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建這一發威和這頭公牛扭在一起,頓時就讓現場熱鬧起來了,所有的隊員全都圍了過來給你二建助威鼓勁加油,張哥老鬼和孫教授也目瞪口呆的看這兩兒較勁,一頭蠻牛一頭公牛。
這時牧民也全都跑過來看熱鬧,不時的暴發出一陣陣的喝彩聲。我清楚的記着在來草原之前張哥給我們作的培訓,專門講過在草原的有關注意事項,其中有一條就是愛畜,對牧民的狗和牛羊等牲口不要打罵,只能喝斥,否則牧民會不高興的,可是現在看起來好象也不是全對,至少現在周圍的這些牧民一個個的神情激動的拍掌喝彩鼓勁,沒有一個人臉露不快的樣子,看來時代不一樣了,很多老規矩也不適用了。
二建的蠻力我可知道,一人能扛倆媒氣罐還能爬樓,開啤酒從不用工具大拇指一挑蓋就飛了,一拳能把一個大漢打一個滾兒。
可今天他的對手可是一頭健壯的公牛,不過這公牛也感到了二建的強壯有力,腦袋被二建抓住犄角控制的死死的,扭動很困難,一人一牛就這麼較着勁。
我看到二建怒目圓掙,胳膊肌肉繃的鼓鼓的,滿臉是汗,公牛也喘着粗氣打着響鼻不肯示弱,忽然使勁一搖晃腦袋把二建甩出去三四米遠,圍觀的人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二建被甩出去後連退好幾步才戰穩,緊接着怒吼一聲又衝了上去抓住公牛的犄角又開始較勁,可沒一分鐘就又被甩到一邊去了。如此幾次二建終於摸到竅門找到這公牛的弱點了。
只見他抓住牛犄角使勁把公牛的牛頭往左扭,公牛自然不會讓二建如意,使勁的把腦袋往右轉,僵持了一分鐘左右,二建忽然大吼一聲猛的把牛頭往右一扭,腳下還使了個絆,公牛猛然間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歪,四個蹄子又被絆了一下,結果就‘撲通’一聲翻倒在地。
頓時四周響起了一陣如雷般的掌聲和喝彩的聲音,我扭頭左右看了看,不知何時四周竟然圍了有一百多人,全是牧民和隊員,一個個興奮的拍着巴掌叫着好,方芳拿着我的相機笑嘻嘻的跑到我旁邊說:“太棒了,我剛纔抓拍了好幾張!”
自從出發坐上車,我的相機就被方芳給繳獲了,因爲上次在湘西我拍的那些照片裡有幾張非常的不錯,二建和方芳都非常的喜歡,拿走各自的照片去放大了掛牆上或擺在桌上了。
這時候那頭公牛翻身又站了起來,搖搖腦袋‘牟兒’的叫了一聲就又開使低頭喘氣蹄子刨地的向二建挑釁,二建也是個混主兒,按道理人不該和牛一般見識,可二建今兒就一股子邪火非得幹翻了這頭牛不可!於是‘嗷’的一聲就又衝了上去!
要說起人爲萬物之靈一點沒錯,這二建掌握了訣竅了,可這公牛還是那麼笨,被二建故技重施的又摔了兩個跟頭,終於老實了!只見它從地上翻起來後不再挑釁了,把一個大牛頭伸的長長的,再也不敢看二建了,灰溜溜一溜小跑的吃草去了!
‘噢’的一聲,所有在場的隊員衝向正在場子裡揮舞着拳頭洋洋得意的二建,把他高高的舉起拋向天空,連周圍的牧民都向二建伸出大拇指表示佩服。
貼木兒老爹笑呵呵的走到二建跟前伸出大拇指說:“我原以爲你們漢人都是像羊的一個樣,沒想到還有你這樣象草原頭狼的一個樣的男人,多多的勇猛!”陳叔也走過來說:“好樣的,居然把這頭牛給摔服了,給咱漢人爺們提氣,今晚上到我家喝幾杯!”二建一聽喝幾杯馬上臉就苦起來了!還喝啊!
我看芳芳在擺弄着我的相機,就湊過去問她:“照了多少張了,有沒有我的寫真啊?”芳芳說:“有啊,好幾張哪,我……”話沒說完就停住了,原因是我的手不小心又摟住了她的小細腰,芳芳臉色潮紅的瞪了我一眼,打開我的狼爪扭頭跑了,唉!這丫頭哪都好,就是太保守了!
第二天上午在開工現場就好多了,那些個小鬼看二建的眼神中多了一些畏懼,二建一瞪眼那些小鬼就撒腿就跑,這下清靜了!可以塌塌實實的幹活了!
老鬼在這塊空地上已經打進不少標杆做標記,我們從最外圍開始挖掘,這正經的考古工作就是特別費勁,心一定要細,不然一鏟子下去沒準兒就把一件價值和奔馳車相等的文物給廢了,所以幾乎都是人工細活。不像那些盜墓分子,直接打洞到位,拿貨就跑,不負責任!
這天工程進展較順利,我們這些男隊員圍着最中間的那個標杆,以它爲中心形成一個圓圈從四周開始挖,目的是尋找墓室口的痕跡,只要是人工修建的古墓就會有痕跡,開始是最難的,一旦找到了目標就好辦了。
我和二建距離不遠,我倆一邊幹活一邊聊天,這樣也不覺得累,二建洋洋得意的向我吹噓現在莎莎對他是百依百順,這莎莎人漂亮又溫柔大方,帶出去朋友們特羨慕,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百分百,特有面!
說完他的莎莎話題一轉又轉到我的方芳身上,說我太小氣,不肯給方芳花錢打扮打扮,還說這方芳絕對正點,就是太死板了,大概軍人世家都這樣,我被說的啞口無言,確實沒錯啊!
談完女人又開始說他昨晚和酒後陳叔送給給他兩條風乾羊腿,味道絕對好,就是羶氣太重了,他給掛到外面了,以後晚上就有下酒菜了,幹完一天的活回去割下一塊就着白酒喝兩口簡直是沒治了。
忽然就聽二建旁邊的一個隊員驚呼了一聲:“哎呦!這裡好像有死人骨頭!”二建不耐煩的說:“嚇了我一跳,在哪不看見骨頭啊?”那隊員說:“不一樣,這副骨架很完整,好像還蓋着布呢!”
此話一說,頓時老鬼張哥孫教授全跑過來了,我和二建也扔下鐵鍬跑了過去。果然在這隊員挖的一米多深的坑裡,有着一個蓋着布的人體輪廓,從露在外面手骨看這人已化成白骨了。
接下來的活就是用小鏟子和小刷子清理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終於露出了全貌,還真是一具蓋着布的屍體,等老鬼戴上手套輕輕的揭開屍體頭部上的那塊早就千瘡百孔的破布,我們不由的全都發出一聲驚呼,原來我們首先看到的不是經常看到的白骨骷髏,而是一個兇惡狼頭。
再仔細看看,這是一個面具,是一個非常兇惡的狼頭面具,一隻露齒咆哮狼頭,做的非常逼真,原來應該是狼眼的位置現在只剩下兩個黑洞,可能是金屬製成的吧所以沒有爛掉。
等老鬼把這蓋屍布全都掀開後,我們終於看到了坑底這位的全貌,因爲蓋着布的原因,屍體表面沒有多少塵土所以看的還算清楚。一個全身穿着大概是黑色的類似於練功服似的衣服,還是個套頭衫,帶着狼頭面具胸前放置着一把帶鞘的大號彎刀,一隻早已化爲白骨的手放在刀上。
給我的感覺這位的打扮就像是香港電視連續劇裡那些殺手的打扮,只不過電視劇裡那些殺手是蒙着臉的,這位是帶着狼頭面具的。不過我和張哥老鬼倒是臉露喜色,這坑底的這位穿着打扮和華老先生所描述的金鷹殺手的幾乎是一致的,尤其是金鷹殺手的標準裝備,狼頭面具已經看見了。至於鷹把兒彎刀,等老鬼把刀把上的白骨手輕輕的拿開,那個展翅雄鷹形狀的刀把兒頓時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和老鬼張哥相互對視一眼,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有眉目了,現在可以肯定我們的至少沒有找錯地方,在那個時代有幾個人是這副打扮的。據華老先生回憶,當時華國強他可是跟着鑽地鼠這幫帶着的大兵走的,同時也想利用當兵的杆子替自已的兄弟們報仇,所以不排除他們打贏了金鷹殺手的可能性,眼下這具白骨就是例子。
把這位移出坑底,放在地上開始照相,然後開始留樣兒。彎刀被老鬼取下來,我掂了掂,大概得有七八斤重,夠沉的,看來這位當年的臂力不小,刀鞘爲皮製的,好象是牛皮,挺厚的。我打開鞘身上的卡扣輕輕的拔出刀來,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一把雪亮的彎刀呈現在我眼前。
這把彎刀的刀背兒極厚,估計得快一公分了,越到刀刃的地方越薄,刀刃極其鋒利,從刀上的痕跡來看,刀的主人沒少使用它,隨手輪了幾下,給我的感覺是刀把很合手,從這刀型來看,這口刀適合於砍剁等動作。
看完後把刀遞給二建,他迫不及待的接過去輪了幾下叫道:“好刀,真是把好刀,估計我一刀能把牛頭給砍下來,這刀他媽的歸我了!”我一聽立刻踢了他一腳,這廝才醒悟過來,嘿!嘿!傻笑的左顧右盼的看了看,趕緊把刀****皮鞘裡交給了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