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理智還是原始對於危險的感性都告訴張恩慈趕快離開這個地方,但當她的腦電波還在向身體發出指令的瞬間,範文西已經開始行動了,他被銬的雙手伸上,鋼筆插入了身邊獄卒的眼眶中,隨後握住了在他身旁的獄卒的頭顱,輕輕一掰,身形貓狀而側,從獄卒腰間拔出了他的64式手槍,隨即身軀暴起,撲向張恩慈。
待到張恩慈恢復神志之時,發覺自己已經被範文西脅持住了,範文西雙手抱住她的脖頸左手以手槍抵住了她的頸動脈的部位。
全部動作只花了不到一秒鐘時間,簡直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而在牀前被襲擊之獄卒的身軀這才“呼”的一聲仆倒在地,頸脖骨折,聲息都沒發出一絲便立時斃命,被刺的眼眶中流的鮮血在地上形成的面積越來越大。
在場的人全部看呆了,又花了數秒鐘才反應過來,三個獄卒連退數步,慌忙以手中的56-2式衝鋒槍對準人犯和人質,大叫着對着肩部的步話機發出警報。
“趕快放下槍!”
“放下人質!”
獄卒們扯着嗓子大喊着。
與獄卒們的驚慌相比,範文西顯得極爲鎮定,拉着張恩慈向門口緩慢移動。
短短十餘秒鐘間,整棟大樓頓時警鈴大作,範文西和張恩慈到得走廊得鐵門前,範文西在張恩慈得耳邊沉聲說道:“把上衣口袋中的通行證拿出來!”
“你逃不掉的……”
張恩慈還欲再說,範文西厲聲的打斷了她的話,道:“趕快!否則馬上開槍!”
張恩慈道:“開槍了你就立時變成屍體。”
範文西冷笑道:“你以爲我開槍殺你嗎?你看看眼前的那幾個獄卒吧,他們都嚇得快尿褲子了,我要對付他們輕而易舉,你不聽話,我把他們全部殺光!”
張恩慈擡頭看到縮在一旁的那三個獄卒都面無人色,抱着衝鋒槍的雙手不停顫抖,目中露出極度畏懼之色。而抵住自己頸脖的那雙手卻如同鐵石般的堅定,她知道範文西所說的話沒有錯,於是伸手慢慢從上衣口袋中取出通行證來。
範文西輕聲說道:“下面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張恩慈以通行證打開了電子門鎖,推開了門,範文西拉着她走入了外長廊,移動着又穿過一扇電子鐵門。
從頭至尾範文西都沒有提醒張恩慈什麼“輕輕來,慢慢的”這種話。這點讓張恩慈極爲不安,預示着範文西在此時心中對自己手中人質的控制力擁有極大的自信。
一推開門,才發現外面一下集中了至少五十多名荷槍實彈的警衛和武裝警察裡三層外三層的將他們圍住。
“你逃不掉的,這樣做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張恩慈斜眼瞥着緊貼着自己的範文西道。
“不一定哦?”被這麼多槍指着,範文西卻很放鬆,一邊緊貼着張恩慈的身體靠着牆邊移動一邊低笑道:“要不要打個賭?”
“什麼?”
“賭我能逃出去。”
“你這是妄想!”
“如果我逃出去了呢?”
“不可能!”
“如果呢?”
“不可能!”
隨着他們二人的移動,形成包圍圈的警員們也在緩緩的跟着移動,情形十分不尋常,幾十個警員都在奇怪,這個人犯怎麼只對着人質說悄悄話,將周圍的致命包圍圈視爲無物呢?
“不可能的話我就是死人了,對於將死之人客氣一點也不算敷衍吧。”範文西幽幽的道。
張恩慈怒道:“你逃得出去我隨便你怎麼樣!”
“範文西!馬上放下人質,繳械投降!你沒有出路的!”警員中出現了一名高級長官,乃是這裡的典獄長,他拿着高音喇叭對着範張二人大喊起來。
“聽到你的話了,”範文西無視典獄長的發言,在張恩慈耳邊低聲道,“睜大眼睛看着,IT’SSHOW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