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恨一行跟在飛奔的哮天二郎犬之後,此時那哮天二郎犬飛奔如風,直朝着霧靄狼山的山頂上奔去。
吳恨緊緊跟在二郎犬之後,心中卻是頗有些奇怪,這條路,自己儼然已經走過了,正是當時吳恨突破封印之後所走的路線。
而那隻哮天二郎犬竟然朝着那處封印之地走去。
吳恨也只能沉下心思,跟在其後。
那哮天二郎犬奔到封印出口那個平臺之上後,忽而愴然擡頭,仰頭着孔明燈暗暗的玄黑蒼穹,一聲連一聲的狗吠,只是這狗吠聲中夾雜着哀怨聲聲,每一聲吠鳴之中的氣息無不夾雜着撕心裂肺的味道。
哮天二郎犬這一聲延綿長鳴之後,即刻趴在自己所處的平臺之上,俄而用那一雙看似極爲瘦弱的爪子不停地在地上挖掘着,那本是堅硬的石板,此刻竟然毫無堅硬之感,哮天二郎犬的那一雙閃動着銀光的前爪猛然一陣刨動,頓時便讓這平臺之上煙塵飛散。
吳恨悄然立於一棵蒼松之下,冰虎俯臥在地上,而他身後的杜懷也早已經是心力交瘁,昏睡過去。咕嚕此刻也顯得十分安靜,懷中抱着杜母的那一罐子骨灰,眼睛看着哮天二郎犬瞪得大大的,神情中滿是好奇之心。
那如風似狂的哮天二郎犬仍在搏命一般挖掘着,一時間這方圓幾丈的空氣裡都彷彿瀰漫着無盡無止的風沙。
更顯肅殺。
終於,那哮天二郎犬忽而像是挖到了什麼,猛然頓住,即刻又是一聲長嘶,那第三隻眼睛中透射出一股銳利的光芒,光芒閃耀了半晌,纔是慢慢滅掉。
哮天二郎犬嘶吼之後似乎已經身困體乏。再無任何力量,徑直爬進了自己所挖的深坑之中,接着便是悄無聲息。
吳恨緩緩走到坑邊,朝着坑洞中望去,此時卻看見那哮天二郎犬正用自己粉紅色的舌頭緩緩舔着一具白色的骨架。
那骨架,儼然便是一隻犬的骨殖。
如果按照杜母所講,這一具骨架應當就是上一代的那隻哮天二郎犬了!
吳恨剛剛想到這裡的時候,那具被舔呧過的骨殖緩緩化作了一層薄薄的粉末,而此時,另一具骨架出現了。
狼頭,卻有頎長的脊椎和比尋常狼類更加粗壯的大腿骨。
這具屍體,很顯然就是一具跟沃爾夫同種族的狼人屍體。按照狼族的喪葬習俗,那麼這一隻必然就是上一任狼王。
吳恨正欲前往坑中查探,那坑中的哮天二郎犬卻赫然朝着吳恨猛撲過來,這吳恨自然是隨意一揮手,即刻便將那哮天二郎犬打得悶哼一聲摔在了一邊的森林中,縱使哮天二郎犬對吳恨有着千般萬般的仇恨,此刻卻只能齜牙咧嘴,嘶鳴一聲,朝着山下奔去。
吳恨並不追逐這隻靈犬,而是縱身跳到了坑中。
這狼王的屍骨所葬之地頗爲簡單,並沒有人間的貴族王族的厚葬之道。、
吳恨蹲在狼王身邊,用手揭開狼王身上的狼皮,再搜尋了一番,卻終於沒有發現杜母所說的那本《四略圖志》。
這本書,根本就不在狼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