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刀就噼裡啪啦一大坨……
把張寧靜搞得有些傻眼。
這小子在演哪一齣?
前邊,陳陽等人聽到,頓住腳步扭頭看。
陳陽呲牙一樂:“小妞,看來你還有追求者的,就不要找張太極了,跟他過平靜日子去吧。”
張寧靜大聲說:“不,我一定要找到張太極,我要他爲我肚子裡的孩子負責!這個傢伙,我不喜歡!”
她用力把蕭刀推了一把,用眼神示意他滾,然後朝外走去。
蕭刀卻跟上了她。
“我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着你,飆車是吧?剛纔我聽到了,我跟你一起飆。”
陳陽哈哈大笑:“歡迎!非常歡迎!萬一小妞你出了不幸死掉了,至少黃泉路上還有個陪你的!”
面對蕭刀的堅持,張寧靜也無可奈何,只能答應。
一行人就走出了天宮夜總會。
陳陽他們坐上一輛輛豪車,奔馳而去。
張雲靜也開上一輛五六萬的小車,跟了上去。
蕭刀理所當然,拉開車門,坐了個副駕。
張寧靜一邊開車,一邊陰臉說:“你現在滾蛋還來得及,我是執行特殊任務,面對着非常可怕的人物,一不小心,你的小命就報銷了,豪宅房東也做不成。”
蕭刀嘿嘿一笑:“沒事,我喜歡飆車。”
張寧靜不屑地說:“是我飆車,又不是你飆車,你湊什麼熱鬧啊,你以爲你很厲害嗎?在我眼中,你一文不值,別以爲莫名把自己洗白了,我就覺得你很厲害。”
接着,又娓娓道來。
她要找的張太極,上個月在縣城搶劫了一家珠寶行,還殺死兩個人,搶走大概價值一千五百萬的金銀首飾。
警方出動了很多人手,都沒查到他在哪。
唯一得到的線索就是,他跟陳陽來往甚密,簡直就是哥們。
這個哥們,很可能給他的落跑提供了便利。
換句話說,知道他現在落腳何方。
警方倒是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暗中盯着陳陽,看他有沒有跟張太極聯繫。
但大半個月過去,一無所獲。
張寧靜就想到了一個招,鋌而走險!扮演被張太極拋棄的女人,希望能從陳陽口中挖出線索。
而這個陳陽,典型黑二代,他的父親叫陳天行。
龍宮夜總會的老闆。
陳天行堪稱地下世界大佬,雖然這夜總會看似正經娛樂,但也有見不得光的生意,手下還有兩三百號打手。
說完,張寧靜幽幽一嘆。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立刻下車,我不想拖累你,這任務非常危險,我有感覺,陳陽並沒完全信我說的,也許想通過這手段,搞清楚我是誰。”
蕭刀淡然一笑。
“我就更有必要去了,總不可能看你一個姑娘家鋌而走險,有我在你身邊,你會安全些,我剛纔扮演的那個身份也不錯呀。”
“演技不會比你差吧?”
張寧靜扭頭就白眼。
“我纔不稀罕你保護呢,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保護我,沒準有不可告人的意圖。”
說着,想到第一次見到這小子時,自己像盲頭蒼蠅衝進他的浴室,跟他赤果果相對的情景。
什麼都被看光……
還擡腳踹他來着。
想着想着,張寧靜連車都不會開了。
蕭刀滿臉正經:“作爲你的房東,我有責任保護房客的身心安全,免得她沒了,我就少了一份房租收入。”
“滾你的吧!”
張寧靜沒好氣地嚷:“你不是貪圖我的錢,是貪圖我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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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吵吵鬧鬧間,已經快要接近目的地了。
這是在城外,還翻過了兩座山。
張寧靜相當自得。
“論飆車,我就沒輸過誰,哪怕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到處是車,我照樣能飆車把歹徒抓住,別到時候真是我保護你。”
話音一落,她就有些傻眼了。
幾輛車子,剛拐過一個大彎,就停住了。
前邊,赫然出現一座足有四五百米高的大山。
這座山上的出奇之處就在於,整一面山都光禿禿的。
這並不是天生如此,是有人把上邊樹木挖空,再雜亂無章地堆了一座座將近兩層樓高的石頭塔。
每座石頭塔上面,都有一個巨大的探照燈,把整面山照得亮如白晝。
這會兒,山腳下正傳來一陣陣呼嘯聲,充滿了興奮勁,讓人聽着腎上腺素飆升。
好幾輛車子正拼命向上衝,整座山面都非常陡峭。
有的地方就像刀削過的,要衝上去非常困難。
有幾輛落後的車子車速不夠快,衝勁不夠強,在翻越特別陡峭的崖壁時,突然仰起車頭,滾下了山,傳來一陣陣淒厲喊叫。
也有的車子,一不小心撞在石頭塔上,撞得整座石頭塔轟然倒塌,把大半輛車子都埋了。
這估摸把裡頭的人救出,命也差不多沒了。
山頂一側,還停着好幾輛殘破不堪的車。
旁邊有幾個男女血跡斑斑地躺在擔架上,醫護人員正在進行搶救。
有的被砸爛了腦殼子,有的被砸斷了腿……
張寧靜看呆了:“我靠啊,雲海市還有這樣的地方嗎?這不是普通飆車啊。”
“沒錯,這不是普通的飆車公路,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死亡飆車塔。”
說這番話的人,正是陳陽。
他已經走到車子旁邊,稍微彎下身子,衝臉色有些發白的張寧靜眨了眨眼皮子。
就透出邪惡的笑。
“每晚只要有飆車,這裡就會有死人,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跟這個男的享受快樂生活去吧,不要爲了張太極死啊。”
張寧靜一拍方向盤。
“誰怕誰呀,做準備吧,別以爲我不會飆車,我……我也是很厲害的。”
她越說越心虛。
剛纔神采飛揚的勁兒完全沒了。
這還真是死亡飆車啊!
哪怕電影裡飆車,都是在環形公路上竄來竄去。
哪有這樣子直接往山頂上衝的。
葉辰哈哈一笑,挺起身子,拍了拍巴掌。
“行,但你這輛車不行,我可以讓你挑一輛。”
扭身,朝幾十米外的一堆車子走去。
“你的身子在發抖,不想玩了,現在退縮應該來得及。”
這個聲音,是蕭刀發出來的。
“給我閉嘴!”
張寧靜用力在方向盤上一拍。
“我字典裡沒有退縮這兩個字,我想辦到的事,就一定要辦到,你滾吧,你保護不了我的!”
她充滿藐視地看了蕭刀一眼,推門而出,大步朝陳陽那邊走去。
蕭刀無奈笑了笑,嘀咕一句。
“要不是看你還挺有正義感,老子才懶得理你呢。”
在一堆被改裝過的奇形怪狀跑車旁邊,張寧靜犯了愁。
挑哪輛好呢。
每輛看起來都不大可靠的樣子。
陳陽嘿嘿一笑:“這些車子都不錯,趕緊挑,讓我看看你的飆車技術,是不是真能讓我說出你想知道的事。”
說話間,蕭刀已一臉興奮地……
鑽進一輛看起來破破舊舊的法拉利裡。
還衝張寧靜招了招手。
“來,就這輛了。”
張寧靜有些傻眼。
周圍的人也有些發愣,然後,哈哈大笑。
陳陽一拍大腿。
“哎喲我去,隨你挑什麼車,卻偏偏挑中一輛廢車,寧靜,你不會真想選這輛車吧?這恐怕一啓動,你就完蛋了。”
張寧靜氣呼呼衝到法拉利旁邊,朝車頭一踹。
“喂,你給我下來,這輛車一看就知道是破爛貨。”
蕭刀果然鑽出,但讓所有人意料不及的就是,他抓住張寧靜的手臂,將她按進駕駛座。
綁上安全帶。
“聽我的,沒錯。”
他鑽進副駕。
陳陽直搖頭。
“寧靜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另外挑一輛車,這輛車,誰開誰倒黴,我本來都要叫人拉到修車廠去,把它拆掉,看看有什麼零部件可以用的。”
張寧靜咬牙切齒瞪着旁邊的蕭刀,就要說話,突然渾身打了個激靈。
一隻溫暖而充滿熱量的手,按在了她光滑的腿上。
“聽我的啦!”
這聲音,非常穩妥。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寧靜一陣鬼使神差,閉上了嘴巴。
陳陽搖頭。
“看來,一個人想找死,連上帝都阻擋不了他的腳步,也許之前你註定會輸,但開這輛老古董法拉利,你註定會死。”
他又朝蕭刀一指。
“小子,我突然明白你爲什麼要挑這輛車了,你是想帶這美妞一起殉情吧?厲害。”
蕭刀衝他呲牙一笑:“我們是註定要贏的,別忘記,贏了之後,你答應兌現的事。”
周圍,哈哈大笑。
“我的媽呀,這小子還以爲能贏呢,挑了這輛破爛車,能開走就不錯了!”
“想贏咱們的秋名山車神,哪怕開上這裡最好的車也沒什麼可能,更別說一輛破爛車,怕是連山都上不了!”
“哎呀,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這小子不會故意挑這輛車,就想讓它上不了山,然後輸掉吧?”
“反正這傢伙要能贏咱們的陳車神,我一輩子都管他叫老大!”
……
羣嘲中,蕭刀淡定自若,還在同樣破爛不堪的操縱檯上拍來拍去。
他發出深深的讚賞:。
“這輛車不錯啊,很久沒見過這麼好的車了。”
“不錯你個屁呀!”
張寧靜快要哭死了。
“大家都說這輛車不好,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偏偏你說好,你不會真想讓我輸了這場比賽吧?我可告訴你,我要是輸了……”
沒說完,就被蕭刀正色打斷。
“你要輸了,我隨你怎麼整,跪下讓你抽耳光子,怎麼樣?但要是贏了,你就給我洗腳吧,兩天洗一次,洗一個月。”
他興致勃勃的,眼裡已經出現一幕非常喜人的情景。
他坐在檀宮的沙發上,左右腳各泡進一隻洗腳盆裡。
左邊的腳,是張寧靜給他洗。
右邊的腳,是夏嫋嫋給他洗。 Www•Tтkǎ n•co
洗着洗着,再換一下。
夏嫋嫋給他洗左腳,張寧靜給他洗右腳。
這麼一想,他頓時透出愜意的笑容。
“你笑個毛線呀,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張寧靜越嚷越氣憤:“這輛車要是能贏,別說洗一個月腳,我給你洗一年!”
“一言爲定!”
蕭刀快樂地在操縱檯上一拍。
幾分鐘後。
山面已被清空。
山底下的兩輛車發出一陣陣咆哮。
一輛是價值四百多萬,剛買沒多久的保時捷跑車,性能非常優越。
一輛是渾身破爛不堪,車殼子都快要掉的破爛法拉利。
光聽聲音,都讓人覺得特別不同。
保時捷的發出的聲音,像是猛虎咆哮,充滿力量感。
法拉利發出來的呢,就像拉風箱,非常刺耳,斷斷續續,聽着就糟心。
陳陽一扭頭,衝張寧靜扭了扭小指頭,安慰着說。
“沒事,反正你都要輸的,這小子只不過是讓你輸得更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