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其實我剛剛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夏聽寒剛想和劉法醫這麼一說,飛機忽然遇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氣流,整個機艙都抖了抖,驚的夏聽寒大氣都不敢出。
見夏聽寒一臉魂不守舍的模樣,劉法醫好奇地問道:“你這是第一次坐飛機?”
夏聽寒尷尬地笑努了努嘴巴,有些無奈地回答道:“是啊,卑微小蟲在線起飛。”
就在夏聽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機艙礪響起了空姐那好聽的嗓音:“女士們,先生們,飛機正在下降。請您回原位坐好,繫好安全帶,將座椅靠背調整到正常位置。所有個人電腦及電子設備必須處於關閉狀態。請你確認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後,他們將調暗客艙燈光。謝謝合作。”
“他們回去吧。”夏聽寒深呼一口氣,劉法醫也朝夏聽寒點了點頭。
“嗯。”
回座位的途中,劉法醫朝蔡鈞大佬點了點頭,兩人似是打算繼續聊剛剛的話題。
夏聽寒本打算悄咪咪地繞過眯着眼睛的薄礪辰,誰知道就在夏聽寒路過他座椅的時候,飛機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抖動。
夏聽寒一個沒站穩,再加上被嚇得夠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竟然就這樣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也就是這麼一幕,被頭等艙的大部分人給目睹了一番。
隨之而來的,還有洛菲的一聲尖叫。
當然,她若是不尖叫,根本不會有更多人看到這麼令人尷尬的一幕。
“哇,你真是太厲害了!”
這時,洛菲竟然還拍了一下夏聽寒的馬屁,再加上衆人的眼睛都齊刷刷地望着夏聽寒,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嚥了口口水。
“我......”
幾乎是薄礪辰睜眼的同時,夏聽寒就立馬撐着他的椅子站起身。
她本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就這樣徑直走回自己的位置,誰知道薄礪辰竟然開口叫住了她。
“站住。”
他淡淡地掃了夏聽寒一眼,嚇得夏聽寒不敢說話。
她愣在他面前,這時,忽然出現一個空姐,示意她趕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夏聽寒心裡舒了一口氣,終於是有理由明目張膽地回去了。
就在夏聽寒偷偷瞄了他一眼的同時,她邁着小碎步一步兩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就在剛剛,夏聽寒覺得那位漂亮的空姐簡直就是上來拯救猴子的救兵。
而她自己,就是那個像猴子一樣的逗比。
夏聽寒深呼一口氣,轉過臉看了一眼薄礪辰,竟然望見他眼裡又一抹她從未看到過的笑意。
察覺到夏聽寒的目光,薄礪辰轉過頭來,望了她一眼,眼神繼而恢復淡漠。
“你開通國際漫遊了麼?”
他問夏聽寒的同時,她只是“啊”了一聲,誰知道他竟然從包裡掏出了一張卡。
他沒好氣地看了夏聽寒一眼,將手中的卡遞給她,似乎是有些無奈:“連流量卡都不買?”
夏聽寒有些不好意思,接過他手中的流量卡,撓了撓頭說道:“不好意思,我以前沒出過國,不知道還要買這些......謝謝你幫我準備這些。”
果然,喜歡旅遊的人就是和夏聽寒這種喜歡宅在家裡看恐怖懸疑小說的人不一樣。
他這張卡,是特意幫我準備的嗎?
“你想多了,我只是恰好買了兩張,備用而已。”
薄礪辰的一句話,猶如一桶冰冷的涼水,在寒冷的臘月十二從我的頭頂頃刻之間澆灌下來。我微微咳了兩聲,看來,我又自作多情了。
就在此時,飛機急速下降。
望着他們與地面的距離越來越近,夏聽寒的眼光簡直移不開飛機下廣闊的視野。
飛機穿過雲層,平穩地在大海之上遨遊,時不時往下降落一定的距離,直到穩穩地落地,一直往前衝出了好幾百米。
夏聽寒忽然想起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他們倆,就像飛鳥與魚,一個在天,一個在海底。
也許,夏聽寒和薄礪辰也是這樣,不在同一個世界,就算能遙遙相望,但依舊不可能走進對方的世界吧。
夏聽寒插上薄礪辰給她的流量卡,嘆了口氣的同時,一旁的衆人紛紛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
她沒帶什麼,醒來的時候,背上揹着一個雙肩包,許婷婷拉着她辦理完託運就開始檢票上飛機了,所以她只有身上抱着的那個雙肩包。
於是乎,夏聽寒便呆呆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開機後,夏聽寒看了下手機,現在是下午時間,四點十分。
據說日苯的時間比Z國要快一個小時,那麼也就是說,現在Z國那邊,應該還是下午三點十分。
空姐走過來,朝他們笑了笑,便收走了他們身上蓋着的空調布。
說實話,飛機上的空調溫度是真的低,就在剛剛,夏聽寒打了好幾個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齊恩德站起身,朝夏聽寒笑了笑,便離開了機艙。
跟在他身後的,是穿着一身洛麗塔洋裝的可愛少女洛菲。
見夏聽寒一臉呆呆的模樣,洛菲忽然朝夏聽寒比了個大拇指,還笑了笑。
夏聽寒朝她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加把勁。雖然現在他們還沒到在一起的年紀,但這種青梅竹馬的感情,是夏聽寒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雖然夏聽寒那天和齊恩德說了那般傷人的話,但他現在還能把夏聽寒當朋友一樣,夏聽寒心裡是莫名感激的。
畢竟,夏聽寒以爲經過那件事,他不會再想理她,但他遠比夏聽寒想象中的大方,和堅強。
只是,讓夏聽寒詫異的是,原本坐在她後方的蔡浩忽然戴着一個鴨舌帽,嘴上還蓋着一個漆黑的口罩,就連眼睛上都架着一副閃閃發亮的黑色墨鏡。
可以說是,捂蓋的嚴嚴實實了。
“不會吧,這麼誇張?”夏聽寒張了張了嘴,有些訝異,看來當一個明星還真的沒這麼容易。
蔡浩擡頭望了望夏聽寒,一副酷酷的模樣。
不知道墨鏡後的他神色是何樣,但夏聽寒總覺得他在朝自己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