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慾要離宮時,九兒似乎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再一次轉眸四周尋去,聚見迎面而來兩道身影,依着裝來判斷,男子襲一身明黃色的錦袍,這一看便知是當今太子端木辰皓,記憶中好似有這個人的影子。
“見過太子。”九兒與陽春低頭微微行禮。
九兒藉着餘光可以看出,此時的端木辰皓行色匆匆,絲毫沒有留意她們的存在,下一瞬間,他從她身邊而過,帶起一絲清香味,不,這不是香味,這正是當日擄她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難道……
“陽春,你先回殿中收拾東西,在宮門口等我,我去去就來。”九兒斂回了思緒,丟下一句話,尋着端木辰皓的背影追去,如若是他擄的她,那事情就更不堪設想了。
“九兒姑娘……”陽春無奈之下,無法追上她的腳步,只能嘆聲離開了。
九兒一路跟隨其後,沒錯,就是這種味道,一路跟隨至清鸞殿,好再這幾日皇上給了她特令,想去哪裡,便去哪裡,絲毫沒有人敢擋她的去路。
清鸞殿來過一次,對這裡環境還是有一定的熟知,偷偷摸着最佳偷窺的位置,選擇一個隱蔽的地方,將窗紙輕輕的捅了個洞,一隻眼睛,透過微小的洞,可以清楚的看清殿中的動靜,只見殿中四處的奴才都紛紛離去。
一張鳳椅之上端莊的坐着雍容華貴的婦人,她是德妃,當日在御花園與皇上的寢宮她見過這個德妃娘娘,細細在她全身上下打量着,腰間是有佩帶玉佩,也正如端木辰曦所說,那塊玉佩中間沒有鳳血石,並非和詳玉。
“皓兒,這就是你答應母妃的事,你看看你手下竟養了些什麼人,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現在還引起了你父皇的注意,而且那傻女人還住在了宮中。”
德妃娘娘的一字一句傳入九兒的耳朵裡,傻女人是指她,當日擄她之人真是端木辰皓與德妃娘娘所設計。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一連串的問題隨即而來,正在她縈繞千絲萬縷的時刻,端木辰皓的聲音響起“母妃,你先彆着急,這件事情好辦。”
“你又想做什麼?你千萬不能在你父皇面前做什麼手腳,現在是你最關鍵的時候,你可不能輕舉妄動,雖然上次之事讓杜正文那老狐狸做了替死鬼,但是秦天還是死咬着這件事情不放,本宮擔心有一天會出事。”
“母妃,你放心,既然己經有了杜正文做替死鬼的這件事,那就不怕再弄出個替死鬼。”
“秦天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好對付的,他可是端木辰曦的人。”
九兒細細琢磨着,他們口中的秦天又是何人?爲何是端木辰曦的人,這皇家朝中,爭權奪位,勾心鬥角的事,在小說中,電視劇中她到是看到不少,現在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她突然之間有一種茫然。
端木辰曦平日裡所有的一切政治活動對她而言,她是絲毫不知,現下從端木辰皓與德妃娘娘的口氣中,明顯可以判斷,太子端木辰皓與四王爺端木辰曦水火不相融,而且己經出現了朝中分裂的局勢,太子要對付四王爺。
“本來這次可以將端木辰曦等人一併除掉的,只可惜父皇與三弟的人來得太快,兒臣也不好動手,只好作罷。”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兒臣小看了端木辰曦的那匹馬,他竟讓那匹馬向外圍的人通風報信,還讓那匹馬救了那個傻女人,帶她脫離了箭雨,這纔沒有將那傻女人除掉。”
“看來,端木辰曦對那傻女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呵護備至,那些盜匪如今己經落網,若是他們供出了什麼,那事情就不堪設想了。”
“放心,兒臣己經有所安排,過了今晚這些盜匪一個都休想再開口。”
接下來的話讓九兒心上一震,大概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原來這一切都是德妃與太子在操控,那些盜匪只是他們的棋子,作爲行兇的愰子,不行,現在事不宜遲,得儘快將這些告訴端木辰曦,好讓他提前做準備。
“什麼人?”端木辰皓一聲低吼。
糟了,被發現了,九兒感覺整個背脊都緊繃着,隱隱還透着薄汗,她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眸中盡是恐懼之色。
現下如若讓他抓到,又或是與他動手,她絕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本就要置她於死地,這樣子,豈不是讓他們找了個藉口,殺了自己。
當腳步越來越靠近,她的心也越來越沉,看來這一次是難逃厄運了。不過就在這時,她發現了不遠處的花叢,現下也只能搏一搏了,一個跳躍落入花叢中,卻不巧,在跳躍之跡被他發現,一股力道自右臂傳來,是暗器,狠狠的紮在了她的皮肉之中,瞬鮮血流淌。
她悶哼了一聲,轉眸之跡,聚見一雙綠色的眼睛,心下一動,將手臂上的暗器忍痛撥出,狠狠的紮在了貓的右腿上。
“喵……喵……”貓兒一個亂竄,跳出了花叢中。
“在那裡,快追……“隨着這一聲聲音九兒心下長長一嘆,終於引開了他們的視線,此地不宜久留,忍着痛,幾個翻躍,出了清鸞殿。
此時的她,別無雜念,只想快點回府,通知端木辰曦早做準備,一路跌撞而至宮門口,聚見陽春的身影,拭去額前的冷汗,挺起腰桿,鎮定的走了過去。
“九兒姑娘,你可來。”陽春一見她的身影,挪了挪身上的包袱迎了上來。
剛觸碰到陽春的手指,臂上一痛,悶哼了一聲道“陽春,快扶我離開,要快……“
陽春扶起她的的手腕,聚見九兒姑娘右臂之上淌着血,連忙將手裡的絹子,替她包紮起來,擰眉問道“九兒姑娘,你受傷了,還在流血。“
“小點聲,快走……”九兒倪了她一眼,邊走邊環顧四周,四周還算安靜,沒有聽到任何追趕的聲音,想到端木辰皓應該是被她所騙到了。
剛入宮門口,一聲低吼響起“什麼人?”
現在是宮禁時間,宮中所有人如若沒有特赦,一律不許出宮,還好身上有皇上賜給她的令牌,可以四處行走,就連出宮,也非難事,小心翼翼的將袖中的令牌遞到了陽春手上,順而向陽春使了個眼色,現在的她己經無力與這些把守的侍衛多費口舌。
陽春點了點頭後,微微行禮開了口“哦……幾位官大哥,這是四爺府上的九兒姑娘,是皇上的貴客,我們現在準備回府,這是令牌。”
侍衛從她手中取回令牌,細細打量着跟前的兩人,輕輕一笑,彎腰行禮“原來是九兒姑娘,快……快開門放行。”
“謝謝官大哥……”隨着陽春的道謝聲,宮門打開了。
陽春重新扶上了九兒姑娘,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九兒姑娘身上的血跡會讓人發現,懸着一顆心,終於到了宮外。早己準備好的馬車己在宮門外守候。
漸漸的身後的宮門也關上了,陽春自心底長長一嘆“九兒姑娘,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受傷呢?”
九兒忍痛搖了搖頭“先別問我怎麼了,叫馬伕快馬加鞭,速速回府。”
清雅殿
紅紗帳纏綿的梳妝檯前,一方葵形銅鏡襯映出人兒的倒影,脣如紅火,雙頰緋紅,筆墨難容的傾城,細膩溫婉,絕麗逼人,纖腰猶如緊束的絹帶,十指好似鮮嫩的蔥尖,細細的理着如水的髮絲。
“玉瑩,我此刻好緊張啊……”杜念心手裡的玉梳捏得緊緊,全身上下忐忑不安。
玉瑩笑了笑“小姐,無須緊張,我早己準備好,待四爺來後,我便會點上魅香,到時只要四爺聞入魅香,再加上小姐今日如此動人,四爺一定會把持不住。”
杜念心自銅鏡中,微微一嘆“可是我覺得這樣做,曦哥哥那麼聰明的人一定會察覺的,到時他會怎麼想我。”
玉瑩搖了搖頭“不會的,待事成後,奴婢會偷偷的將魅香處理掉,到時,就算四爺察覺,他也查不到任何的證據,事後,只要小姐微微掉兩
行淚水,上演一番苦肉計,四爺定會對小姐負責,許小姐名分。”
萬事具備,就只欠四爺這個東風了,只要今夜一過,生米煮成熟飯,小姐成了四爺的人,那登上王妃之位就指日可待,主僕二人各自在心裡細細琢磨着,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了一絲聲音“四爺到……”
隨着一絲聲音,杜念心手上一僵,身子一顫,玉梳無情的掉在了地上,頓時她開始慌亂起來,連忙對着銅鏡,細細的整理容妝,自心裡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之跡,聚見殿中丫頭紛紛向他行禮“見過四爺。”
杜念心脣邊泛起一抹笑意,微微細巧挪步向前,挽上了他的臂腕“曦哥哥,你來了,快……快……把備好的酒菜端上來。”
“是”殿中的奴才紛紛忙碌起來,上的上菜,備的備酒,另一頭的玉瑩則是輕輕點了早己準備好的魅香。
待一切都備齊之後,隨着杜念心的揮手,殿中所有的奴才都紛紛退下,殿中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曦哥哥還記得今日是什麼日子麼?”杜念心脣邊微微輕笑,持着手中的酒壺輕輕的替他倒上了酒。
端木辰曦望着桌子上的所有菜式及跟前的兩杯滿滿的酒水,對她淡然一笑“當然記得。”
杜念心回之一笑,眼波微動“這一晃都十年了,我們都長大了,只可惜,今年的變化太大了,大得心兒都沒法接受,昔日裡的心兒是杜家大小姐,現在卻淪爲罪臣之女,己是舉目無親。”
“事情都過去了,你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他輕輕的撫上了她的玉手,眸光閃過一絲憫柔之意。
隨着手上一暖,她的身子一怔,微感一絲暖流泌入心頭,抿了抿脣,點點頭“嗯,至少心兒還有曦哥哥,曦哥哥說得對,應該開始新的生活,曦哥哥,謝謝你這十年來對心兒的照顧與包容,心兒無以爲報,心兒以酒敬你一杯。”
端木辰曦望着她手中的酒杯,伸手從桌上拿起自己的酒,對着杜念心輕輕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看着端木辰曦將酒一飲而盡,時間彷彿又回到了那些他們倆美好相依的日子,提起杯中酒,順而直下。
接着又提起桌面上的酒壺,替自己與端木辰曦滿上美酒,倪着他的俊顏,微微開口“這一杯,要謝謝曦哥哥當日在心兒最落魄的時刻對心兒的相助之恩。”
端木辰曦面色微沉,見她要連飲第二杯,心裡泛上了絲絲不安與愧疚,靜默頃刻後,還是提起桌面上的酒杯,緩緩送入了脣邊。
第二杯酒下肚,頓時身體裡的灼熱感襲來,杜念心繼續倒酒,繼續提杯,繼續笑着道“還有這一杯,謝謝曦哥哥當日在崖上的救命之恩。”
“心兒,你少飲些。”這一杯,他沒有放任她再喝下去,穩穩的抓住了她的手,眸光閃過一絲憐惜。
杜念心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後,輕輕扒開了他的手,嫣然一笑“沒事,曦哥哥,心兒今日高興,你就讓心兒多飲幾杯吧。”
說罷,酒杯送入脣邊,兩眸微閉,酒水直灌而下,喉間烈酒的刺激,讓她嬌豔的面容之上微微泛起了一絲紅暈。
酒沒有再繼續,她從放下酒杯的那一剎那,她就一直倪着他俊美的面容,這一次看來,他是那樣的模糊,那樣的不清晰,十年以來,每年的今日,都是他與她一同度過,而這次,若不是她主動相邀,只怕他早己忘了今日,這一切變得太快了。
沉思片刻之後,杜念心微微靠近他,嫵媚的眸子絞着他的面容,笑着問道“曦哥哥,你覺得心兒漂亮麼?”
端木辰曦轉了眸,對上她那雙曾經陪他度過最憂傷,最難過時刻的眸子,現在的杜念心確實不一樣了,不只成熟了,長大了,漂亮了,而且眸光還多一分難以猜透的心思,也許是生活逆境給她帶來了變化,也許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她。
她的眸光在等待他的回答,而他只是緊抿着薄脣,靜靜的端倪着她,沒有回答,也沒有眼神上的交流。
杜念心笑意更苦了幾分,轉了眸,接着開了口“還記得曦哥哥以前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心兒你真美,可是……現在心兒卻從來沒有聽曦哥哥說過心兒你真美……是心兒哪裡做錯了,纔會讓曦哥哥對心兒有了疏遠,曦哥哥……你說出來……心兒改,一定改得曦哥哥你滿意……又或是改成像九兒姑娘那般,讓人憐愛。”
話落,杜念心心頭刺痛不堪,即使她再怎麼自欺欺人,也無法無視端木辰曦對她的沉默。
提起桌面上的酒杯,再一次送入脣邊,飲下之跡,耳邊響起了他的迴應“你沒有錯,你也無須改,你很好。”
聞知,她手上一僵,放下手中的酒杯,轉眸細細的倪着他的深眸,雙眸瞬間蒙上一層霧氣“那爲什麼,曦哥哥看心兒的眼神不對了,心兒在曦哥哥的眼神裡看不到愛,看不到情。”
“心兒,你喝醉了。”見她又要提杯,他奪過了她手中的酒,指尖微微收緊。
隨着手上一空,杜念心醉眼朦朧,搖了搖頭“我沒醉,我很清醒,曦哥哥,心兒爲你再跳一支舞吧。”
沒有琴音,沒有曲子,只有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的舞姿,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牽着一縷縷暗香。
聚見她步伐開始急促不穩,快要離地的時候,他連忙上前摟住了她柔軟如骨的身子“心兒……”
此時的杜念心外披白色紗衣己落,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三千青絲如水向下傾泄。美得嫵媚妖嬈,美得嬌豔動人。
端木辰曦微感意識間的模糊,眸中晃着絲絲慾火的衝動,杜念心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他手心不尋常的熱度,隨着身子上的越來越緊,心裡一喜,意識下,轉身環上了他的脖子,與他這般面對面的親近,感覺自己的心跳無限的跳動。
杜念心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那嫣紅的嘴脣,微微地張開,嬌嫩的花瓣兒翻出來,一股濃郁的香味直入端木辰曦的脣邊“曦哥哥……心兒愛你,己經愛得快發瘋了……就讓心兒今夜好好的陪伴你吧。”
他感覺到她在他脖子上的熱度,他以前從不會這樣的,他眼見眼前的女人的臉上有一種不正常的潮紅,自己的下身也慢慢有一種慾望涌上來,就算是身子起了反應,他也會控制自己,可是今天他的反應己經超出了他的自制力,隨着她的暗香,輕輕一喚“心兒……”
“曦哥哥,噓……不要說話。”杜念心比手在他的脣邊,而後輕輕貼在他的身子上,滑落在他的衣領,輕輕的替他解開兩人之間的障礙。
他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緊緊地貼着他,隨着她的柔情與嫵媚,他無法抵擋住身體中的燥熱,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不受控制的將她橫抱起來,直徑至牀榻之上。
杜念心躺在他的身下,情意濃濃,面色緋紅的倪着他,她盼着這一刻己不知盼了多長時間了,激動的眼底染上了一絲笑意,過了今日她就是他的人。
在她媚眼如嬌,欲要解開他衣衫的那一剎那,殿外響起一絲急促的聲音“爺……爺……”
端木辰曦身子一僵,伸手抓住了她欲要解開他衣衫的玉手。
杜念心心上一緊,面對他此時的動作,手上微微泛着顫抖“曦哥哥……”
“爺……九兒姑娘回府了。”殿外墨棋的聲音,讓殿中牀榻之上的兩人頓時心上一撞。
端木辰曦忽聞九兒的名字,面色一沉,晃了晃眼,眼前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再定晴一看,杜念心正衣裳不整的躺在自己的身下,連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裳,運用內力使自己體內的酒精淡去,使自己清醒過來。
而後,擰眉道歉“我這是怎麼了,對不起,心兒……”
說罷,指尖收緊,摻入皮肉之中,開門之跡,回望了一眼殿中的薰香的爐子,擡起桌面上的
酒壺朝薰香的爐子上灌去,酒壺狠狠落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曦哥哥……”一聲絕望的呼喚,香撲滅了,杜念心的希望也瞬間幻滅了,她蒼白着臉色看着端木辰曦離去的背影,手指擰着被子,己是緊緊,兩行熱淚盈眶。
“怎麼回事?”端木辰曦開門聚見墨棋急切的候在門外,邊走邊問道。
“爺你……”忽感爺面容之上的不對勁,絲毫忘記了回答爺方纔的話。
端木辰曦怒目一掃“本王問你怎麼回事?”
墨棋愣忡過後,連忙開口“是……是九兒姑娘在宮中受了傷,是太子殿下暗器所傷,一直嚷着要見爺。”
端木辰曦面色一怔,寒芒乍現“傳令下去,府裡上下沒本王的命令,一律不許踏出房門半步,違令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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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小姐……”待四爺與墨棋走後,丫頭玉瑩戰戰兢兢的跑了進來。
杜念心顫抖着身子,腥紅的雙眸中閃爍着濃濃的恨意“那個女人回來了,剛剛……剛剛明明就可以成功的,都是那個女人破壞了我的好事。”
“小姐,不怕,我們再尋機會。”
杜念心淚光盈盈搖頭“沒用了,他己經發現我們點了魅香,玉瑩,你說他會不會看輕我,會不會?”
“不會的,小姐”玉瑩緊緊撫着她激動的玉手。
“那我們怎麼辦?若是他認爲我以這種狐媚子的辦法爬上他的牀,以他的性子,只怕要再奪回他的心,是絕無可能了。”
她知道端木辰曦的性子,他平生最痛的就是這等不堪的手段,方纔他己經察覺,杜念心越想越慌亂,體內的慾火己不斷的上升,己到了難以控制的局面。
“本宮可以幫你。”突然眼前一道黑影而過,是他,端木辰皓又來了。
“怎麼又是你……你來做什麼,出去……給我出去。”杜念心眸光交織着害怕,羞辱與痛恨,緊緊的抱着身邊玉瑩,雙手不住的顫抖。
端木辰皓見她一副,待嬌柔弱的模樣,脣邊泛起了一絲冷笑“瞧瞧……你現在都這般模樣,本宮怎麼捨得離開你。”
“不許傷害我家小姐。”玉瑩擋在他們兩人之間,怒氣衝衝的絞着他那絲邪惡的眸光。
端木辰皓怒目一瞪,甩開了眼前玉瑩“哼……小小奴婢也敢擋本宮的道,你若是不想你家小姐死,就速速離開,否則她便會死得很難看,既然會用魅香,自然懂得中了魅香的人,不經歷男女之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小姐……”玉瑩聞知,心上一緊,回頭望了望小姐,眼見小姐己是燥熱難耐。
“玉瑩,你退下,在門外候着。”杜念心無力的揚了揚手,她自知魅香的厲害,也絲毫不質疑端木辰皓所言。
“是”玉瑩含淚離開了,帶上門。
“怎麼?是不是感覺全身酥麻,四肢無力,而且全身發燙,那種燙就想要馬上脫光衣服啊,別怕,本宮就來跟你救急”說罷,他當着她的面一件一件地脫下身上的衣服,不着寸縷的將她扣在了懷間。
杜念心竟是感覺呼吸漸漸沒了規律,當他靠近她身體的那一剎那,她卻感覺到了一絲舒服感,這還是第一次主動的迎了上去,意識越來越模糊。
端木辰曦微感她體內的燥熱,輕輕的咬着她的耳墜“你還真是卑賤,居然要用這種辦法爬上端木辰曦的牀,結果送上門,他端木辰曦依然不要你,說你犯賤還是可憐呢?”
杜念心身子一緊,心上頓時蔓延着一絲隱痛,咬牙道“你住口,若不是因爲你,我又何須這般自甘墮落。”
“倒也是,如若不是本宮前來解你的燃眉之急,只怕你這輩子都無法爬上端木辰曦的牀,來吧,還等什麼?”他翻了身,將她壓在身下,吻上了她那微張的粉脣。
雖然意識有了模糊,她依然口裡不斷的呢喃着“不……不……”
“是不想要……還是不甘心……”端木辰皓譏諷的聲音在她耳邊源源不斷響起,她己無法去分辨他的話,也可能是藥性的原因,她覺得越來越舒服,好像要得更多,但是又不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殿外的玉瑩,聽着殿內漸漸傳來的不堪的聲音,她兩側的淚水己洶涌來襲。
靜軒殿
殿中九兒蒼白麪容,強忍着臂上的傷勢,讓陽春替她清理着傷口。
“哎……”九兒傳來一絲刺痛,蒼白的臉上己是大汗淋漓。
陽春手上一僵,淚光閃閃擡眸“九兒姑娘,對不起,陽春弄疼你了,我看我們還是請個大夫過來吧。”
九兒咬牙,搖了搖頭“不行,不能讓人知道我受傷一事。”
她手上的傷一看便知是太子所用的暗器所至,如若讓人傳了出去,那事情便不堪設想,不只會連累到端木辰曦,只怕自己的性命也會不保。
“退下,讓本王來。”一絲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殿中兩人轉眸尋着聲音的方向望去,端木辰曦偉岸的身影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陽春福了福,看了一眼九兒,沒有說話,帶上門離開了。
端木辰曦漸漸靠近她,細細的觀察着她臂上的傷口,九兒側眼絞着他憐惜的視線,微微開了口“王爺我……”
“先別說話……”他沒有擡頭看她,依舊靜靜的處理着她的傷口。
九兒心上一緊,另一隻手抓住了他正在清理傷口的手,聲音慌亂了幾分“不行,你得聽我說,上次崖上之事是太子與德妃所爲,他們的目的是要除去你我……卻未料到皇上與三哥的人來得太快,所以失了手……他們還謀劃今夜要將宮中的盜匪,一併滅口,你快入宮阻止他們,晚了就來不及了,快……”
“忍着點……會有些痛,痛就緊緊的抓着我。”他完全沒有在意她的話,輕輕的扒開了她的手,只是一直安靜細緻的處理着他的傷口,像最專業的大夫。
雖然傷不在要害,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是最痛的位置,他緊緊的擰着眉,每一次下手都非常的輕而巧。
九兒心急之下,聲音加大了力度“不……王爺,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太子他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端木辰曦擡眸直直的絞着她的視線,清冷銳利“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替你清理傷口,止血,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他的話就如同一陣麻醉濟,直入她的傷口,漸漸的她竟感覺不到痛了,第一次這麼了斷的從他口中說出這麼直白的話,心裡的暖己勝過痛。忍不住的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那不是一絲痛,而是一絲甜。
九兒就這樣,默默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看着他清理、上藥、包紮、每一個細節,都一絲不苟,此時的他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絲溫馨,也許是錯覺,也許是自己內心最真摯的感受,他的身上竟然若隱若現的藏着二十一世紀陳曦的影子。
“好了,你好好休息,你擔心的事情,墨棋與三哥己經去安排了。”端木辰曦自心底長長一嘆,只覺得心上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九兒斂回了思緒,舉袖替他拭去額頭的汗珠,抿了抿蒼白無血色的雙脣“你己經知道了,你知道當日之事是太子與德妃所爲。”
“不是很確定,但是方纔聽你這麼一說,今夜必定會有所收穫。”端木辰曦看着她,聲音在夜色中淡淡響起,似是帶了些暗沉情緒,又以是淡定沉着。
九兒點了點頭,轉眸之跡,聚感他的異樣,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洶涌,心裡頓時疑上一絲不安“你怎麼了?”
端木辰曦微微身子一緊,轉了眸,衝她搖搖頭“我沒事,你先躺下,好好休息。”
說罷,他橫抱起她至牀榻之上,替她理好被子,瞬間微感手上一緊,九兒緊緊的抓住了他的大手,手心的溫度灼熱難耐,蹙了蹙眉心道“不對,你有事,是不是傷口又復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