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把名槍,起碼也價值兩三千美元,就這麼被砸了個稀巴爛,零部件到處亂飛。
宋東方,終究還是捨不得啊……
英雄難過美人關。
雖然他不是英雄,算是梟雄。
但梟雄……
也一樣!
他嘶啞着聲音。
“我現在就叫人把你和你弟送到國外,永遠不要回來,要是敢回來,我真一槍把你們斃了。”
他,終究還是違抗了蕭刀的命令……
卻不知道,這會給他帶去血光之災!!
連夜。
一架直升機載着神情倉惶的李家姐弟飛越萬里,來到一個東南亞小國。
把他們放在一座繁華都市的郊外。
這個小國雖然遠遠比不上華夏的繁華,但也有一兩座城市堪比華夏重鎮。
比如說,這座城。
在山坡上看去,高樓大廈,燈火輝煌,絕對不會比國內任何一座大都市差。
直升機裡,負責看押的保鏢把他們丟下後,又丟去兩張假護照,還有幾疊鈔票,什麼都沒說,就跳上了飛機。
直升機很快又騰空而起,消失在夜幕中。
李江山擡頭看着消失在夜空的飛機,戰戰兢兢,帶着哭腔。
“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這人生地不熟的,聽說這小國對咱們這國家的人挺不友好。”
“搶劫傷害還是小事,萬一被殺了怎麼辦?我不想死啊,該死的宋東方,真是老賊呀,他自己不殺我們,等於是叫別人來殺!”
“我想回去!不想留在這,我……”
啪!
一耳光把驚慌失措的他打在了地上。
正是李江月出手。
她逼了過去,伸出兩隻小手,緊緊按住李江山的臉,咬牙切齒地盯着弟弟。
“你是男人,永遠記住你是一個男人!本來應該你保護姐姐,而不是姐姐保護你,拿起你做男人的氣魄,你欺負別人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
“能欺負別人,就能做到不被別人欺負!”
李江山仍然害怕:“可是……可是我能欺負別人,還不都是因爲有你。”
“所以,現在你不能光靠姐姐保護,你也要保護姐姐。”
李江月看向那座燈火輝煌的城市,狠狠地說:“在國內,我們能混得風生水起,在這裡也照樣,在國內有大把大把臭男人,在這裡照樣也有。”
“姐姐能靠美色去勾搭那些有錢佬,甚至有錢有勢的人,但你也不能光靠姐姐混吃混喝,也要振作起來,有一天,我們要殺回華夏,殺回雲海。”
“不管宋東方還是那個叫蕭刀的混蛋,都要給他們好看,甚至是死,明白沒有?”
一聽到宋東方,特別是一聽到蕭刀,李江山眼裡也爆發怒火。
他拼命點頭!
“對,沒錯,姐,你那麼漂亮,憑你的美色,什麼有錢佬,什麼有權有勢的男人會看不上你,咱們走,就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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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那座繁華陌生的大城市。
“憑你的美貌,咱們還是可以混得風生水起的,但這回,我也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有朝一日,我們兩姐弟殺回去。”
“誰看不起我們,就讓他永遠高攀不起,誰敢傷害我們,就讓他去死。”
李江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猛然點頭。
“對,就是這樣,蕭刀,你等着,最多一兩年,我就會殺回去弄死你!”
“還有宋東方,你這個混蛋老渣男,口口聲聲說愛我,不惜爲我得罪天下人,但一個蕭刀,就讓你想把我幹掉,都等着!!”
兩姐弟衝華夏方向大喊:“都給我等着!!”
檀宮。
蕭刀房間。
本來這裡佈置得還挺豐富,但現在什麼牀啊桌子啊,一般人會用的東西,都被蕭刀挪到天台閣樓。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不像臥室,倒像個練功房。
蕭刀就是在練功。
他練功的方式與衆不同,雙手撐在地面,倒立,手肘無限壓低。
肘部都快要碰觸到地板了,又隔着兩三釐米。
換句話說,他只用兩隻巴掌作爲支撐。
漸漸地,巴掌翹起,變成五根指頭。
每過十分鐘,就減去一根指頭。
最後,他只用食指按住地面。
靠兩根手指撐住一百五六十斤重的身軀。
渾身白氣繚繞。
接着,食指收回,再彈出中指,用中指撐在地面。
這一刻,哪怕刀神都透出幾分痛苦,臉孔扭曲,卻咬牙硬撐。
他嘴巴里還不斷數着數。
汗水噼裡啪啦掉在地面上,都快形成一條小河了。
足足過了十分鐘,中指收回,換成無名指。
不過,無名指只堅持了不到三分鐘,蕭刀就憋不住了,整個身軀摔下。
他在空中敏捷地一翻身,摔下來時,已變成盤腿坐。
擦了一把汗,揮了揮痠痛不已的手,他嘆息一聲。
“已經達到了三指境界了,可惜四指境界還差那麼一些。”
衆所周知,人的五根手指,以大拇指的力量最強。
接下來就是食指、中指……
到了小指,力量最薄弱。
蕭刀看起來是練一指禪,但其實是整體內功,叫尋龍勁。
不見血刀法,就是用尋龍勁發出來的。
大拇指能撐住身體五分鐘以上,尋龍勁就會貫入其中。
其它手指一樣。
每換一根手指,就會難上幾分。
直到連小指也貫入尋龍勁,從而纔算大功告成,蕭刀就一共擁有十道尋龍勁了。
這讓不見血刀法,也趨於圓滿。
盤腿坐在地上,蕭刀朝前微微攤開雙手,掌心朝上。
稍微用勁,就可以看到他雙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都晃出一道非常犀利的白光。
顯得很鋒利。
甚至,都快衝到天花板了。
就像一把把世上最鋒利的刀子。
只不過,大拇指和食指發出來的白光,已微微透出青色。
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而中指還是透出純白色,稍弱了一點點。
這是因爲剛剛練出尋龍勁。
無名指也微微透出白光,顯得非常薄弱。
聊勝於無。
這是尋龍勁還沒貫入無名指,更別說小指。
知道刀神的人,都知道他有不見血刀法,但這只是對這種刀法的江湖尊稱。
事實上,這種刀法,應該稱爲隱龍刃!
蕭刀拔起一根頭髮,隨空一揚。
頓時,空中閃過一陣陣微微的呼嘯之聲。
本來在他指頭裡噴吐的白光,倒是消失不見。
他突然伸出一隻手,像托住了什麼東西,再收回來,放在眼前觀看。
他手上,像什麼東西都沒有,但又像有東西。
一般人,要拿放大鏡才能看清楚——這是頭髮!
還是被切成好幾段的頭髮。
不是橫切,而是豎切。
換句話說,是把一根頭髮切成同樣長度的幾根。
更細了,細很多!
人的肉眼幾乎看不到。
蕭刀滿意一笑。
忽然,門被敲響。
蕭刀將手中髮絲吹去,一躍而起,開了門。
頓時,門口傳來一聲尖叫。
一個大美女趕緊擡起雙手,捂住眼睛,羞怒地喊:“蕭刀,你幹嘛不穿衣服?天啊,什麼都沒穿。”
蕭刀無語地說:“什麼叫什麼都沒穿,這不還穿了一條短褲嘛。”
然後不知道什麼就啪嗒了一聲。
捂住臉的人,正是李雲鳳。
她小心翼翼放下了手,還低頭一看。
那啪嗒一聲,是蕭刀用手指勾起褲帶,拉了拉彈回去的聲音。
李雲鳳又捂住了臉,喃喃地說:“天啊,我好像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蕭刀裝模作樣:“完了完了,怎麼辦啊,你要不要對我負責?”
“去你的!!”
李雲鳳下意識伸手一推,突然又是心神盪漾。
看着小手,上邊沾滿了蕭刀的汗水。
她剛纔推過去的,好像不是人的身軀,而是一座充滿雄偉的山。
又像一片力量渾厚的大海。
她更加困窘。
“蕭刀,你脫下衣服,我都快認不出你了,這身材,比健身房的那些型男還好,肌肉也沒誰了,天啊,以後哪個女的做了你女朋友,不是……不是……”
說着說着,她滿臉紅暈。
什麼都說不下去了。
蕭刀好奇地問:“做我女朋友怎麼了,不好嗎?”
“不是不好……”
李雲鳳直搖頭,突然又一跺腳。
“哎呀,不跟你扯淡,我要跟你說件事。”
“進來說吧。”
蕭刀拉住她的手,拖了進來,然後把門關上。
一下子,孤男寡女,共居一室!
李雲鳳有些傻眼,想要立刻離開房間,雙腳又挪不動。
蕭刀倒處之泰然,朝裡頭走了幾步。
背對李雲鳳,從旁邊架子上拿起毛巾擦汗。
看着他雄厚的背肌微微蠕動,李雲鳳不由吞了一口口水。
突然發現自己快要變成女色鬼了。
沒辦法呀!
誰讓蕭刀穿着衣服的時候,是一般帥,沒怎麼穿衣服的時候——
就變成無敵帥。
他背部,就像一座雄偉無比的山,讓李雲鳳想靠過去,讓這座山成爲一輩子的依靠。
忽然,她想到了夏嫋嫋,心又有點黯然。
這個男人是夏總的菜。
是我永遠吃不到的飯呀。
蕭刀一邊擦汗,一邊漫不經心問:“發生什麼事了,這大半夜的來找我?”
李元鳳回過神來,用力一跺腳。
“你還是個男人嘛,趕緊去哄哄夏總啊,她現在還在房間生悶氣呢,讓她洗澡也不去,就在那哼哼唧唧的。”
蕭刀板着臉。
“我纔不會去哄她呢,不應該她哄我嗎?是她讓我傷心了,還冤枉我,別人陷害我,她也跟着欺負我,我好委屈呢。”
李雲鳳哭笑不得。
“畢竟夏總是女孩子,也意識到錯誤了,就是拉不下面子向你賠禮道歉,你去哄哄他,她就道歉了,你們兩個人也重歸於好了。”
“不用相愛相殺吧。”
相愛相殺?
蕭刀差點笑了,一本正經。
“我有我作爲男人的尊嚴,讓我向她賠禮道歉,是絕不可能的,做人要有原則,她傷害了我,還要我去賠禮道歉!”
“天下就沒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