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愕的看着他,他……他怎麼會來這裡?剛纔的話……他都聽到了嗎?
夏以初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我。
一時之間,我手足無措,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他沒有聽,應該是沒有聽到,或許,他剛來而已。
夏以初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低頭往外頭去,擦肩而過的瞬間,我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罌粟花香。
“薇薇……”夏以初拉住我的手,反過身就抱住了我,炙熱的脣貼在我的脖子上:“薇薇你就沒什麼想對我嗎?”
“你怎麼會來這裡?”沒什麼要說的,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夏以初沒有說話,或許是無言以對。
我知道,他想要我的一個解釋,可我,我沒什麼需要解釋的,也不能解釋,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實。
沉默了許久,夏以初淡淡說道:“我一直在監視你,薇薇你不知道嗎?”
“是榮膺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薇薇你不應該懷疑榮膺,榮膺是我最得力屬下,你懷疑他,等同懷疑我。”
我沒有說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我說什麼,的確,我不應該懷疑榮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夏以初輕輕放開我,拉着我坐到沙發上,深深地看着我:“爲什麼要騙我?”
“什麼?”他聽到了,果真是聽到了。
“陸美嘉對你做出這樣的事,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還騙我孩子打掉了,爲什麼?”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即便你要跟我分手,可你改變不了孩子是我的這個事實,難道我這個做爸爸的就沒有權利知道孩子沒掉的真正原因嗎?”
是,我可以跟他分手,可我改變不了事實。
所以,我無力反駁,頓了頓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正要起身離開,夏以初一把拉住我,一用力就把我拽進了他的懷中,反身壓在沙發上。
我看着他,心裡泛起濃濃的疼惜。
我們之間,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薇薇,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爲什麼說變就變,你可以告訴我嗎?我好想知道。”夏以初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把我緊緊箍在懷中。
“該說的我昨天都已經說了,還要我說什麼?”
“我不相信,夏以薇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多多少少我還是瞭解你的。”夏以初騰出一隻手撫上我的額頭,語氣很淡,口吻卻很霸道:“你可以不愛任何人,但你必須愛我。”
“是,我是愛你,可你要明白,愛情和生活是兩種概念,我需要的不是一場至死不渝的愛情,是一個平平淡淡的生活。”我揚了揚脣,勾起一抹微薄的笑容:“夏以初,我們都過了做夢的年紀,醒醒吧,該接受現實了。”
夏以初撫在我額頭的手猛然一顫,指甲滑在我的額頭上,似乎鋒利的刀片劃過,拉扯出硬生生的疼痛。
他看着我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們之間,已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包房裡安靜的猶如不在人世,讓人心慌。
昏暗的燈光勾畫出幾分迷離,更增添了氣氛,我們像中了迷情的毒,陷入彼此的眼眸中,不可自拔。
夏以初俯身吻住我的脣,我下意識要到推開他,可我發覺,我雙手無力。
只是,即便我有力氣推開他,我會推開他嗎?我捨得嗎?
或者說,我想推開他,可我推的開嗎?
我沒有反抗,夏以初就進一步動作,解開我的衣服,溫和的大手握住我的柔軟。
這是上等的vip包房,我自然不怕會有人進來,夏以初想要,我給就是。
自從懷孕之後,我們基本就沒做了,即便他很想要,可爲了我和孩子,他都硬忍着,如今孩子沒有了,他要,我自然會給。
這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
偶爾,我會胡思亂想,想着以後他把別的女人摟在懷中兇猛索要時,心裡那麼的不舒服,即便我拋棄了他,我還是不希望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自私吧,呵呵……
夏以初吻着我的脣瓣,移到耳垂,再到脖子,一直往下,停在胸前,含着我的小葡萄輕輕吮咬。
這個男人,從始自終都能給我感覺,哪怕是我不想要的時候,在他的親吻下,我的身體照樣會起反應。
我無法拒絕這個男人給我的一切,哪怕是恨!
就算他恨我入骨,棄我與別的女人結婚,我還是會堅持不懈的愛着他。
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吻了一會兒,夏以初擡頭看着我,聲音無限的低沉:“薇薇,你真的要帶着兒子離開我嗎?你怎麼狠心丟下我一個人?”
我微微垂眸:“阿初,如果你希望我和兒子過的好,你就放手吧!”
對我的回答太不滿意,夏以初姣好的長眉逐漸擰起,擰出清晰的紋路。
夏以初按住我的肩頭,腰身一挺,粗硬的傢伙就進入了我身體裡,兇猛的抽送。
我不想去迴應他,可我的身體出賣了我,有些東西,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就如,他給我的那份感覺總會讓我情不自禁……
我閉上眼不去看夏以初的神情,我會心痛,看着他的樣子,我的心會痛。
或許是很久沒做了,夏以初很快就射了,我也不例外,在他身下一陣顫抖……
拋棄了愛,我們之間,也就剩下性了。
在我身上趴了一會兒,夏以初坐起了身,我也撐着沙發坐了起來,整體好衣褲。
“薇薇。”夏以初伸手抱住我:“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不過沒關係,我……”
“不用說了。”我打斷他的話,扳開他的手站起了身,淡淡說道:“當做一夜.情吧!”
夏以初沒有說話,包房再一次陷入死寂。
我背對着他,看不到他的神情,不知道他是心痛,還是憤怒,或者是不可置信,總之,我看不到,我也不想看到。
不等他再說話,我徑直往外走去,拉開門的瞬間,夏以初沙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一定要這麼傷害我嗎?”
我沒有回話,用力咬住下脣,擡腳走了出去。
恨吧,恨吧,阿初你就恨我吧!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無所謂了。
走出咖啡廳,榮膺迎了上來,微微打量了我一幾眼,揚了揚脣角。
之前沒見他笑過,現在他這樣一笑,我覺得渾身不自在,他是在笑話我嗎?
我從他手中抱過貝貝:“送我回去吧!”
榮膺點了點頭,很紳士的幫我拉開車門。
我抱着貝貝坐上車,不自覺的往咖啡廳門口看了一眼。
夏以初還沒有出來,我剛纔的那句話,真的傷到他了!!
“對了,姑姑怎麼會突然過來?”
“陸小姐認識我,知道我是夏先生身邊的人,見我強行帶她走,估計也明白了幾分,做了準備吧!”
“真是小看她了。”
“夏小姐真打算殺了她嗎?”
“我容不下傷害我的人。”
榮膺沒再說話,認真的開着車。
車到別墅外面,我解開安全帶,看向榮膺說道:“到屋裡坐坐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榮膺愣了一下,輕微點頭,隨我一起進了屋。
“你坐會兒,貝貝有點困了,我先哄睡他。”我不想讓貝貝這麼小就知道太多事情,儘管他聽不懂,我也不想讓他聽到。
“好。”
我抱着貝貝上了樓,把他放在牀上,我躺在他身邊,哄着他睡覺,小寶貝乖巧極了,我哄着他,他就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沒一會兒貝貝就睡沉了,我小心翼翼起身,走出房間下了樓。
榮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我倒了一杯水遞給他,遲疑了幾秒說道:“榮膺,我和嚴正奇結婚的事你知道了嗎?”
“知道,但我不明白。”榮膺疑惑的看着我。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不能讓阿初知道,包括正然和皓天。”
“既然跟了你,我便會一心一意。”榮膺的話沉穩有力。
“嚴正奇給貝貝下了藥,威脅我跟他結婚,目的是對付阿初和皓天。”這件事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可我告訴了他,因爲我相信他,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他幫我。
榮膺眉心一挑,詫異的說不出話。
我繼續說道:“我不告訴阿初,我是怕他知道了會衝動,我告訴你,是需要你的幫助,我對組織絲毫不瞭解,以我的一己之力對付嚴正奇完全是飛蛾撲火,所以,我需要你。”
“我明白了,夏小姐放心,此事我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只是……”榮膺看向我,目光中閃過縷縷疼惜:“夏小姐一個人擔起這件事,不累嗎?”
“累!可是,累有什麼辦法?我寧願自己累點,也不想讓阿初受到任何傷害,只要對阿初性命構成威脅的,我都會想辦法徹底剷除。”我何止是累,我身心疲憊。
“夏小姐情深,老天不會辜負的。”
“老天辜不辜負,我一點都不在乎,只要阿初不辜負我就可以了。”
“夏先生對夏小姐同樣情深,他會明白的。”榮膺揚了揚脣,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敢問,夏小姐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