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面牆壁大概是有兩米寬,高三米,我瞪大雙眼死死的盯着那一面牆壁,彷彿上頭的東西是活得一樣,生怕錯過一些不屬於常理的東西。````
確實,那就是不屬於常理的東西。
牆壁上是畫着一張人臉。
讓我詫異的是那是一張單獨存在的臉,沒有身體的任何部位,除了耳朵之外,七竅都存在。
更讓我詫異的是,那一張人臉,並不是我見過的人臉,而且一張完全陌生的人臉,它帶着一種神秘又陰森的感覺,仔細看過去,給人十分之詭異。
我見到那張人臉的時候,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畏懼,反而心裡頭燃起一股濃厚的興趣。
之前有見過好幾次人臉,有兩次,那是茴兒的面龐,那纔是讓人感覺到恐懼。你試想一下,如果你發現你認識的一個朋友,他不是人,你能想象一下,那種於心底產生的恐懼嗎?
相信我,我就是那一種感覺。
雖然我不認爲那是茴兒,但是長着一張一模一樣的面孔,那是巧合嗎?還是真的茴兒,心裡就會產生一種懷疑,猜測,畏懼,想逃的複雜心理。
“你見過?”野人疑惑的問我,同時,他朝着那牆壁走去。
我見他過去也跟着他身後過去,站在那面牆壁上的時候,想看看上面是不是如何弄的?我剛想伸出去觸摸牆壁,野人一把拍了我,罵道:“你手不想要了……”
我有些惱怒,也不明白他的話,但是,他能用這樣怒氣的口吻說話,證明那牆壁不對勁,他的經驗比我的豐富多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的,他都知道。
只見,野人從行軍包裡拿出了一根小木棍,往牆壁上戳去。
下一刻,我看到了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事情,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是有陣法存在的。
野人手中的那根小木棍就像着了火似的,猛烈的燃燒起來,野人手一鬆那根小木棍全部就化成一堆灰燼。
“啊……”我驚恐的大叫了聲,結結巴巴的說:“怎麼會這樣?”
剛纔要是我的手摸上去的話,恐怕地面上的灰燼就不是木棍的灰燼了,而是我的骨灰了。
這他媽的,真讓人恐懼。
據我所知,人臉這種壁畫是薩滿教的,看來薩滿教絕非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像眼前這壁畫,連摸都不能摸,恐怕是被人施了巫術吧。
巫術,這東西,遠遠比我想象的要讓人感覺畏懼。
黃大仙曾經死在巫術下。
而眼前的,是我唯一最接近巫術的一樣東西,因爲這是活生生又真實的場景,並非我想象中的。
那種伴隨着恐懼的詫異,讓我渾身就打了個抖,不停的顫抖着。
要不是野人喝了句我的話,恐怕,我就成骨灰了。
野人挑眉看着我,得意的開口解釋起來:“牆壁的外圍被了施陣法,只要不知情的人,就會喪身於此,這也是勃爾慣用的小技。”
聽到勃爾兩字,我心裡面的想法,被證實了一大半,然後自言自語的嘀咕着:“這真的是薩滿教巫師所下的……”
薩滿,不僅僅是以醫術而著名,也叫符咒等之類的,同樣是精。
看來,眼前的人臉,十米開外的祭臺,兩者之間肯定是有什麼關聯的。如果這兩者之間是有關聯的,那麼,這樣兩者放到一塊,是起了什麼作用嗎?
一邊是薩滿,一邊是道教,不管是那個方面,哪個都有殺傷力級別力都是強大得讓人直想逃。薩滿巫術有它的恐怖,道教也有它的本身的使用。
“當然,看來薩滿跟道教的淵源,有很大的關係。”野人點頭,他的視線是落在了祭臺那兒,意味深長的開口。
“那兒跟這裡,是起到相互作用的,盧生那個臭道士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連薩滿巫師都有,我想,當時,聽他話的人之中就是巫師。”他緊緊的皺着眉頭,開口說道,神色越來越難看。
我心裡知道他是在說祭臺的南斗六星形狀,跟這面牆壁上的人臉是有些一種密切的關係,如果,這種關係能讓躺在棺材裡頭的人繼續活着的話,那麼就證明了,當時,有薩滿巫師在暗中相助於盧生那個臭道士。
在理論上來說,薩滿跟道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一個宗教,相對於各種繁瑣禮節,道教是規定多了點,薩滿則是比較鬆。
如果,盧生把道教跟薩滿合併在一起的話,那麼,絕對是強大的超級boss。
他媽的,盧生那個臭道士的本領還真大,連薩滿巫師都收入自己之下。
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面牆壁上的人臉,心想,該如何將把外圍的巫術給破解,或者是說失去效應呢?破解後,說不定能找到一絲相關的線索。
有些事情,原本就是沒有興的,卻在某一刻中,興趣倍增,原因,那就是到處都有着一些我沒有經歷的東西,而且都是跟薩滿巫師有關係的。
一年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全然是屬於薩滿教的,而今,不僅僅是有薩滿,就連道教也有牽扯的。我想,如果要找到唐光澤他們的話,恐怕就得解開這一切的謎團。
想起這一切的事情,心頭就像壓住了一塊巨大的石頭,無法讓我喘息。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開口問野人,自從剛纔那事情後,我心裡對野人有佩服了很多。在這個詭異恐怖的地方,有人當擋箭牌那樣,我就會一劫一劫的躲過,直到走出這個墓。
“找出口,按照盧生那樣的人,他做事肯定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總之,我們之前的想法是對還是錯的,那是無從考證的。我肯定的是,盧生活着,但不在墓地。”野人的眼珠子四處轉動了幾下,像是在尋找。
我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他好像就是認定了盧生還活着,我不是不贊同他的看法,但是有些事情,必須得親眼看到,我心裡纔會安心下來。
比如,人家指着一個路人,說他是傻子,我也不會相信的,但是有所懷疑,等見到那個路人行爲失常前是不會肯定下去的。
凡事,有一個過程,儘管好壞,它都是存在的。
突然間,一陣陰風從四面八方傳來,就像是挨着耳旁那種細小的聲音,是在低喘,是在肯定,是在嘆息。
嘆息?
我想到這兒,渾身就是一個冷顫,因爲我想起了一年前在叢林之中,那種類似於叢林的喘息聲。曾經,老教授在山洞夜半起來,對着月光進行了一場儀式,他嘴裡發出來的聲音,是類似於叢林的喘息。還有,我第二次見到野人的時候,他嘴裡叫的也是這種喘息聲。
我渾身一僵硬,扭着腦袋,看向了野人,卻意外的發現他的面色蒼白。
他原本的面目是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可是,我卻真實的感覺到他的變化。
“怎麼了?”我下意識擔心的問,手中卻緊緊的握住了小刀,以應付一切突變,儘管突然之間,衝個人,或者動物的話,我也不會變得這麼害怕。
“不對,不對,不對……”野人站在原地,嘴裡不停的呢喃着不對。我不知道他說什麼不對勁,所以,我警惕的看着四周圍,企圖能找到一些什麼東西來。
那種喘息聲持續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一停下,我就聽到野人大聲的罵道:“跟在身後是不是很好玩啊啊?你是要自己離開,還是讓我來逼着你離開?”
“原來,是你搞的鬼,你是薩滿教的人?還是道教?爲了盧生還是爲了自己?”
這一系列的問題跑出來後,牆壁上的那人臉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餘下一些的石壁,彷彿看不到之前一點兒痕跡。
下一秒,我看着那張天真無邪的表情,整整很久很久才反應過來。
它一直都跟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