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遠處樹林“嘩啦啦”響動,一團黑影顫悠悠現身出來。小說し(全文字)於剛神色大變大變,驚恐的道:“是黑熊。”
那黑熊身體一擺,現了我們,頓時間朝着我們狂吼起來,雙腿一蹬,力朝着我們追來,眼見得就到了近前。
於剛大叫:“快跑。”
我一呆,轉身拔腿就跑。
老教授他見我們逃跑,連忙叫道:“快上樹。”
我飛速跑到一顆樹下,三兩下“蹭蹭”爬了上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黑熊那笨重的身體顫悠悠跑到樹下,口中怒吼着,瘋狂拍打樹幹,我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樹枝,嚇得臉色青白。
老教授提起槍來,對黑熊開了一槍,黑熊身體一擺,狂叫一聲,扭身向他追去。老教授提着槍,在樹林中左突右閃,拼力奔跑,黑熊在後緊追不捨。
我緊緊的捏住嗓子,黑熊雖然體型巨大,但身形卻矯健如鳥,在林子中,它如同林中山王那樣橫行。
我們身上就算是有槍,也無法幹掉一隻熊,熊的皮毛非常的厚實,一般的刀根本無法傷到它。
老教授還在底下,他的身影如同鬼魅那樣,在不停的閃躲着身後追來的黑熊,突然間,他猛的停下了腳步,一動不動的,手裡的槍已經被他扔掉了,估計已經沒有子彈了。
看得我心驚肉跳的,我一手攀着一個樹枝,找了個安穩的地方站了起來,只見老教授面前一羣狼張牙舞爪的看着他,身後一隻黑熊。
糟糕。
“這下,他真的就去陰間了。”於剛在另一顆樹上,驚叫着。
前後夾攻。
不管他身手多麼厲害,也搞不過一堆狼一隻熊。
我緊張兮兮的盯着那兒,老教授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只見他身後的那隻黑熊,作勢想撲上去的時候,聽到了那羣狼嗷聲,停下了腳步來,一雙眼睛裡帶着幾分恐懼,黑熊退了一步。
很顯然,那羣看見到黑熊並不畏懼,反而很興奮,畢竟它們是一羣狼。
若是換成一隻狼的話,恐怕只有死的份的。
看着那羣狼的身影,我不禁吐了一口氣,我們三番五次的遇到這些狼,是說我們倒黴還是怎麼的,哪會有這麼巧的。
老教授背脊一僵,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狼,只見它們一隻只呲牙咧嘴,曲爪作勢,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他,眼中兇光暴露。
下一秒,一隻狼猛的朝着他撲了上了,老教授身形往右一閃,那羣狼就朝着黑熊撲了過去。
黑熊見狼羣撲了上來,它那笨重的身體,往一隻狼踢去,只見那隻狼被黑熊黑硬生生的踢到了一旁的樹上,結實的摔了。緊接着,一隻狼,兩隻狼,三隻狼,齊齊撲向了黑熊。
老教授趁着這個空擋,成功的從那羣畜生底下逃走了,他摸到我這個樹,三兩下就爬上去,然後,抓着一根樹枝,像只死魚那樣躺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我看着他,心想,這要是換做是我,不會這麼鎮定的逃脫他們的爪下。
只見底下的那隻黑熊同時間給五隻狼給纏住,每一隻都是張開嘴巴,朝着黑熊咬去。黑熊先前是比較鎮定的,它那熊掌上的爪子是非常鋒利的,只要一抓到狼,恐怕連骨頭都會給刮到。它猛的幾下就搞定了幾隻狼,然後,越是持久下去,體力消耗得越是快,慢慢的,它就像是一個老人那樣,等待着狼羣的撕碎。
一隻狼一口咬到了黑熊的脖子,緊接着,其餘的狼,紛紛撲上去咬住其他地方,黑熊慘烈的叫吼着,沒多久,它的身子就在狼的進攻下,掙扎越來越小。
沒多久,那隻黑熊徹底就變成狼羣的食物了,成羣結隊的狼出來捕食就是這樣的,它們輕而易舉的殺死比體型大幾倍的動物。
那隻黑熊被狼羣生吞活剝後,那些狼似乎還意猶未盡的,它們跳到了我們的樹下去,面目猙獰的盯着我們。它們圍着樹,卻不散去,一圈圈蹲伏在地,昂着頭,呲牙咧嘴,眼冒藍光獰厲地盯着樹上的我們。
好在樹下野狼雖然兇狠,卻無力上樹,如果像之前在沙漠裡那樣拼鬥,恐怕只有送死的份。
我坐在樹上,倒也不是很害怕,畢竟那些狼還沒有進化到會爬樹的年代,此時,天色忽然變得陰暗起來,林子一股涼風從平地捲起,我只覺得臉上一寒,猛的就起身來:“呀,有水。”
伸手往臉上一摸,才現原來有一顆水珠滴落到我的臉上。
老教授呢喃着叫道:“下雨了!”
下一秒,林子裡突然狂風大作,響起“噼噼啪啪”的聲音,稀稀落落的雨珠點點掉落下來,打在我的臉龐上。
另一棵樹上的於剛卻盯着天空,嘿嘿的笑起來:“這下倒好,又洗澡了。”
我緊緊的皺着眉頭,開口問老教授說:“這怎麼會下雨呢?沙漠裡面常年都不見雨的,真奇怪。”
“誰規定不能下雨的,只不過沙漠裡面的降雨量相當少而已,人家每年都會下雨的。”於剛開口回答。
“是的,每年都會下雨,像這樣的雨勢還真少見。”老教授呢喃着。
我心裡想着,這麼幹燥的天氣,這雨下得好詭異,說來就來了。
我們三個人在樹上呆了將近半個小時,樹底下的狼羣也沒見離開的預兆,它們好像就盯死我們了,沒吃到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於剛說:“這羣畜生估計一時半會不會離開的,先睡上一覺先。”
他說完,就挨着樹幹睡起來了。
我心裡有些鄙視他,危險的況還沒有解決,特麼就安心睡覺了。
時間一長,我感覺到一股睏意,看了一眼老教授,他也眯着眼睛了,於是,我從揹包裡拿出了繩子來,把自己整個人跟樹幹綁在一塊,以防自己睡着會掉下去成爲狼的餐點,腦袋挨着樹幹就眯起眼睛來。
這一覺睡了有一個多小時,我打了個冷顫才醒過來的,連忙往樹底下看去,狼羣自然伏在樹底下,沒有離開。
我解開了繩子,裝好,然後一手抓住樹幹,另外一隻手放在額頭向遠處看去,低聲的呢喃着:“雨怎麼越來越大。”
此時此刻,原本圍繞在遠處的山峰的霧被雨水沖刷得已經散去,那山峰漸漸的明朗起來,心裡嘆了口氣,這一路不知道還有多少未知的危險在等待着我們。
這時候,於剛也醒了過來,他一手搭着樹枝,探着身子,掃了掃樹底下的狼羣,乾乾的咳嗽了一聲說:“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在這樹上等死嗎?”
我搖了搖頭,盯着那些不肯離去的狼,心裡有些不高興,於是皺着眉頭說:“我們怎麼會等死?你說這話,跟個娘們一樣,太喪氣了。”
於剛倒也沒計較我的話,只是哭着一張臉說道:“要是狼羣不退,我們根本就不可能下屬樹,更別說去找他們了,恐怕要餓死在樹上了。”
於剛的話剛落地,我的肚子特麼就不爭氣地“咕咕”怪叫起來。
於剛指着我大笑起來:“你看你,餓得我比我還快,揹包裡的罐頭支撐不了我們幾天的,到時候,食物一沒,問題真的不小了。”
一直在眯着眼睛的老教授,猛的睜開眼睛來,轉頭向樹下努了努嘴,臉色陰沉地說道:“食物多的是,要看誰成爲誰的食物了!”
樹下的狼羣就這樣靜靜地等着,一隻只蹲伏在樹底下,喉間出“咕嚕嚕”的嗚咽聲,雨水打在它們身上彷彿毫無知覺,倒像窺定了我們無路可去,只是把樹圍住,不肯就此離去。
老教授推了推眼鏡,然後,面色不好的說:“你們沒覺得不對勁嗎?都過去這麼久了,再有耐心的狼也會離開,樹底下的這羣狼,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我覺得這羣狼是有人在控制它們……”
我一時間摸不着頭腦,於剛卻大爲驚訝的叫起來:“你是說,這些狼的進攻是有計劃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