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大棕熊絕壁是奇葩中的奇葩,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要將我給弄死,這他媽的也厲害了。
它的速度不減受傷之前,反而越來越快,這讓我頗爲詫異。
到底是什麼讓它爆發如此猛烈的速度?
而我整個人就那樣毫無預兆的被那隻大棕熊給撞倒在沙地上,它用兩隻僵硬又厚重的熊掌死死的壓住了我,我的越王勾踐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脫離了我的手中,已經滾到一旁的沙地上躺着。
武器的離開,讓我意識到自己真的糟糕到頭了。
於是,我奮力的扭動着身子,掙扎着,企圖能從熊掌下逃離開,可是,不管我是怎麼掙扎,手腳並用也是無法將其給擺脫掉,反而被那隻大棕熊壓得更緊密了。
那一刻,我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被壓破了,喉嚨裡溢出一絲微甜微甜的液體,下一秒,我猛的就從嘴巴里頭噴出一股鮮血出來。
那股鮮血是直接噴到了身上那隻大棕熊身上,突然間,我的視線是落到了它那隻受傷的熊掌上,心中猛的就一動,升起一個計劃來。
或許,我還能自救。
是的,根據自身的體重,很難將比自己重的動物給翻倒,但是,我估計這時候能將它給翻開。
不是我吹牛啊,而是我知道該怎麼將大棕熊給弄開的具體方法。
我的手還可以活動,雖然範圍不是很大,但是輕而易舉的碰到那隻大棕熊那受傷流着血的熊掌,這樣一來,它肯定能夠感覺到疼痛,一吃疼,肯定會從我身上跳開來的。
這樣想着的時候,要看那隻大棕熊就要低頭咬我的時候,我立馬就伸手猛的就是一拳砸向了那隻受傷的熊掌上,由於我把力量全部都集中在拳頭上,所以,力度幾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氣,一拳接着一拳,果然,那隻大棕熊感覺到了疼痛,它發光似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絲絲疼痛的光芒,然後,後腳縱身一跳,正準備從我的身上跳下來的時候,從大棕熊身上壓來了一股十分強勁的力道。
這時候,我才發現,那隻大棕熊並非想從我身上下來,而是採用後腳來蹬我,我眼睜睜的看着它後面那兩隻腳幾乎是要將我踩碎的時候,耳朵裡傳來了砰砰砰的幾聲巨大的槍聲,我身上的那隻大棕熊突然就砸在了我的身上,抽搐着身子,那些鮮紅色的血液都流向我臉上,脖子上,衣服上等,我都不在乎,因爲我知道,這隻大棕熊已經死了。
誰開的槍?
顧呂傑根本就沒有槍,要是他有槍的話,早就開槍了,以至於差點被吃掉嗎?
聽剛纔的那槍聲,從聲音來辨別,應該是獵槍所發射出來的,不像平常的槍那樣的聲音,因爲那聲音太悶沉跟粗糙了。
此時此刻,我整個人都被那隻死的大棕熊死死的砸壓住,根本無法抽身出來,所以,根本無法知道開槍的那個人是誰?
身上的大棕熊不停的流着血,耳朵裡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他驚訝的說:“這裡還有個人啊,趕緊把他拉出來。”
而這時候,顧呂傑也拖着身子跑了過來,跟着那人商量着將我身上的大棕熊給拖開了。
“1……”
“2……”
“3……用力……”
下一秒,我身上的大棕熊被提着推開了,這下,我整個人都異常輕鬆了。
我躺在那兒,老半天才緩和過來氣,緊接着,只聽見那人開口問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顧呂傑回答:“旅遊的……”
我擡了擡眼睛,看到那個人穿着一身布色衣服,背上揹着一把獵槍,他抽一把刀,走到那隻大棕熊面前,高興的說:“真是個大傢伙啊……”
那隻大棕熊當然大,起碼也是有三百多斤吧,一些動物活着的時候感覺沒那麼重,死了反而更重。
我用手撐着身體,慢慢的爬了起來,查看了下自己身體上受傷的地方,外傷倒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內傷就嚴重了。
被那麼笨重的東西撲過來,估計會挺嚴重的。
我嘶的抽了一口氣,疼得緊緊的皺了下眉頭,看着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從大棕熊身上流出來的血,整一個空間裡頭,都是血腥的味道。
顧呂傑看了看我,問我有沒有事。
我搖搖頭,有些苦悶說沒事。
要是再遲一步的話,恐怕就出事了。 Www.тTk an.c o
我看了下那個人,從他身上的裝扮看來是獵人無疑,於是,我拖着身子然後走了過去。
那人見到我後,眼神帶着打量似的看着我,說:“這位小哥,你們這樣旅遊很危險的,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嗎?”
我點頭,一臉傷心的說:“大哥,我知道很危險,以後都不敢這樣冒險可,差點就把小命給弄沒了,要是家裡人知道我來這鬼地方的話,鐵定要打死我的……”
那個男人看着我,放下手中的刀,走向我,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別想這事了,前面有個村子,還是趕緊回去吧,免得你家裡人擔心……”
“真的有村子?”我激動得大叫起來。
天無絕人之路,總是在最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就會出現曙光。
那個大哥叫提姆,是村子裡頭唯一的一個獵人,於是,我跟顧呂傑幫忙將那隻大棕熊給處理好,重新擡着放在了提姆那輛小木車上。
說是小木車,其實是幾根木頭做成的車子,上頭沒有任何的輪子,是採用兩根大大的圓木頭做滾動輪子,用一條繩子緊緊的綁住其頭,然後,只要一個人鑽進那個繩子圈中,拖着就可以走了,由於這裡是沙地,起到摩擦的作用,進而不用花費多大的力氣就能拖動整個小木車子。
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揹包裡頭的仙人掌全部扔了,這是我做的最開心的一件事。
提姆說,這裡離村子大概有半天路程,如果快一點的話,三四個小時就可以到村子裡去。
一路上,我跟顧呂傑兩個人都幫忙拉着那輛小木車,倒也挺好玩的。
在路上的四個多小時中,我好奇的問提姆:“大哥,你怎麼半夜出來打獵的?一個人不也挺危險的?”
大半夜的,人們不都在家裡睡覺嗎?尤其是在沙漠居住的人,他們都知道夜晚是非常冷的。
提姆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難過,他嘆了一口氣:“生活所迫,再說了半夜是動物出來尋找食物的最佳時間,一般大傢伙,都是肚子半夜出來的,我跟着父親打獵也有十多年了,這些活兒比較熟悉……”
我想了想也是的,像很多動物在睡覺,晚上出來尋覓食物的,不過我總是覺得晚上出來打獵確實很危險。
以前,我認爲打獵這事情很好玩,很羨慕那些拿着獵槍的獵人們,然而現在才知道,這打獵是這麼辛苦又危險的活兒,尤其是在沙漠裡頭的動物,大多數都是極其兇狠的,比如沙漠狼,豹子,老虎,熊等之類的,都是兇狠殘忍的。
提姆跟我們說,他家裡就看着他一個人打獵爲生,前幾年過得還不錯,當他父親在一次打獵的時候受了傷之後,整個人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了。
“瘋了?”顧呂傑是比較有興趣,他疑惑的問。
提姆皺下眉頭來,面色也不好看,然後繼續說道:“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天夜裡,我父親按照往常一個人去打獵,等回來的時候,是幾個人帶着揹着他回來的,那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了,等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記不得我是誰了,不記得任何人,連我母親都不知道是哪一個了……我問過那些人,他們說我父親是因爲追一頭狼而受傷的,發現他的時候是躺在一條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