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舞雖是用手指敲打了鸚鵡的小腦袋一下,嘴脣蘊含着三分怒氣,但那眼中對鸚鵡的疼愛之情
卻是溢於言表的。那花花綠綠的小鸚鵡被蘇舞一彈,小嘴一張,“哎喲喲”就是幾聲痛苦似的叫喚,
頓時軟癱在蘇舞的肩膀上,那蘇舞手指蜷起來,卻沒有再彈,倒是有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惱羞地說
道:“你呀,就會學些這個無用的!”
看這一人一鳥,兩者之間的情分倒也是頗爲不淺。
陸雲此時回眼看去,卻見師弟胡如飛凍成一塊冰雕躺在遠處的土地上,更有不少的真法門弟子橫
七豎八躺在田野中,不知是死是活,陸雲越看越焦急,於是轉身看着和小鸚鵡調笑的蘇舞,拱手急急
說道:“我等前來拜訪,絕無惡意,只是不知道諸位仙子爲何這般阻攔,甚至於痛下殺手?”
蘇舞一聽這“殺”字,心中有些不愉快,眉頭微微一皺,清道:“我們七天仙子峽歷來不與外界相
通,此陣法又不是針對你們一個所佈置的,我們可是沒有對任何人下殺手,只是怕來者不善,自我保護
罷了,你剛剛這話未免說得有些刻薄了點,看你身上的白玉鳳凰翅長弓當是來自北極劍門,怎地說起
話來卻沒有一點名門正派的氣度呢?或者還是——言語刻薄已經成爲你們名門正派的通病?”
陸雲一聽這話,強壓焦慮,乃說道:“我方纔說話無禮,還望衆仙子包涵,只是這些跟我同來的師
兄弟們卻無惡意,方纔有被那河流水怪吞噬的,更有現在被這些奇怪的植物所糾纏不休的——真法堂堂
主法貴更是方纔被那朵茄色食人之花給吞沒了——我這才口不擇言!”
蘇舞聽罷,微微一笑,說道:“這也好辦,我這裡自有妙法相救於你的師兄弟們,只是我們七天仙
子峽從不歡迎外客到訪,等我將這些人所受痛楚給解除,你們也不用進到峽谷深處了,早日回去吧!”
陸雲清道:“話雖如此,但我們身負職責還是必須要做到!”
蘇舞臉上依然燦然,道:“你說吧,若不過分,我們或可答應!”
陸雲便將當日那些世間異象說於蘇舞,蘇武聽罷,沉默不語,良久,說道:“我們這裡有沒有異象,
我和衆位姐妹已經是好久沒有往來,他們的情況倒真是不瞭解,不如你們這幾人就在山腳下林婆婆處休息
一晚,等我晚間在各個姐姐那裡問一下,再來回你,到時候你也可以回去覆命了!”
陸雲拱手道:“如此,多謝!”話畢,口中微微嚅囁,咒語一出,地上那個灰撲撲的鵝毛球頓時便散
開了,那個黃色小娃已經在裡面睡着了。
陸雲朝着蘇舞說道:“這孩兒自然是完好無損,我陸雲從不做以大欺小之事!”
黃昏之時,衆人方纔于山腳下一處草廬中休息着,而此時在這草廬中已經又是多了兩個女子,卻是
一老一幼,那老者兩鬢斑白,牙齒漏風,頭上纏着印花布,腰裡纏着藍布腰帶,一副鄉下婦人打扮,便是
蘇舞口中所稱林婆婆。而那年輕女子卻也是七天仙子峽中的一位,名叫朱青,手持紅色軟鞭,藥挎小竹籃
,籃子中有着幾味草藥……
自此,七天仙子峽中的秀女已經出來了兩位。
牧女蘇舞,養育天下之靈物;藥女朱青,治癒乾坤之怪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