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年紀,青春美少女!
李如楠就算是絞盡腦汁,都沒辦法把將這兩者完美的聯繫在一起,他不是個非主流,前世也不曾接觸過網絡妖孽,在他那單純的大腦當中,十歲的女孩兒就應該是扎着紅領巾,流着清鼻涕的小噶蹦豆。
可眼前的東哥,卻向李如楠完美的展示了什麼叫做人類的潛能無極限,只要想發育,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明顯超過了一米六的身高,要麼是東哥在她額孃的肚子裡上完了幼兒園纔出來,要麼東哥就是被布塞每天都拿何大壯喂大的。
布塞見李如楠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盯着自家的女兒,非但沒有任何不滿,還滿心的得意,自家這個女兒就是他的全部驕傲,不管是蒙古王子,還是女真貝勒,沒有不被東哥的美貌所吸引的,看起來,就連眼前這個漢人的貴公子也沒什麼不同。
“李公子!可是有何不妥!?”
李如楠被布塞在耳邊來了這麼一嗓子,頓時清醒了過來,饒是他厚臉皮,粗神經,也不禁有點兒尷尬,畢竟哪有一見面,就像個怪蜀黍一樣,盯着人家女兒猛看的。
“沒~~~~沒什麼不妥,布塞貝勒,令女~~~~~還真是天生麗質!”
李如楠搜腸刮肚了老半天,纔想起這麼一句夸人的話來,不過聽上去怎麼都像是不懷好意。
果然東哥一聽,面色頓時羞紅,低着頭轉身便跑了,讓李如楠直接看傻了眼。
妹妹!你身體早熟也就罷了,啓蒙教育是誰做的啊!?咋連思想都這麼早熟,俺這麼隱晦的話,你居然聽懂了。
天地良心,李如楠以前真的以爲古代的女人都是貞烈賢良的代名詞,走到哪裡,貞節牌坊就跟到哪裡的婦嚴潔,可是現在才知道,不單單唐朝有豪放女,程朱理學如此發達的明朝也有。
李如楠那叫一個尷尬,先是對着人家大閨女來了一出視覺盛宴,接着還明目張膽的言語調戲,就算李如楠臉皮三丈三,可害臊那回事兒,他還是懂的。
正琢磨着解釋一下,重新樹立封建社會好青年的形象呢,可再看布塞那張臉,絕對的極度膨脹,李如楠估摸着要不是下面還有兩個蛋蛋拽着的話,這廝都能飛上天去。
李如楠明智的決定,去他孃的蛋,我爹李成樑,別說是視覺盛宴,言語調戲了,當街請你閨女吃棒棒糖又如何。
“李公子!請!”
李如楠正思想鬥爭着,納林布祿一句話,就把他從YY拽回了正統文學當中。
到了正廳,李如楠才明白,爲什麼女真人要造反了,葉赫女真現在雖說不比以前了,霸主地位正在被野豬皮挑戰着,可好歹底蘊還在,又常年和漢人貿易,在女真諸部當中,絕對的土財主。
可是這正廳,不是李如楠嘴損,估計就是來順到了,都要覺得寒酸,敞亮是夠敞亮了,可是連一樣體面的飾品都沒有,木質的牆壁,展現着強烈的原生態,牆角還能看到幾朵蘑菇,走進來,都能問道潮溼腐敗的味道。
“寒舍簡陋,讓李公子受委屈了!”布塞嘴上說着客套話,可是卻被李如楠毫不客氣的當成了誠實,瞧這人多實誠,一點兒都不知道自誇,遮醜。
分賓主落座,又下人奉上香茶,李如楠喝不慣這東西,就算是把大紅袍拿來,也全當牛飲,嘴上還讚歎着:“好茶!好茶!”
布塞頓時哭笑不得,好容易纔沒笑出聲來,正色道:“李公子此番來葉赫,不知道有何指教!?”
李如楠這纔想起正事,連忙收起參觀一番陋室的心思,道:“此番前來卻有要事,想來兩位也都知道,前段時間,我與那建州女真有了些許爭執的事情了!”
布塞和納林布祿聞言,差點兒都淚奔了,心想,你把人家心腹大將都捶死了,居然還說是些許爭執,這要是大爭執的話,該怎麼樣,難不成要把建州老營都拆了不成?
李如楠接着道:“那努爾哈赤倒也乖覺,自知是他的奴才衝撞了我,理虧,便急匆匆的來上門致歉,家父念在努爾哈赤這些年還算恭順的份上,也未曾多與他計較!”
布塞和納林布祿雖然表面上連連稱是,可心裡卻是大爲惋惜,惱恨李家父子耳根子軟,怎麼就不與努爾哈赤計較了,如今葉赫雖然表面上還是女真諸部當中的至強者,可事實上已經感覺到了建州女真的挑戰,因此他們恨不得李成樑能儘早與努爾哈赤翻臉,最好請來天兵,將建州女真盡數剿滅纔好。
李如楠一直在觀察着布塞和納林布祿的臉色,這兩人雖然面上恭順,可事實上也不是什麼好鳥,突然拍案而起,怒斥道:“可是那努爾哈赤無禮!”
一句話說得布塞好像三伏天飲了冷飲一般,通體舒泰,忙附和道:“李公子說得再對也沒有了,那努爾哈赤確實無禮,在下常聞努爾哈赤擁兵自重,對朝廷表面恭順,可事實上一直都記掛着他祖父,父親的大仇,要是被那小人得志,只怕朝廷的北疆不寧。”
納林布祿也跟着說道:“若是李公子更說動督撫大人,授予我葉赫女真征伐之權,定爲朝廷除去一大禍患!”
李如楠聞言,心中暗笑,臉上卻裝出一副痛惜的模樣,嘆道:“二位貝勒對朝廷的忠心,在下是敬佩不已的,可是~~~~~~可是~~~~~~~~唉!”
布塞和納林布祿的心就好像毽子一樣,被李如楠踢上踢下,身子都在跟着晃:“李公子,可是怎樣?”
李如楠又是一聲嘆息,道:“可是那努爾哈赤居然藉着在下打死額亦都之事,對家父要挾,家父爲了息事寧人,居然答應了授予他對海西女真的征伐之權!”
“什麼?”
布塞和納林布祿就好像被拜了觀音一樣,聞言都躥了起來,瞪着李如楠,臉上陰晴不定,方纔還爲李府與努爾哈赤交惡高興呢,結果現在卻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李如楠看着,心中笑得那叫一個暢快,剛剛在門口調戲了人家的閨女,現在又把布塞調戲的夠嗆,人能損成他這個德行,也算是極品了。
李如楠見兩人呆若木雞,接着又道:“在下與納林布祿貝勒是朋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家父雖然礙於顏面不便出手,可是在下卻不能不聞不問,那努爾哈赤誣陷葉赫意圖不軌,簡直就是放屁,本公子可不信那些,此番揹着家父帶人過來,就是來幫我的朋友抵禦那努爾哈赤的進犯!”
李如楠這番話說得當真是大義凜然,就連他自己都差點相信了葉赫部是大明王朝的好朋友。
其實誰都知道,雖說現在女真各部對明廷都保持着恭順,可是誰都知道,那不過是表面現象,就拿眼前的葉赫女真來說,也是一樣。
當初納林布祿的老豆就不是個安分的東西,時常寇邊犯境,最後李成樑忍無可忍,將揚吉努當成個屁收拾了。
納林布祿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東西,伸着消息胳膊冒充小強,要與大明王朝掰手腕,結果又是一頓胖揍,這小子總算是老實了。
說起來葉赫和建州,對大明的威脅都是半斤八兩,只不過從歷史上來看的話,葉赫最終撲街了,而建州女真則取代了大明王朝,成了中原大地的主人。
納林布祿聞言,險些感動的哭了,什麼是朋友,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他以往結交李如楠,不過是抱着討好李成樑的目的,說白了就是利用李如楠,可是人家李如楠纔是真性情,聽到葉赫有難,居然不管不顧,帶着人就來了。
“李公子!不!我的朋友!您是葉赫最爲尊貴的朋友!”
布塞可沒有納林布祿這麼好糊弄,他可不相信李如楠是揹着李成樑跑出來的,方纔在城門口,他也看見了李如楠所率的隊伍,絕對的精銳,這等精銳交託在李如楠的手上,要說李如楠此番不是奉了李成樑之命過來的,打死他都不相信。
李成樑爲何要如此做,布塞料想無非就是打着坐山觀虎鬥的主意,不過這倒也沒什麼,李成樑既然能把自己最喜愛的兒子都派到了葉赫這一邊,分明就是說,他更願意看到葉赫打敗建州女真,只要有這個苗頭,那事情可就好辦了。
李如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言語之中,漏洞百出,他就是想要讓布塞和納林布祿誤會,讓他們自以爲李成樑其實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只有這樣,才能借葉赫的手和努爾哈赤較量一番,纔有機會除掉努爾哈赤,最好能催動歷史的進程,提前讓“九部之戰”爆發。
雖說歷史上九部之戰,葉赫糾集了一幫豬一樣的隊友,白白給努爾哈赤送了大量的經驗值,可只要是能給努爾哈赤添些不痛快,李如楠就願意做,而且做起來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而且眼下,建州女真似乎也沒有歷史上那麼強大,至少額亦都被李如楠捶死,野豬皮少了一個好打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