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於剛一問到這個,我就想起那些事情,心裡非常的難受,可是,遲早都要面對的,我也躲不過。
接着,我跟於剛把剛纔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我只說了一部分。
我把發現牆壁上有會動的血字開始說,一直到老教授發現黃大仙跟唐光澤吵架就停止了。
於剛聽了,忍不住的罵了起來:“我就說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博士,媽的,想起就蛋疼得緊。”
聽着着於剛那憋屈的語氣,我心裡一喜,之前於剛就說過他是爲了錢來的?難道這貨的事情也有什麼隱情不成?難道唐光澤有‘逼’着他來的嗎?
緊接着於剛使了個眼‘色’給我,應該是示意我不要再這裡說,我看了眼茴兒,於是說:“好吧。”
於是我們兩個人往一旁去了,只聽於剛氣得跳起來,惡狠狠的說:“唐博士那傢伙給了我二十萬,簽了份保密合約,也就跟他們一樣,不管這次行動中見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都不準泄密,否則,死路一條。”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真的沒有殺人。”於剛的臉‘色’變得十分的不好,好像是氣得想去直接掐死唐光澤那樣。
“殺人?”我驚了下,連忙後退了一步,跟於剛拉開了距離來。
“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公司裡的一個‘女’職員……”
‘女’職員?
“你對得起茴兒啊?”我連忙罵了句。
這貨不是喜歡茴兒嗎?雖然我知道這貨很猥瑣,經常盯着人家的屁股看。
於剛聽了,臉‘色’一沉,罵道:“你先聽我說完……”
事情發生在半年前,那天的生活一切都很正常,於剛像往常一樣把店‘門’給關了,準備回家。
公司有個‘女’職員,名爲陳雲玲她的家也是住在城區中心,所以,晚上八點下班後,他們兩個人經常一起回去的,今晚也不例外,他們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是一條並沒有多少人的小巷子,透着一股幽森的味道,聽說這裡以前是殺人重案現場。
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然而,在經過這條小巷子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從他們身後走過來,那人拿着一把槍,嚇得他頓時間就忘了反應。
直到他被噴了一臉血,他才反應過來,旁邊的‘女’職員陳雲玲早已經倒在地上了,腦‘門’上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胸’口也是一個‘洞’,正源源不斷的流出鮮血來。
正想打電話報警的時候,警察已經把他撲倒在地,雙手被手銬銬住了。
於剛被壓着無法動‘蕩’,看到旁邊正躺着一把手槍。
緊接着,於剛被帶入了警車上,直接扔進了號子裡,這個房間和電視裡見過的審訊房間沒有什麼兩樣,一面牆是鐵欄杆,對面坐着兩個警察,隔着欄杆向我問話。
緊接着,穿着警服的那個人打開了那盞檯燈照着於剛,滿臉兇惡的說:“小子,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罪?你給我好好的‘交’代清楚,爲什麼當街殺人,你爲什麼要把她殺了?”
於剛慌了,急忙解釋着::“我沒有殺人,那不是我殺的……”
緊接着,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兩個警察馬上站起來客氣地對那個人說:“馮隊,這傢伙什麼都不說。”
馮隊嗯了一聲:“讓我來。”
馮隊坐下清了清嗓子,打量了我一遍,目光狠厲,冷冷地說道:“你不要想着能夠隱瞞什麼,你最好給我想清楚,老實‘交’代,也許還有寬大處理的機會。”
於剛看着那人,莫名的嚇了跳:“警官,我真的沒有殺人。”
“別裝蒜,你殺沒殺過人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沒殺過人。”
“呵呵,還在裝,裝的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馮隊給了旁邊的警察打了一個眼‘色’,那個警察從旁邊的文件夾裡面拿出一堆東西,放到桌子上。
桌面上攤開的是一堆照片,第一張就是那個‘女’職員的大頭像,那個警察拿着照片問:“認識嗎?”
於剛沒有說話,點了點腦袋。
第二張照片也是陳雲玲的,她穿着職業裝,臉上的笑容燦爛可愛,第三張也是她的。
而第四張卻讓於剛把眼睛睜大了一下,因爲那張是他自己拿着一把槍對着陳雲玲開槍的畫面。
這怎麼可能?
看着這一張照片,於剛終於知道了自己陷入了一個萬劫不復的漩渦裡。
照片肯定是有人經過處理的,而照片上的人怎麼可能是他呢。
於剛也不是笨蛋,他明白自己給別人背黑鍋了,於是,開口要求道:“我要找我的律師。”
馮隊卻嘿嘿的笑了聲,嘲諷的說:“律師?你殺了人,證據充足,槍上是你的指紋,直接進監獄裡,老實‘交’代清楚的話,說不定會有公辯律師給你。”
於剛自己心裡非常的清楚,馮隊的那句話,直接就把他定義爲殺人兇手,而不是嫌疑犯。
若是嫌疑犯的話,那麼他可以見到自己的律師,可是,如今,會不會直接就扔進大牢裡去?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巧合的遇上這種事情,以前只以爲這是在電影上纔出現的情節,現在竟然活生生的出來在他眼前,他親眼看到陳雲玲被槍殺,他竟然就成了那個該死的兇手,桌子上的兇殺武器,照片,全部的證據都在眼前擺着。
他無論如何怎麼解釋,怎麼否認,也不會有人相信他沒殺人的,每個人都會相信那踩在臺面上的證據。
他就是一個殺人兇手。
這明顯就是一個找人背黑鍋的橋段?陳雲玲得罪了什麼人?還是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以至於別人那麼處心積慮的想要讓他坐牢。
他仔仔細細的把從小到大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他除了上學那時候跟同學打過幾場架,特麼還輸了,還有一次,就是跟鄰居家打過一次架,其他真沒發生過什麼大事情的。
於剛沒有說話,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他的世界一下子就變了一個天地,從一個正常的世界,淪爲這個模樣。
馮隊打量着於剛,然後問:“叫什麼名字?”
“於剛。”
“魚缸?”旁邊的警察聽了怪怪的笑了一聲:“馮隊,這小子的名字真他媽的好記,魚缸。”
馮隊只是擡頭瞪了一眼過去,然後問於剛:
“怎麼寫?”
“於剛的於,剛纔的剛。”
“狗屁。”
“於是的於,剛纔的剛。”
馮隊繼續問:“身份證呢?”
“沒帶身上,在家裡。”
然後馮隊就像同查戶口一樣問了於剛不少這樣的問題。能回答的都如實回答了,有的瞎編的,估計他也聽不出來。
而旁邊的那兩個警察負責記錄。
馮隊指了指照片上的陳雲玲問:“那‘女’的和你什麼關係?叫什麼?”
“她是我們公司的職員,叫陳雲玲。”於剛如實回答。
然後,馮隊一啪桌子,怒道:“回答我的問題,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於剛嚇了一跳,認真的回答:“同情關係。”
“你們認識多久了?”
“快一年了。”
“那你爲什麼殺她?她不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嗎?所以你就殺了她?”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她的。”於剛整個人聽到這裡來,就‘激’動了起來了。
給人背黑鍋也就算了,特麼他還給背上情殺,他那隻眼睛會看上陳雲玲。
不是說陳雲玲長得醜,人家也是長得非常漂亮的,一雙美‘腿’那個長,皮膚白得跟雪一樣,臉上也是一等一的好看,要不然怎麼會做公司的形象前臺呢。他不喜歡陳雲玲,那是一種感覺,他喜歡的‘女’人不是這種類型的。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老實‘交’代就好了,也不用受什麼皮‘肉’之苦。”馮隊的臉‘色’變換了下,冷冷的說道。
於剛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卻響了一陣鈴聲,馮隊的手機響了,馮隊接起來一聽,神態和眼神馬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很敬畏地連連點頭,回答着:是是,並看了於剛好幾眼。
旁邊的警察也總盯着這個電話,臉上也‘陰’沉不定。
馮隊放下電話,臉‘色’的很難看,罵道說:“他們把案子搶了過去。”然後目光狠狠地掃在於剛的身上。
“小子,這次,你倒黴了,我也幫不了你。”馮隊的臉‘色’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於剛:“也不知道你惹了什麼人,就算是殺人兇手,也有權利爲自己辯護的,希望你能好好的度過這次難關吧。”
於剛聽了,果然是這樣沒錯。
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嫁禍給他的,不然的話,怎麼會槍擊呢,他媽的,他連槍沒有握過,也不會開槍。
“馮隊,那這次審問要不要記錄在案啊?”旁邊的警察問。
馮隊站起來,擺了擺手說:“不用了。”
“帶走。”
就這樣,不管於剛寫過很多次申訴材料,但是最後都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兒消息。
這一關,就是兩個月。
於剛的年紀本來就才二十來歲,生‘性’也不穩定,在暗無天日的牢裡,根本就是無法想象他是怎麼堅持下來。
某一天,唐博士出現在他的面前,給了他兩個選擇。
“一是繼續待在牢裡,直到死。二是跟着他,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