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哥的指揮下墓道里拉好了線架好了照明燈,又把那個大抽風機給推了進來,由於地方小容不下太多的人,於是張哥把隊員分成了兩組,我和二建還有幾個隊員不幸被分到了第一組先幹活。
不過這活倒也不累,在老鬼的指揮下,我和二建戴着大口罩先把溶岩膏塗在墓室的石門上,等起泡後在用鏟子一塊塊的剷下來放到旁邊一個推車上的大桶裡,另外幾個隊員在給推出去倒掉。
我特意把那個凹刻的狼頭圖案給保留下來了,這個圖案惟妙惟肖的而且還特有氣勢我很喜歡,準備待會兒照幾張好照片保留下來當紀念品。
快到中午的時候終於,這道墓室門讓我和二建剷出一個大圓洞來,我們按照程序還是先把抽風機擺好位置接好,然後打開抽風機開始抽氣排毒,我們這組人就算大功告成了,這麼大的墓室怎麼也得抽一兩個小時吧,先去吃飯吧。
我和二建故意抓着老鬼走在後面,等那幾個隊員走遠了我和二建就開始和老鬼談談分贓的問題,不能白乾啊!這一趟草原行怎麼也得搞點辛苦費才行,馬馬虎虎的也得弄個十幾萬纔夠本,這就得看老鬼的本事了。
我們一邊慢吞吞的溜達着,一邊商量分贓的具體事宜,快走出墓道口時我忽然聞到了一股香味,很獨特的,我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味。我抽動鼻子使勁聞了幾下,好像這味道是來自後面,也就是通過抽風機從墓室裡抽出來的味道。
我不由得回頭往墓室門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嚇了我一跳,原來方芳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墓室門口去了,正微笑着向我招手呢,看樣子是要我過去。我趕緊的往回走這丫頭跑那兒幹嗎去了?
走了幾步後我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這方芳笑的很詭異,不像平時那樣自然,我不禁放慢了腳步仔細看她,這仔細一看發現方芳好像有了變化,這不是方芳,這明明是我最早交的那個女朋友嘛,怎麼可能啊?
緊走了幾步上前,我得看清楚了,可能是最近比較累,眼有點花。可是還沒等我走近就又起了變化,這不是老驢嗎?這不在北京倒賣文物跑到這兒幹嘛來了,是不是缺貨缺的跑到這兒自已挖來了?
還沒等我走近就又有了變化,而且是越變越快,全是我熟悉的人,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詭異的現象,忽然變化停止了,可我的卻被眼前的這個人嚇得心都快蹦出來了。正確的說這不是人,而是在巫王墓時和二建老鬼拼了命才幹掉的那個山鬼!沒錯就是它!
看着這個身高近兩米,滿身長毛,面目猙獰獠牙外露的山鬼我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到腰間去拔我那把軍刀,可不知爲什麼我的手動不了了,面對向我走來的山鬼我第二個反應就是想撒腿就跑,可沒想到的是我連身體都動不了了!
我看着越來越近的山鬼是急得火冒三丈,眼看着這山鬼的爪子已經衝我伸了過來,那猶如鋼爪般的鬼爪離我是越來越近,我是心急如焚,忽然我感覺身體能動了,頓時我大喜過望,趕緊伸手去腰間拔刀,有機會就不要放棄,能幹掉你一次就能幹掉你第二次!
手剛摸到刀把兒,忽然鼻子吸進一股濃烈的辛辣的味道,一下直衝腦門,我腦子頓時‘嗡!’的響了一下,眼睛也花了一下。我眨了幾下眼睛後仔細一看,眼前哪有什麼山鬼啊!只見老鬼手裡拿着一盒藥膏站在我眼前,見我清醒了後馬上又轉身給我旁邊的二建鼻子上抹了一點,再看二建也是癡癡呆呆的,老鬼抹完了以後二建也馬上睜開了眼睛,晃了晃腦袋,看來和我的感覺一樣。
老鬼見我倆都清醒了,馬上大聲叫道:“快走有毒!”說完抓着我連忙就往墓道外跑,我剛要跑時才發現身體好像被什麼給捆住了一樣行動困難,再看二建也是一樣動彈不得。老鬼這情況要比我倆好的多,他至少還能跑,可是這老傢伙真仗義!緊緊抓住我和二建的手拼命往外拽。
我知道我現在和二建是吸入了墓室內的毒氣後所留下的後遺症,也就是說神經麻痹,這時候墓道里的毒氣可能還很濃,今兒能不能活下來就得看自已的了!我突然想起在軍隊野外作訓時連長說過幾種激發潛力的方法,最簡單的就是咬舌尖!
我馬上狠狠的咬了自已的舌尖一下,頓時一股巨痛襲來,真他媽的!不過巨痛中我發現身體能動了,頓時大喜,扭頭看二建還不能動就大聲的對他說“咬……!”沒想到的是舌頭髮木說不出話來!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把二建胳膊往我肩膀上一放,架着二建就跑,老鬼一看我能動了頓時滿臉驚喜,馬上和我一左一右的架着二建往外跑,我雖然能動了但還是不靈活,但是我知道,要是走不出這個墓道的話今天恐怕就得死在這兒了,咬緊牙關拼命的往外跑,這十幾二十幾米的墓道對我來說就是奈何橋鬼門關,出去就活,留下就是個死鬼!
我不能死,這世間對我來說還有那麼多我沒見過沒玩過沒去過沒享受過的,就這麼死了太不值了!在無盡求生**下,我們離墓道口越來越近了,馬上就到出口了,還有四五米…三四米…二三米…一二米…一米,忽然我覺的二建身體一沉,我扭頭一看,壞了!好像老鬼也不能動了,只見他舉步維艱的挪動着腳步,身體搖搖欲墜的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老天爺啊!就這一米的距離了啊!
我情急之下架着二建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使足了勁兒對着老鬼的臀部狠狠的一腳蹬了出去,是推不是蹬,用的是一股子推力。
老鬼被我這一腳蹬出去有二三米遠,成了個滾地葫蘆,但終於滾出了墓道,我架着二建用盡全身的力氣衝出了墓道,衝出四五米遠後我再也撐不住了和二建一起躺在了地上,一陣微風吹過,我感覺精神好多了,看着躺在地上喘氣的老鬼和二建,還有向我們三人跑過來一臉驚愕的張哥和其他隊員,我心裡一鬆,對自已說:“活下來了!終於活下來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醫療車裡了,方芳和那個老隊醫看見我醒來了趕緊過來給我量血壓,測量,完事後那個老隊醫對我說:“沒事了,身體各項指標正常!”我扭頭看了看周圍,沒發現老鬼和二建。方芳對我說:“他們倆早就醒了,現在在外面活動身體呢,你比他們晚醒了一個多小時。”
我問方芳:“他們倆沒事吧?”方芳說:“沒事,他們倆醒來的時候張隊也在,我聽了聽大概的經過,你們這次可真夠危險的。”
原來老鬼畢竟是個老油條,雖然我和二建是財迷過度眼冒金星,什麼都不顧了,但是老鬼可不一樣,他一聞到那香味就感覺不妙,當時我倆已經是中毒陷入了幻像當中了,老鬼馬上採取了應急措施,閉住呼吸從隨身帶的挎包掏出藥膏給自已和我倆抹上了,這也是爲什麼當時他能跑我倆卻不能動的原因。
如果當時老鬼不顧我倆自已閉住呼吸跑出墓道,那他肯定是一點事都沒有,可是他卻沒這麼做,他拼命的想把我倆拽出墓道,結果不可避免的吸入了毒氣中了毒,在快跑出墓道的時候毒氣發作也陷入了幻像當中,幸好當時我勉強能動一腳把他蹬了出去,不然就慘了。這也算是好人有好報吧。
我看着方芳說:“這次真危險,差點就看不到你了。”方芳臉一紅對我說:“俗話說‘好人命不長,禍害活千年嘛’,你肯定活得長,放心吧。”這時剛好那個老隊醫下車不知幹嗎去了,我故意低聲說了句話。方芳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就問我:“怎麼了,是要喝水嗎?”
我搖了,又故意低聲說了一句,方芳趕緊走了過來把耳朵貼近我的嘴脣說:“你慢點說啊,我聽不清。”我看着方芳離着我不到幾釐米的嘴脣,還有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輕輕的伸出兩隻狼爪一把抱住她狠狠的把狼嘴印到她的嘴脣上。
方芳渾身一顫,‘嗯’的叫了一聲,然後我就覺得兩隻狼爪一麻就鬆開了,緊接着就被方芳按在了病牀上,方芳滿臉通紅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倆就這樣凝視着對方,忽然一聲咳嗽打斷了我倆眼神的交流。
我倆同時扭頭一看,原來是二建和老鬼倆人就站在車門口看着我倆,老鬼是很驚訝的樣子,而二建則一臉的壞笑,而這時我發現我和方芳的姿勢好像有點……,
二建大搖大擺的走進車裡往病一趟,扯着破鑼嗓子嚎叫道:“大夫!我也不舒服啊,快點來啊!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