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們一直停在竹筏上面不肯走的話,那麼我們會在水裡憋死的,一旦嘴裡沒有氧氣的話,那麼絕對要浮出水面換氣的。
我不敢冒險浮出水面換氣,哪知道一浮出水面,他媽的幾隻蝙蝠衝上來,狠狠地就往我的腦袋上咬上幾口,那老子不就沒命了。
這事情,我纔不幹呢。
現在只能希望那羣蝙蝠知道我們不出水面了,吃不到我們了,心浮氣躁之後,趕緊離開。
一分鐘過去了。
時間越來越少了,我感覺到自己肺部裡頭的空氣越來越少了,整個人出現了一種急需空氣的狀態。我知道這樣的情況是非常不妙的,很快我就會出現意識混亂的了。
我朝着鐵布里打了個手勢,伸手指了指別處,他只是搖了搖腦袋,雙手打着手勢,我也看不到他想表達的意思。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我只感覺到自己像是非常之壓抑似的,特麼超級是想大口大口的吐氣,可是我清楚的知道,一旦我那樣做了,就必須游出水面去。
我在心裡掂量着,約摸還能在水中待個30秒吧,這是極限了,再長點時間,老子他媽的會窒息而死的。
我心裡是這樣盤算的,肯定是要浮出水面換氣的,不然會死,我不會浮出竹筏那兒換氣,我是浮出竹筏外幾米的地方換氣,然後就立馬潛入水中來。
想到這裡,我立馬鬆開那根竹子,蹬着雙腳,往別的划動雙手,一下子,我就游到了五六米外,小心翼翼的把腦袋伸出水面,猛的大大吸了好幾口氣,吸氣的同時間,我一雙眼睛望向了竹筏那兒去,手電筒的光芒下,只見上頭果然是停着一隻一隻的蝙蝠,它們尖銳的叫聲尤爲的刺耳,它們似乎是在低着腦袋往水裡看去,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似的,我想它們是在找食物,也就是我們兩個人。conad1;
突然間,我看到一隻蝙蝠猛的就震動着翅膀衝向了我,緊接着是一大羣,全部都發現了我,它們吱吱的叫喊着,聲音異常的刺耳,我整個人嚇得立馬就把腦袋給重新鑽入水裡面,連忙就遊向了竹筏下面的那根竹子上。
然而,竹子那兒沒有了鐵布里的身影,我想他也應該憋不住了,浮出水面換氣兒去了。
於是,我一手緊緊的握住了竹子,整個人成休閒狀態,倒也不着急。可一想到剛纔的情節,老子特麼就不淡定了,那些蝙蝠特麼就像長了眼睛似的,不對,它們本來就有眼睛的,只不過是百分之九十八度瞎而已,它們好像是知道我們在哪兒似的,一直等待着我們。
特麼的,見鬼一樣,真他媽的倒黴。
緊接着,我等了大概是有一分鐘,也沒有看到鐵布里回來,心裡猛的就沉,意識到不對勁了,我就開始着急起來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以鐵布里那性格,不會不回來的,他也不至於傻,讓那些蝙蝠咬吧。
我正往上游,想去找他的那一刻,耳邊傳來一聲猛烈的強烈,快速的跟只悶悶沉的雷聲似的,緊接着,竹筏上就一輕,我整個人被竹子拖動的水流衝了下,差點就往下衝出去了。
竹筏輕了,代表着那羣蝙蝠已經飛走了,估計是被槍聲嚇跑的。
我立馬蹬着雙腿,就浮出了水面來,一手攀在竹筏上,上頭已經沒有了蝙蝠的身影,只是竹筏上瀰漫着一股很重很重的腥味,抱着河水原有的土味,就感覺刺鼻得很,我胃部一挪動,立馬就有種想吐的衝動。
我調整了下身體,爬上了竹筏,喉嚨裡猛的就一緊,我立馬就一歪頭,哇的一聲,將喉嚨裡頭的東西全部都吐到水裡去了。
我整個人就趴在了竹筏上,把腦袋探出去,只見河面上都是飄着我下午吃過的飯菜,看起來異常的噁心。conad2;
我伸手扒着水,將那些髒東西用水扒開了,伸手往嘴巴里胡亂的擦了幾下。
“媽蛋……”我咒罵了句,原本很好的心情,被這麼一搞,一下子就壞了。
鐵布里坐在竹筏頭部,擡頭瞥了我一眼後,沒有什麼情緒,然後繼續整理着他的揹包。
我走到竹筏尾部,我感覺全身溼噠噠的,怪不舒服,於是我將衣服脫了下來,褲子也脫了下來,只剩下一條內褲。
這下,但是不錯。
我拿起了木筏,放水裡撐去。
蝙蝠早已經被那一聲槍聲給嚇跑了,如果我早知道槍聲有用的話,我老早就掏槍了。
我看了一眼鐵布里,問他:“怎麼這條河上的蝙蝠居然有毒,有毒也就算了,爲毛還像吸血鬼那樣呢?”
我心裡頭總是想着如果被咬一口,不吸乾人血恐怕是不會罷休的。
幸好我們有水裡可去,不然的話,被一羣蝙蝠都弄得六神無主了。
鐵布里吐了一口氣,他緊緊的皺眉說:“我也不知道這條河上有這種蝙蝠的,要是知道的話,我早就做好防護措施了,前幾天,我都沒有看到過一隻蝙蝠的影子,今天一來,那些畜生倒是全部跑出來了。”
“我覺得這蝙蝠好像被什麼東西引過來的。”我猜測着。方纔那羣蝙蝠是突然間變得躁動起來的,也就是突然之間從洞壁的石頭細縫裡飛出來的。
蝙蝠一般是晚上出來覓食的,然而,他們那羣蝙蝠在洞口乾嘛?提前過冬嗎?狗屁。
我見過這麼多蝙蝠就是沒有見過有毒,又吸食人血的蝙蝠,真他媽的世界大了,什麼鬼東西都有。
它們在這條河上,估計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吧,哪來吸食人血呢,也不知道它們靠什麼維持生命的,難道像平常沒毒的那些蝙蝠一樣嗎?吃吃蚊子,昆蟲之類的。
“那是什麼?”鐵布里問。
我一臉無奈,他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
此時此刻,鐵布里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個東西啃着,我趁着竹子上綁着的那個手電筒發出來的光芒看過去,好像是一根骨頭,於是皺眉問他吃什麼?
鐵布里用力的咬了一口,胡亂的說:“羊排呢,你要不要吃?”
我一愣,這都什麼情況了,他還吃的下,老子剛纔吐了一大堆,特麼哪會吃的下這麼油膩的東西。再說了我不喜歡吃牛肉,牛肉,特麼有一股騷味,不管怎麼煮,都有一股濃重的騷味,我就不明白了,他們怎麼這麼喜歡吃。
在茴兒家吃過飯,特麼桌上是一定有羊肉的,還有羊奶。我見到那些,食慾就變得不是那麼好了。
我連忙擺手說:“不用,你還是留着自己吃吧,免得待會又吐了。”
肚子沒填飽,反而找罪受,這種事情我可不會幹,我寧願吃點餅乾之類的。
我們撐着竹筏,鐵布里吃完了那個羊排,他提議說:“你先睡一覺,下半夜由你來看,怎麼樣?”
我明白鐵布里的意思,兩個人總不能一起撐竹筏吧,總得有人要休息的,不然都會沒什麼精神的。
我贊同他的提議,然後說:“到時候你就得叫醒我。”
緊接着,我就放下了木筏子,枕着揹包,躺在了竹筏尾部,慢慢的就逼着自己睡覺。
睡不着也要睡的。
精神是養出來的,養好是用來保證後面的路程安危。
很快,我就睡得迷迷糊糊的。
我不知道是過了好久,我是被竹筏晃動給晃醒的,那陣晃動實在是太強烈了,幾乎是快要將我整個人搖暈,我剛一睜開眼睛,整個人就被竹筏一震動,翻到河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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