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異香,她佔了便宜
門內站的竟然是裴瀟瀟,頭髮披散,滿臉潮紅,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而透的外衣。分明可以看到裡面光裸的身體……
連翹晃了晃身子,扶住門把才勉強止住自己不斷冒出來的噁心。
“馮厲行呢?他讓我來接他回去!”聲音還算穩,總算沒有失了身份。
裴瀟瀟輕渺又略帶得意地把連翹從頭到尾掃了一遍,最後將目光停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也不動,就堵在門口:“他剛睡下,今晚應該就留在這裡了
!”說話間,聲音裡似乎還帶着未平息的嬌喘。
連翹冷哼一聲,不管她。直接推開擋在面前的裴瀟瀟,自己走進房間……
房間裡燈光暖昧,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烈的異香。
連翹當即眉心一皺,用手捂住鼻子,走到牀邊。
馮厲行果然趴在牀上睡着了,全身赤裸,薄被只虛虛蓋住他的下半身,但依稀可以看到露在外面的臀骨和後腰,肌肉分明,曲線好看,白如玉的後背上還結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連翹不由吞了吞聲音,心中暗想。如果撇開其他事不說,這男人確實有令人癡迷的資本。
可是幹她裴瀟瀟什麼事?
連翹回頭瞪了她一眼,半蹲在牀邊,喊:“馮厲行,起來,回家了!”
牀上的男人根本絲毫沒有反應。
裴瀟瀟得意地踱步過來。
“餘小姐,別勉強了,他這麼累,根本不會回去!”
連翹不管。
繼續喊了幾聲,可馮厲行只是嘴裡輕喃着微微側了側身,沒有睜開眼睛。
裴瀟瀟這下便更加有恃無恐了。
“都讓你別勉強了,他根本不想回去, 再說回去你能給他什麼?你看你現在懷着周沉的孩子,卻硬要霸着他不放,有意思嗎?真不要臉!”
裴瀟瀟心裡對連翹的怨憤早就積累已久,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讓她宣泄出來。
可連翹聽了心裡絲毫不介意,只是扶住後腰站起來,也不看裴瀟瀟,目光在整個房間裡面掃了一圈,最終看到窗口的小桌上擺着一個小香爐。
香爐上方白霧嫋嫋。這滿室的異香應該就是從香爐裡傳出
。
連翹不由冷笑一聲,徑自走過去,直接撩起香爐的蓋子。
裴瀟瀟急了,跑過來摁住她的手:“你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幹了什麼?”
或許是連翹的眼神太過逼人,也或許是裴瀟瀟自己做了虧心事,反正她剛纔還挺得意的神情一下子就蔫了幾分,眼神閃爍不明地搶過那鼎香爐,護在胸口。
“我沒幹什麼,是厲行打電話讓我過來的。”
“哦?是嗎?”連翹譏諷地反問。“看來他最近確實有些慌不擇食了,是我做得不好,要讓他這樣跑出來吃野食,只是如果我沒有記錯,你還是楊鍾庭的人吧。怎麼?今天楊鍾庭沒有傳喚你去陪他?”
一句話把裴瀟瀟的臉都憋綠了。
連翹繼續卯着勁諷刺:“嘖嘖……我是聽說楊董在這方面的花樣挺多,什麼都敢嘗試,怎麼?都這樣了,他還滿足不了你?”
“你……!”裴瀟瀟氣得雙眼冒火,本就潮紅的臉更是漲得通紅。
“餘連翹你別太得意,你真以爲你自己要比我矜貴多少?懷着別人的孽種居然還有臉來纏着厲行!厲行自己都跟我說了,他不想碰你,嫌你髒,所以纔會喝多了打電話讓我來陪他…”
“哦,這樣的嗎?”連翹依舊一臉平靜,好像無論裴瀟瀟怎麼挑撥她都無動於衷。
裴瀟瀟倒有些支不住了,頂住一口氣,下顎揚起:“當然,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裡!”
連翹笑而不語,只是一手搶過那鼎香爐,放在鼻下聞了聞,偏問她:“那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這是房間裡本來就有的!”
“你確定是房間裡本來就有的?”連翹反問,將香爐的蓋子再次撩起來,裡面還有大半截沒有燃燒完的根枝,她用手指小心捏起來,舉到裴瀟瀟眼前:“東革阿里,野生灌木植物,長在東南亞靠近赤道的原始熱帶雨林中
。根部包含許多植物化學藥物,其中最大的一項功效便是能增進睾酮產量……”
她說一半,突然輕聲媚笑着朝裴瀟瀟那邊湊了一點:“喂,這玩意兒是你從楊鍾庭那裡偷來的吧?我是聽說他下面不行,所以要長期吃這東西來增加一些功能,不過應該效果不大,怎麼?他滿足不了你,你就脫光了來勾引馮厲行?”冬盡長號。
一番話說得裴瀟瀟啞口無言!
首先她沒有料到連翹竟然能夠認出東革阿里,其次她沒有料到連翹竟然知道楊鍾庭在那方面有隱疾。
這簡直是對她最深刻的侮辱。
羞得她啊,臉上紅一片,白一片,眼中瞬間就浸滿淚漬,脣被她咬得快要出血…
嘖嘖…多漂亮的一張臉,以前還是圈內風光無垠的玉女偶像呢,現在卻淪落到要用這種手段來爭一個男人。
真可憐,還栽在連翹這隻小妖精手裡,平白無故跑來被她羞辱了一通,裴瀟瀟怎麼能夠嚥下這口氣!
“餘連翹,你最好有本事一直把他綁在身邊,不然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搶回來,還有,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就算沒有我,他也不會屬於你!”
說完便拂袖而去,跑到門口才想起來,自己身上幾乎什麼都沒有穿,又蹬蹬蹬跑回來,捲了地上的衣服再跑出去……
直到裴瀟瀟跑遠,腳步聲再也聽不見,連翹挺直的背脊才瞬間一鬆,背上起了汗,臉上一片清寒。
何必呢!
她要爲了牀上這個男人,去跟這些她所憎惡的女人爭!
很累對不對?
可惜累也沒有辦法,她必須費勁一切手段,綁住馮厲行的身體,綁住他的心。
手裡那大半截東革阿里已經熄掉了,她從包裡掏出打火機,重新點燃,看着木根上冒出白煙,她冷笑着將它再次丟進香爐中……
真諷刺
!
以前在巴黎地下賭場學到的這些本事,竟然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牀上的男人依舊沒有醒,可臉上漸漸由白轉暈紅,背上的汗珠也結得越來越密集。
好東西呢!
連翹剛纔一聞便知,那是沉了好幾年的阿里原根,國內根本買不到,應該是從東南亞那邊走私過來的。
可惜最終裴瀟瀟沒有得逞,倒是白白便宜了連翹這隻小妖精!
連翹將香爐索性捧到牀頭櫃上放着,煙霧撩起來,一點點全往牀上那邊飄。
連翹媚笑着,緩緩坐到牀沿邊上。
“馮厲行…馮厲行……”她輕喚他的名字。
牀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沒有反應是對的,喝了這麼多酒,酒勁還沒過呢。
連翹只能俯身過去,半撅着屁股趴到他身邊,用手指去捏他的鼻子:“喂,馮厲行,醒醒……我們回家了……”
馮厲行沉吟了一聲,高挺的鼻子皺了皺,用手拍掉連翹的手指。
連翹嗤嗤笑着,知道他不會醒,於是放肆地將手指沿着他的鼻樑下去,經過薄薄的雙脣,經過跳動凸起的喉結,停在胸口,指端在他胸口的紅點上捻了捻……
馮厲行又暗啞地哼了一聲。
連翹知道藥效起作用了,於是將臉湊過去,脣幾乎要貼上他的脣。
“馮厲行,醒醒…醒醒好嗎?我們該回家了……”
溼溼熱熱的氣息全部打在他的脣上。
他虛乏無力地睜開眼睛,渾身發熱發脹,卻獨獨看見連翹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那麼亮,那麼透,彷彿一脈幽泉,看一眼便會沉下去……
“陸連翹…”他熬着發出聲音,聲音盡是發沉發啞,滿滿全是壓制的慾望
。
連翹卻突然將下脣一咬,嚶嚶就趴在他胸口哭了起來……
一哭,馮厲行算是醒了三四成。
撐着身子趕緊坐起來,將連翹扶住:“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嚶嚶嚶……壞東西!”她像小野貓一樣揚起爪子就去撓他的身子,馮厲行吃疼捏住她的手腕:“到底哭什麼?”那聲音簡直啞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連翹被他這麼一捏,哭得更作死,鼻頭皺着,滿臉全是淚痕,白皙的臉上潮溼一片,她也不擦,光顧着哭,胸口一起一伏。
最要命的是那兩瓣嘴脣,嬌嫩的一團肉被她咬在口中,愣是紅腫了一片。
可腫得真好看,像是盈盈抖動的果凍。
該死!
馮厲行的心都要被她弄焦了。
“好了好了,到底怎麼了?”他還沉在半醉半醒間,又被那香爐裡的異香弄得神智虛幻,只感覺身體某處虛空得厲害,恨不得將懷裡的人撕開吞下去,可她抖得這麼厲害,只能捏住她的肩膀,一個勁地哄:“先不哭行不行?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
“壞東西!你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嗎?”連翹那火氣啊,又撩了拳頭去捶他,滿臉的淚,一吸一吸,小臉明明楚楚憐人,可那眼神中卻分明透着媚意。
馮厲行被她弄得完全亂掉了。
但這隻小妖精,手卻突然掙脫開,一下子鑽進了被子,完全毫無防備,直接在馮厲行的胯下狠狠捏了一記……
那感覺!
馮厲行分明聽到自己喉嚨口發出的沉吼聲。
終於知道全身的漲疼來自哪裡,這個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