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羽現在主要的目的就是儘快的融入唐浩的隊伍裡,本來他只管跟唐浩混熟也就夠了,所以他也並沒有想要刻意再去找高遠。
可現在高遠主動找上門兒,資源不利用是不是太浪費了?
“唐浩,這兩位是誰啊?給我介紹介紹唄!”
陸飛羽主動上前插話,這一舉動也成功的吸引了高遠的注意力。
“哦,我來介紹。”唐浩笑着說道:“這個是高遠,跟我是一個學校的學生,這是派出所的警察,劉俊。”
介紹完高遠和劉俊,唐浩又轉身說道:“這個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叫陸飛羽。”
陸飛羽很會寒暄,三個人彼此打過招呼之後,又興奮的說道:“這位叫高遠的是不是你們學校的校草啊?長得好帥啊!還有,這位警察叔叔也很是精神啊!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能有一個當警察的朋友呢!神很拉風的。”
如果平時聽到這樣的話,基本可以判斷這種話就是虛僞的恭維,但是陸飛羽把自己僞裝的很純潔,絕對不會讓人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說,他很會跟陌生人制造好感。
……
一來二去,幾個人也算熟悉了,由於事態緊急,他們也沒有再多說廢話,準備進樹林查看。有劉俊警察的身份在,現在唐浩等人可以正大光明的走進去。
越過警戒線之後,唐浩在前面帶頭,高遠墊後。幾個人一邊走,一邊交換意見。
“大家都小心一點,兇手還沒有抓到,或許他還藏着這個小樹林裡。”高遠在後面說了一句:“唐浩尤其是你,在前面多小心一點。”
“嗯,我知道。”
走在鵝卵石鋪的小路上,唐浩四周看了看,眉頭不僅皺了起來,他道:“我怎麼老感覺這個樹林很不對勁啊!高遠、陸飛羽,你們兩個有沒有感覺到?”
現在是九月中下旬,按山城的氣候來說,這會兒應該特別悶熱纔對,可剛走進小樹林沒幾步,唐浩就感覺到一陣陣冷風,從樹林的深處吹過來。
那種冷風並不是樹蔭下的那種涼,而是涼的發邪。
“你是在說這一股股的冷風嗎?”陸飛羽應聲道:“我感覺這股風特別詭異!明明涼的發邪,卻察覺不到任何鬼氣或者妖氣……”
高遠在後面一邊兒注意的周圍的動靜,一邊說着:“上午我進來的時候,也察覺到了這股陰風不對勁,但由於時間有限,我一直在現場查看情況,並沒有四處轉轉,所以也就沒有查找這股冷風的原因。待會兒我們或許可以找找原因。”
越往裡走,樹木種的越密,就連樹與樹之間的空隙,也都長滿了一米多高的枝枝節節,這下唐浩等人的視野就會變的狹隘,或許唯一能看遠的地方,就只剩下鵝卵石小路的兩頭了。
但是就算小路兩邊都被枝枝節節的東西擋着,那股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冷風,還在源源不斷的迎面吹來。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鵝卵石小路出現了岔道,一條通向西北方向,而另外一條通向東北方向。站在岔口處,向這兩個方向望過去,依舊深不見底,而且再往前,似乎小路已經被淡淡的霧氣所籠罩。
這時唐浩回頭問道:“往哪邊走?”
“右邊。”
唐浩駐足又仔細向東北方向瞧了瞧,眉心皺的很深,心裡也疑惑到了極點。
“我很想不通,學校裡面怎麼會有這種地方呢?如果說這是學校綠化植被,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唐浩將疑惑的眼光拋給劉俊,這裡具體的實際情況,恐怕也只有他了解的最全面。
劉俊似乎也很無奈,他說道:“這個開始我也很疑惑,但是今天跟這學校的領導聊過之後,我才知道其實這片樹林已經不屬於學校了。”
“不屬於學校了?”唐浩詫異的問道:“既然不屬於學校,爲什麼還要鋪着石子路與學校相連?爲什麼沒有圍牆隔起來呢?”
這麼大一片樹林與學校相連,還沒有任何圍攔措施,這基本等於學校的後門常年對外打開,連腦殘都能想到很容易發生危險,學校領導竟然置之不理。難怪唐浩心裡有些惱火。
“不說會不會有心懷不軌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誰能肯定這個樹林裡不會有傷人的猛獸呢?”山城本就是在山區拔起的一座城市,有沒有猛獸這還真說不好。
“猛獸?”劉俊疑惑的問道:“難道今天發現的屍體,是什麼猛獸所爲?”
聽到劉俊這麼問,唐浩猜測高遠並沒有告訴劉俊具體怎麼回事,於是唐浩把目光投向高遠。
高遠對唐浩搖了搖頭,道:“我還沒有告訴劉俊,目前是什麼情況。”
唐浩意會之後,點點頭,然後對劉俊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屍體應該是被殭屍撕碎的。”
“殭屍?”劉俊睜大眼睛,驚訝之餘嚥了兩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殭屍?”
當初劉俊選擇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存在,也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想鬥爭的,現在又聽到電影裡的殭屍,在現實生活中也存在着……他依舊感覺很不可思議。
“殭屍的確存在。”高遠點點頭說道:“只是殭屍的數量並不多,畢竟那東西形成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額……”劉俊一臉難看,皺着眉頭說道:“僵,殭屍不,不都是咬人脖子吸血嗎?怎麼會把屍體撕碎呢?”
“那個殭屍……或許受到了某些因素的刺激。”唐浩把話說的很不肯定,但是他心裡確是十分的肯定,他知道那個因素是什麼。
“刺激?”除了唐浩之外,另外三個人異口同聲。
“怎麼?”唐浩不解的看了看高遠和陸飛羽,問道:“你們兩個不知道嗎?”
“不知道。”
高遠想了想,又反問道:“你說的刺激,究竟是什麼?”
唐浩本來想有意的隱瞞一些內容,只含含糊糊的用‘或許’這樣的詞彙,可他並沒有想到,他所說的‘或許’,高遠和陸飛羽完全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