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對峙,一路艱辛
貴賓休息室內,樑念珍還在補妝,陸予江就站在落地鏡後面。
“予江,連翹那丫頭是不是還沒到?”
“你管她做什麼?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她來也好,不來也罷!”
“這算什麼話!畢竟她還是陸家的人,又是清姿的妹妹,前段時間有記者拍到她在華克山莊賭博的照片,說明她現在人就在國內,既然回國了,這麼重要的日子她就應該到場,不然外面那些記者又該亂寫了。”樑念珍這話聽着挺顧全大局,可陸予江卻更加惱火:“她一回國就住在酒店沒日沒夜的堵,我哪裡請得動她?
不來更好,省得丟人現眼!”
這口氣不好,懾人得很,嚇得化妝師描眉的手都不敢動了。
樑念珍嘴角撇了撇,也沒再說話。
八點的時候晚宴正式開始,宴會廳裡的燈光全部熄滅了,只留一盞追光燈。
陸予江一手挽着雍容華貴的樑念珍,一手挽着陸清姿,三人共同上臺,齊贊讚的一家人。
“很高興,在場各位能夠出席我和我太太的婚禮,這場婚禮遲了五年,我應該跟我太太說聲抱歉…”陸予江站在臺上講話,沉懾的聲音中帶着難得的溫柔,講到一半,又回身過去拉過樑念珍母女的手。
一家三口齊肩站在臺上,追光燈的光暈籠罩下來。
“也很高興,在我人生這麼重要的日子裡,我最愛的親人,我的妻子,我的女兒,都能夠陪在我身旁…”
這話說得極妙,臺下立即響起一陣掌聲,祝福臺上這和諧美滿的一家人。
氣氛那是相當好,卻不知哪位記者冒了出來:“請問陸董,聽聞您前妻一個月前在巴黎去世了,您跟您前妻應該還有一個小女兒,今天好像沒有看到您小女兒到場,這是不是證實了外界關於你們父女不合的傳聞?”一下子,掌聲熄滅,整個大廳唏噓一片,隨後鴉雀無聲,等着臺上的陸予江回答這個棘手問題。
陸予江反應倒挺自然,他就站在麥克風前面,端着英朗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回答:“今天是我和我太太的結婚喜宴,至於我跟我前妻的事,不適合在這個場合回答你們,請你們尊重我和我太太,也煩請各位在場的記者別再問類似問題!”
一番話將記者的問題堵了回去,坐在媒體席位上的幾名記者交頭接耳一番,大概是因爲沒有挖到猛料,所以甚是失落。
陸予江知道這些記者刁鑽得很,所以乘熱打鐵又補充:“今天是我陸某人的私人宴請,請各位媒體朋友出席是爲了讓你們見證我和我太太這聖神一刻,但我事先就聲明過,今天不接受採訪,所以一概不回答媒體的問題,一會兒司儀會上臺宣佈晚宴開始,希望各位吃好玩好…”陸予江說完便想挽着樑念珍下臺,卻聽聞臺下又冒出一聲冷冰冰的女音。
“等一下!”
陸予江有些惱了,皺起眉頭:“剛纔已經說過,一概不回答媒體問題!”
“可我不是媒體!”第二聲,衆人才尋着她的聲音在人羣中搜找,因爲整個宴會廳的燈光都滅了,所以唏噓議論聲中,誰都看不清講話人的臉。
直到有道紅色身影從人羣后面走出來,追光燈也打到她臉上,現場才響起驚呼聲。
“是餘纓的女兒!”
“當年被陸董趕到法國去的那個小女兒!”
原本有序安靜的宴會大廳瞬時沸騰了,議論聲此起彼伏,記者像吃了興奮劑般全部衝了過去,將連翹團團圍住,而連翹就在閃光燈和追光燈的簇擁下,一步步抱緊懷裡的東西朝陸予江的方向走去。
從人羣到舞臺,短短數十米距離,可連翹卻感覺自己彷彿走了幾輩子。
好難啊,一路嚐盡涼薄艱辛,五年了,她終於還是活着站在了父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