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偷偷瞅了大姐一樣,見大姐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於是畏畏縮縮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時候,阿蘭會在歡歡不在的時候,和我說歡歡的壞話。”
果然是這樣,齊恩德裝作一副爲蔣歡打抱不平的樣子,有些氣憤地問道:“阿蘭說歡歡什麼?”
“阿蘭,她說......她說蔣歡就是男人們用來娛樂的工具,她覺得自己是武則天,其實她不過就是窯子裡的小姐......”
此話一出,在座的幾個姐妹皆是神色各異。
雖說她們和蔣歡關係不錯,但她們和阿蘭的接觸卻不多。阿蘭就算不是真心待蔣歡的,也不能背地裡這麼說蔣歡吧。
再說了,她這麼說蔣歡,她們也覺得有被冒犯到的意思。蔣歡是和她們一起混的,這不也就等同於將她們罵了一遍嗎?
小寶是她們之中最單純的,難怪阿蘭會對她說這些。
見衆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齊恩徳忽然覺得周圍氣壓有點低,不自覺地想離開這裡。
“那個......我忽然有點事。”
齊恩徳看了看手機,假裝收到了重要的消息,回覆了幾句,便拿起手機在衆人眼前晃了晃。
大姐立馬一屁股從沙發上站起身,有些戀戀不捨。
“齊小哥,這麼快就就要走?”
齊恩徳裝作一副苦大情深的模樣,眼神在衆姐妹之中逡巡一圈,最後將視線放在小寶的身上。
“小寶,你是個好女孩。”
齊恩徳留下這麼一句話,隨後朝酒店門口望了望。小寶愣了愣,頓時明白了齊恩徳的意思,微微點點頭。
而另一邊的夏聽寒。
DJ沒想到眼前這女子竟然如此灑脫隨性,竟然說走就走,隨後立馬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夏聽寒細白嫩長的手。
“別走啊小姐姐,你想知道什麼,我這都有。”
DJ也不是傻子,夏聽寒的連妝都不化,談吐舉止也不像是來蹦迪的。看她這樣子,倒像是來找什麼人的。
夏聽寒嘴角勾起一抹笑,稍有意味地扭頭望了他一眼,嘴角吐出兩個字。
“蔣歡。”
此二字一出,DJ立馬待在原地。蔣歡,那不是和自己有過一夜之情的那個女人嗎?
她怎麼知道蔣歡的?
DJ有些不解,他和蔣歡也不算熟,二人也就屬於那種關了燈誰也看不清誰,早上醒來誰也不見誰的關係。
雖說二人有過曖昧之情,但蔣歡是什麼貨色他也知道。
在那之後,他沒少看見蔣歡在酒吧釣凱子,這樣的女人他早就見多了,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說實話,大家都是玩玩而已,談不上感情。
DJ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玩過的女人數不勝數。不過爲什麼會記住蔣歡這個人的名字,是因爲蔣歡的確和別的女人有那麼一些不一樣。
因爲那天,蔣歡不僅帶他去自己住的小區,還特意選在自己家的隔壁。
蔣歡的男朋友隨時都可能回來,然而她還敢這麼做,完全就是尋找刺激。
不僅如此,他們搞事的那個屋子,還是一個十八歲小男孩的。只不過那個小男孩看起來傻傻的,一想到這裡,DJ覺得蔣歡這個女人簡直絕了。
“誒,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忽然發現,這幾天都沒見到她。”
“蔣歡已經死了。”
夏聽寒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之色,她語氣極爲平淡,一想起眼前這個看起來雙眼無辜的男孩,曾經和一個陌生女子在自己堂弟家做那種事情,她就覺得噁心。
他們仗着梓傲反應慢,思維能力遲緩,就這樣欺負他,簡直就是不把他這個姐姐當人看。
DJ也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忽然往後退了好幾步,悠悠吐出一句話。
“你、你和蔣歡是什麼關係?你不會懷疑是我殺了她吧?”
夏聽寒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你沒必要知道我和她是什麼關係,我懷疑蔣歡就是你殺的,跟我去警局吧。”
此時,卻輪到夏聽寒去拽DJ的衣角。
DJ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立馬甩開了夏聽寒的手,彈到了一邊去。
任何人忽然被別人懷疑是殺人兇手,都會吃不消的吧。
奈何,夏聽寒力氣比普通女生大得多,DJ剛甩開她,她又伸手過來抓住自己的手臂。雖說他一個大男人不至於被一個女的拽着走,但看眼前這女子這架勢,似是打算就這麼和自己僵持着。
“蔣歡的死真的和我沒關係,和她有故事的人多了去了,我就是個一夜過客!”
DJ脖子都紅了,他語氣極爲激動,像是因爲被夏聽寒這麼懷疑而感到心慌不已,甚至還有些惱羞成怒。
對他一個正直青春年少的男孩子來說,和三十歲的大媽發生過那種事情,的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話音剛落,DJ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愣了愣,反手就拉着夏聽寒往那抹身影走去。
“對,就是他,我看前段時候,蔣歡一直和他呆在一起,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
DJ將夏聽寒拉到那陌生男子身前,轉瞬就消失在一羣跟着聒噪音樂搖搖晃晃的人羣之中。
夏聽寒擡眼一樣,眼前的男人,濃眉大眼,西裝革履,筆直挺立在那裡,就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聽到“蔣歡”二字,男人眼中明顯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我和那個女人已經沒關係了。”
說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男人臉上明顯極爲不屑,就像是在說什麼極其讓人噁心的東西。
呵,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夏聽寒冷哼一聲,雖說她矮這男人一個頭,但氣勢上卻完全不輸他。
“已經沒關係了?那看來之前很有關係啊。”
夏聽寒擡起下巴,望着男人深邃的雙眸,繼續問道:“你們認識多久了?”
“不久,但我知道,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死了就好,哈哈哈......”
男人一邊說一邊笑,夏聽寒卻覺得他此時笑的竟然比哭還難看。
她蹙了蹙眉:“你怎麼知道她死了?”
西裝男子也不避諱,低頭望着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女孩,語氣輕佻。
“我不僅知道她死了,我還知道她不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