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朵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似是好不容易將憋了好久的話說出來,臉色顯然好了很多。
劉法醫思索片刻,作爲一個醫生,他只是時常和死人打交道,但活人的事情,他還是不知道怎麼處理。
聽安小朵說完,他只能搖搖頭,道:“如果這個夢你做了三年還沒聽過,那我建議你看一下心理醫生。”
安小朵垂頭喪氣地垂下眼眸:“心理醫生我也看過了,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齊恩徳站在一旁,看了看安小朵,欲言又止。
奇怪,這個女孩好像之前在哪裡見過,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安小朵,這個名字也很讓人熟悉,但是仔細搜尋記憶,也找不到任何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難道連我也失憶了?
齊恩徳納悶地搖了搖頭,這不可能啊,三年前的事情,他想了想,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薄礪辰究竟去哪了?齊恩徳看了看手機,眼見馬上就要五點鐘,離約定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不由得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薄礪辰居然不見人影了。
劉法醫還在和安小朵不知道說着什麼,齊恩徳打了個電話給薄礪辰,沒想到那邊竟然關機了。
齊恩德心裡暗暗叫了聲不好,立馬跑到劉法醫跟前,一臉慌張。
“劉法醫,不好了,辰哥的手機關機了!”
劉法醫顯然也臉色不太好,一聽到薄礪辰手機關機了,立馬朝安小朵快速說了句“下次聯繫”,隨即火速朝薄礪辰剛剛離開的地方走去。
望着劉法醫離去的背影,安小朵愣了愣,良久不知道該說什麼。
下次聯繫,下次又是什麼時候呢?三年沒見了,他還是這麼優秀,依舊那麼帥氣,那麼高不可攀,讓人不敢遐想。
安小朵嘆了口氣,眼神有些落寞,只能轉身離開。
“劉法醫,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齊恩徳跟在劉法醫身後,劉法醫看起來像是在漫無目的的走,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
劉法醫皺了皺眉:“我剛剛看到薄礪辰往這邊走,還是聯繫不上他嗎?”
齊恩徳搖了搖頭,他還是一直在給薄礪辰打電話,但那邊依舊一直是關機狀態。
除非萬不得已,薄礪辰是不會把手機給關機的,除非他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說,他的手機現在別人那裡。
劉法醫無奈地嘆了口氣,薄礪辰那樣的人應該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不知道爲什麼,劉法醫總覺得薄礪辰無論遇到什麼,都能化險爲夷。
只是他現在忽然一個人不辭而別,又在這種危險緊急時刻,實在是不太理智的舉動。
“他剛剛是步行的,速度又這麼快,證明他要去的地方離這裡不遠。以你對他的瞭解,你覺得他現在會去哪裡?”
劉法醫扭頭問道。
薄礪辰會去哪裡?齊恩徳四處張望,看了看周圍,依舊是一片陌生的環境。連他都沒來過的地方,薄礪辰一個失憶的人又會去哪裡?
齊恩徳看了看方向,腦子一轉,忽然想起了什麼。
“等等,這裡好像是去通訊營業廳的方向。”
劉法醫愣了愣,立即說道:“快,應該就是剛剛那裡!”
兩人火速趕去剛剛纔離開的通訊營業廳,結果根本就沒看見薄礪辰的身影。
“你有看見剛剛那個和我們一起的那個男人嗎?”
劉法醫拉上在店裡左右徘徊的一個服務員,誰知那服務員像見了鬼一樣,低下頭急匆匆地說了句“不知道”,就立馬跑到一邊去了。
奇怪,剛剛那個叫魏莉的經理怎麼也不見了?
齊恩徳見旁邊有個女生在收拾,立馬湊過去問了一句:“你們經理呢?”
那女孩見一帥哥忽然靠近自己,小臉通紅,支支吾吾的。
“我、我們經理剛剛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奇怪,這經理怎麼關鍵時候也不見了,難道辰哥是來找那個經理的嗎?
“快給你們經理打個電話!”
齊恩徳急了,他還以爲能在通訊營業廳找到薄礪辰,誰知道他根本不在這,那他現在究竟會在哪裡?
女孩見齊恩徳急急忙忙的,立馬點了點頭,一臉慌張地掏出手機,給魏莉打了個電話過去。
誰知道,那邊傳來的聲音竟然又是“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奇怪,魏莉姐不久前才接了電話,現在怎麼會關機呢?”
齊恩徳意識到事情好像根本沒那麼簡單,立馬將魏莉手機也關機一事告訴了劉法醫。
劉法醫愣了愣,立馬朝剛剛齊恩徳問過的那個女孩又問了一句:“把你們經理的家庭住址告訴我。”
女孩有些猶豫:“可是,經理的住址不能隨意透露給外人......”
劉法醫不耐煩地掏出掏出警官證,冷冷說了句:“我是法醫,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女孩張了張嘴,有些訝異,立馬將魏莉的住址寫給了劉法醫。
劉法醫接過女孩遞來的紙,打開導航,朝齊恩徳說了一句。
“我們去這。”
齊恩徳點了點頭,二人火速離開了營業廳。
好在只有兩公里,齊恩徳開着車,按着劉法醫給的位置聽着導航的聲音跟着走,幾分鐘就到了小區門口。
“劉法醫,你確定他們在這裡嗎?”
劉法醫搖了搖頭:“現在魏莉也下落不明,薄礪辰的離開肯定和她有關,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纔會來不及和我們聯繫。”
齊恩徳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跟着劉法醫的步子徑直朝小區走去。
“站住,你們幹嘛的?”
小區保安見兩人甚是眼生,又見他們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立馬跑了過來攔住了二人。
劉法醫臉上閃過一次不耐,沒有和他廢話,立馬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
保安上前認真瞅了瞅劉法醫手上的小本本,看起來也不像是假的,也不敢再耽擱,立馬開了大門。
“警官,我們小區是出了什麼事嗎?”
保安在二人身後一直跟着,也是一臉關切的樣子。
劉法醫沒時間和他解釋,看了看時間,眼見離八點越來越近,他心急如焚。
齊恩徳本想沒好氣地朝保安揮了揮手,又想起了什麼,立馬朝保安問道:“那個,你剛剛看到一個很帥的男人,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進小區嗎?”
話剛出口,他又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好像有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