受到了華民生華老闆發的一個大紅包,有一個隊員打開一數是八百八十八元夠吉利的。
晚飯是華老闆出血,早上從附近的城市拉來的成箱的罐裝啤酒,熟食點心等等,種類繁多味道不錯,沒收到紅包的其他隊員也每人收到了一條萬寶路意思意思,所有隊員個個喜笑顏開的,唯獨方芳表現平淡,隨手就把她那條萬寶路塞給了我,原來這華老闆以爲考古隊全是男的呢,沒想到還有方芳這個例外!
吃飯的時候我和二建老鬼張哥坐在一起,華老闆特地跑到我們這兒來敬酒,嘴裡還不住的說:“今兒這條件所限,太怠慢了,回去在找個好地方接着喝。”我們連忙站起來陪着喝了一杯,張哥喝完對華老闆說:“這就不錯了,我們這些人風餐露宿的都習慣了,好地方還不習慣呢!”說完我們全笑了。
等華老闆走後我問張哥:“他們就這麼肯定那具乾屍就是華國強沒錯?”張哥點頭說:“要是不是的話現在就不是這態度了。”老鬼也說:“我看那華老爺子從那個皮帶扣裡找出那個小卷軸來就估計沒錯了。”二建問老鬼:“你估計那個卷軸裡是什麼東西?”老鬼說:“幹這行的哪有平安無事一輩子的,總得給自已的下一輩留點念想兒吧,我估計是華國強把他的好多寶貝藏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具體地點全都記在這張卷軸裡了,除了家裡人外誰都不知道他皮帶裡的這個機關。”此話一出我們頓時就明白了,確實就應該是這種解釋最合理了。
二建悄悄的對我說:“他媽的,虧了,早知道有這一出咱倆還不如先下手呢,白白的放過一個發財的大好機會。”我深表贊同,俗話說:燕過要拔毛嘛,到嘴邊的肉要是不咬一口簡直是太難受了!我對二建小聲的說:“這事現在也沒辦法了,就看下一步這個古墓裡有啥好貨了,到時說啥也得把這損失彌補過來。”
剛好張哥被李主任叫走了,我和二建一左一右的坐在老鬼身邊說:“這兩次咱可賠大發了,我們哥倆可還要攢錢娶媳婦哪,這可就全靠你了!”二建也說:“沒錯,你不想看你侄女捱餓吧?”老鬼一聽這話差點把嘴裡的那口啤酒全吐出來,指着二建說:“你……你可真……!”
夜晚我拉着方芳的小手在草原上遛彎,聽着巴特爾老頭琴聲我倆漫步在草原上,看着夜空那一輪明月,聽着那略帶着一點憂傷的琴聲,方芳對我說:“真想一輩子都待在草原上了,這裡沒有那麼多的煩惱!”我說:“那你就嫁到草原上吧,到時可別後悔。”方芳臉一紅說:“你又沒正經了,我這只是一個願望而已。”我看着夜色下的大草原感覺心情也和這大草原一樣的寧靜,我看着方芳那微紅的俏臉說:“雖然我肯定不會一輩子待在草原,但此時這樣的情景我卻永遠忘不了,在美麗寧靜的大草原我身邊有一個美麗溫柔的女孩陪着我一起聽着悠揚的馬頭琴!”
方芳俏皮的一笑說:“我也忘不了有這樣的一個夜晚我在草原上陪着一隻大色狼聽着馬頭琴看着草原夜色!”我“嗷!”的一聲狼嚎後對方芳說:“不得了啦!狼來啦!”說完就向她抱去。方芳‘咯!咯!格!’笑着朝遠處跑去,我緊追其後,我倆正一邊鬧一邊笑,忽然我倆的眼前一道白影一閃而過,頓時我倆就愣住了。
我停住腳步仔細一看,頓時氣急敗壞的罵道:“又是你這個偷雞賊,白眼狼!”方芳問我:“這條狗嘴裡叼的是不是咱們隊裡做實驗用的雞?”我說:“這不是狗,是狼!老偷我和二建的東西吃,我倆都快被它偷成無產階級了!”方芳嚇了一跳說:“這是狼啊!那咱們還不快跑?”我咬牙切齒的說:“跑?我扒了它的皮!”說完大吼一聲:“把雞給我放下!'就衝了過去,方芳一把沒抓住我只好看我去追這條狼。
今兒這狼也可惡,老是和我保持一段距離,還不跑遠了,老在附近轉悠,我停下它也停下,我追它就跑,嘴裡還叼着一隻雞,方芳開始還挺緊張的,到後來居然笑起來了,還跳着腳給我加油助威!
終於我跑不動了,喘着粗氣彎着腰吐着舌頭看着那條白眼狼叼着雞跑遠了,方芳跑到我身邊笑着說:“你好棒啊!追了快半個小時了,老是差一點點就抓住它了。”我喘着粗氣說:“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