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盧生那道士的陵墓,有棺材自然是非常正常的,可是卻多了一個這樣的陪葬物,就奇怪了。。。那麼多美麗漂亮的飾品不選,非得要這個恐怖的柺杖呢?
然而,這柺杖,並不是真的柺杖,它只是一幅畫面,鑲在棺材旁的雕刻罷了。
我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出那東西的來歷,如果是獅身人面,那東西似乎並不屬於中國特色,而且非洲那頭,埃及金字塔最多這種獅身人面。
這裡是一座祭神臺,一層又一層的木梯,就已經透露出來了。
棺材中躺着的人是誰?裡頭埋葬的人是祭拜用的祭拜物嗎?木梯上去,就是一張懸空放着的桌子,上頭擺着一些東西,由於我還站在下面,根本看不清楚上面擺着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爲什麼還要用這支神秘的柺杖來陪葬呢?這些,我都想不清楚。
這樣想的時候,我已經邁出腳步了,一手抓住了邊緣的欄杆,一手緊緊地拿着小刀,一步一步的沿着木梯上去。
這個只是一個小小的祭臺而已,那些人都是信鬼神的,不管在什麼哪個宗教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祭拜物品。
道教,是有這種風俗,而薩滿同樣是有。
這兩種宗教都有自己的特色,然而他們都離不開那些祭禮這種東西。
祭臺上的祭品繁華的你想象不到的,雞鴨魚肉,生的死的,都可上去擺擺的,我看過一些資料,用將活人用來當做祭品的,已經是見慣不慣的一種風俗。
血腥的東西,我不是沒有見過,但是恐怖得像用活人去祭拜的事情,只聽說過嗎,並沒有真正看過呢。
手上扶着的是紅木製造的欄杆,上面光滑的如同女人那滑嫩的手臂似的,這木頭,帶着幾分沉澱的感覺,看來年代已久,老了的原因吧。
誰也想不到,在這個不見人氣的宮殿裡頭,這堆不起眼的木頭保存的這麼完好無缺。
所以,我想,盧生的屍體肯定保存的更完整。
終於到了最頂端了,我纔看清楚了那懸在半空中的桌子上擺着的東西,那是一雙紅色的筷子,紅的出血的森冷,發出刺眼的光芒,那雙紅色筷子擺放在一隻碗的旁邊,那隻碗什麼也沒有裝有。
見到這樣的場景,我渾身就是一怔,一隻空碗,一雙筷子,我在一年前見過幾次這樣的場景。
第一次,是那個坐在路旁穿着花裙子的老太婆,張桌子上就是擺着這樣的東西。
第二次,是五個薩滿神巫圍城一個圈,圈裡就是擺着一個空碗,一雙筷子。
恐怖陰森,讓我聯想到那些薩滿巫師,站起來跳舞的一幕,別談多詭異了,簡直就是要命。
我伸出了手,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相信去拿那雙筷子看個究竟,剛快要觸摸到那雙筷子的時候,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來,當下就害怕的將手縮回去了。
這個不能這麼隨便動的,否則真的會怎樣的。
緊接着,我就朝着那副棺材繞了一大圈,邊走邊想。
一個祭品竟然能夠擁有這麼漂亮的棺材,就是不知道里頭的人到底是誰?
棺材是純木頭打造的,四個角落裡分別釘着一顆大釘子,成凹凸形狀,從木頭留下的痕跡,似乎是被人用足了力氣釘打下去的。
棺材釘是用來把棺材給封住的,不讓裡面的人,或者是死人出來。
話說,死人怎麼會出來呢?
其實,死人很多時候會起屍的,在特別的情況下。
轉了幾圈,根本就找不到有告知這祭拜品身份的提示,一點兒相關的資料的都沒有,難道這是一具無名棺?
當下覺得無聊,我想下去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了聲音,像是敲着木板的聲音,我一聽到這聲音,立即就全身打起警惕性,手裡的小刀已經穩穩當當的拿好,準備隨時攻擊。
“嘣”的聲音一直在響,一聲接着一聲,越來越頻繁,就好像是在身後傳來的一樣。
我還是壯着膽子,轉過身去,循着聲音的來源,知道視線落在了那副棺材上面,驚嚇的眼神,一動不動的,滿是害怕。
敢情是棺材裡的東西在動嗎?
可是棺材的並沒有東西,因爲棺材是裝着人,只有死了的人,纔會被放進棺材裡頭的。
死人怎麼會發出聲音呢,自己嚇自己,都已經沒有心跳了,怎麼會敲着棺材呢。
原理上是那樣子沒錯,可是自己接觸的事物,有哪一件事是用科學來解釋得清楚的呢?一件都解釋不清楚,很多事情是站在玄學的角度上去看問題的。
誰會說,看見一羣死人跳起來抓住自己的腳,還能口口聲聲說不可能的事情嗎。這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像我那樣,以前從來就否定神鬼的存在,一直都認爲那樣荒繆只說,假如有鬼神存在,死得很冤的那些鬼,豈不是都從地獄裡跑上去報仇了嗎?這個世界還會有逍遙自在的殺人犯呢。
耳邊一直環繞着那個聲音,尤其是在這個地方,聽起來是那樣的恐怖。
我在心裡暗自的罵了句:“陳越鬆,你他媽的就這點出息啊。”
一點點聲音而已,怕什麼呢?又不是沒有見過死人起屍,就算棺材裡頭的那個死人,一跳出來,也不怕,我還有什麼東西沒有見過的呢,真是自己嚇自己。
這樣想着的時候,我慢慢的走回去,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副棺材,豎起耳朵來仔細的聽着。
“嘭嘭……”的聲音不停的傳入耳朵裡,就像恐怖的咒語似的,一敲進我心中,我的神經頓時間就繃緊到了極點。
“媽的,難不成這人還活着嗎”我暗自嘀咕了句,卻隨即覺得自己的想法幼稚急了。
如果是秦朝那時候的人,死了將近幾千年的人,怎麼可能還活着呢?不餓死也會憋死。還是已經起屍了呢?
起屍,在科學上認爲是靜電所產生的作用。
只是一些聲音而已,說不定有老鼠爬了進去,啃着骨頭,所發出來的呢。
可是,下一秒,我的這個想法就被證明是錯了。
一陣猛烈的陰風吹來,我感覺對不對勁,立即往後退了一步,卻看見眼前的棺材已經自個兒掀開來,棺材蓋被一股狠勁的力道翻到了祭臺下,巨大的響聲吱吱的響着。
看到這樣的情景,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後退,想再次退開來,可是,身體已經不能夠退了,再退的話,就會從祭臺上摔下去的。
空氣中頓時下降了將近十度左右,我再也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還沒有等我反應時候,卻見棺材裡飛出了一個東西出來。
說那個是東西,是對的,因爲,那個已經不是人了。
陰怒的狂躁聲,像是從周圍傳來,嚇得我一手哆嗦,手中的小刀脫落,掉在了祭臺上。
我立即俯身撿起小刀,緊接着,便看到一個身穿金甲鐵衣的士兵,手裡拿着一個長劍,正一步一步的朝着我一步一步走來。
那個士兵帶着頭盔,可我依然清楚的看到那張臉上爬着一些東西,看清楚的時候,我都想抱着肚子乾嘔起來,這實在是太噁心了。
因爲那張臉上蒼白如雪,上頭爬着的竟然是一些噁心的蟲子,不停在那張白色的臉上挪動着小小的身軀,讓人看了就有種嘔吐的衝動。
蟲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堆蟲子,挪動着那肥胖的身子,趴在那張臉上,一個個細小的洞洞,簡直就一堆肉片模糊,散發着臭味。
“你……你別過來……”我哭喪着一張臉,害怕的大叫了一聲,一雙雙眼死死的盯着那士兵,發現他走路的姿勢極爲的僵硬,像是死人那樣。
死人而已,怕個球啊,之前一堆死屍都沒這麼害怕。
話又說回來,這恐怖噁心的死屍,爲什麼會是這副摸樣的呢。
只見那士兵,忽的朝着我凌空一跳,氣勢猛烈。
我見此,忍住心裡面的畏懼,身子一轉,用力的跳了過去,躲過那致命的一擊。
“趕緊下來,在上面會摔死的。”突然間,傳來一陣叫聲,聽出是野人的聲音,我心中一喜,就知道那傢伙不會死的,一個在野外那麼多年的人,怎麼會輕易死掉呢。
我用眼睛打量了下此時此刻的情景,然後,發現梯子整好在我左手旁,而那個士兵,就在離我有三米在的地方,我想也沒有想的,七手八腳的連忙就順着梯子往下爬。
落地那一刻,我被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我剛一轉身,那個士兵已經站在了我面前來,嚇得我半死,他猛烈的伸出手來,抓住了我的肩膀,指甲直接陷進肩膀上的肉,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我伸腳一腳朝着他身上踹去,伸手用力的往外推去,然而,卻怎麼也無法將它推開,肩膀上的疼痛讓我差點就鬆手了,不過,好在我明白,要是鬆手的話,恐怕它會得寸進尺,於是,一腳一腳又一腳,死都不會停。
生命如此美好,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然而,野人連忙奔了過來,他跑到那個士兵的後面,一雙手忽的朝着那個士兵的腦袋劈去,手一接近士兵的腦袋,便發出了幾聲悅耳動聽的響聲,估計是骨頭響動的聲音吧,這下,那個士兵才鬆開了我的肩膀,鬆開那時候,肩膀上的肉被它帶着翻出來,疼得我幾乎快要暈過去了。
難怪,中了一箭的人,寧願讓其胸器留在身體裡,也不願意將其拔出來,因爲,拔出來連着帶肉翻出來,比之前的要痛上好幾倍呢。
那個士兵,感覺到後腦有人襲擊,立馬將我一掌拍過去,拍得我頓時間坐在地上,頭頂上冒出好多好多星星來,那個士兵,便僵硬着身體轉過身體去,手裡拿着的劍,突然對着野人揮去,那個速度,雖然很慢,要是被劈中的話,不死也半條命了。
那一刻,我忍住疼痛,察覺到一些不妥的狠狠地朝着士兵的腿上踢去,只見,那個士兵忽的一提腳,我便踢了個空氣,接着,第二腳,咚的一聲,發出巨大的響聲。
“媽的,真有錢。”我右腳踢上去的時候,頓時覺得撞上了石頭似的,一驚,才發現,那是金子打造的,並不是衣服。
“它的弱點在後腦那裡。”野人喘着大氣,一邊躲避着士兵揮過來的劍,一邊朝着我大叫着。
弱點,這東西還有弱點?
那個士兵連釘了棺材釘的棺材蓋都能後掀飛,恐怕沒什麼東西能夠鎮住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