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霜休息了一天後,也漸漸地恢復了正常,和以前差不多,蘇沫見這裡的事情也做的差不多了,就帶着雪隱和聞人不明回到了京城。
臨走之時,北冥玄依依不捨的眼神,她永生難忘。
懿坤宮。
蘇寶盈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燦爛了,每次感覺自己的肚子在大一點的時候,她的心裡面都會十分的高興,每日安安心心的呆在懿坤宮之中養胎。
“這孩子還真聽話,從來沒踢過自己的孃親呢。”她的嘴角笑容滿滿,白皙的手撫摸輕輕的放在肚子上,陽光溫柔的灑在他的臉上,帶着些許愜意。
翠兒在一旁算了算時間,歡喜道:“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小皇子就要出生了,到了那時候,娘娘也就不必在顧忌那蘇王妃了。”
蘇寶盈眸色一寒,冰冷的目光仿若萬年寒冰,讓人不敢逼近,她仰望着天空之中那一抹淡淡的陽光,嘴角滑過一道殘忍的笑容,心道:我的好妹妹,不知道你的好日子還有幾天呢。
冷幽夜路過懿坤宮,無意之中聽到了蘇寶盈和翠兒的對話,嘴角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冷笑,蘇沫的爲人她是最清楚無比的,前世的唐末就是被你和凌天翔害死的,今生怎麼可能幫助自己仇人讓她順利的懷胎,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一想到蘇沫那神秘莫測的毒術,在看看蘇寶盈笑的燦爛的樣子,渾身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搖搖頭正準備離開,蘇寶盈忽然叫住了他:“冷統領,你剛剛在那搖頭嘆息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覺得本宮在異想天開麼。”
何止是異想天開,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不過這蘇寶盈對於冷幽夜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對於冷幽夜來說,看着她挺着的大肚子,已經與死無異,對於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蘇寶盈,冷幽夜沒有多大的心思和她說話,擺了擺手:“我是在感嘆自己的遭遇,皇后剛剛再說什麼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蘇寶盈冷哼了一聲,她何止精明,根本就不相信冷幽夜的話,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冷幽夜搖頭嘆息的是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還以爲她是在嘲笑自己對付蘇沫屬於不自量力。
“冷幽夜,你現在手下全被付江龍殺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趾高氣揚,你若是全心全意的爲本宮辦事的話,待日後本宮除掉蘇沫那個賤婢,待皇子產下,將你魔教改頭換面,奉爲國教也不是不可過的事情,不過這就看你怎麼做了。”蘇寶盈笑盈盈的看着冷幽夜,對於自己開出的這個條件,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冷幽夜從此以後會乖乖的爲自己的做事。
“恐怕要讓皇后失望了,冷幽夜從此以後對於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也沒什麼興趣,今日就準備離開皇宮,歸隱山林啦。”
蘇寶盈臉色一愣,這冷幽夜突如其來的表現讓她
有些措手不及,強制壓制了心裡面的煩躁,她淡淡道:“冷教主難道不想振興本叫了。”
“繁華如雲,都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這爭來爭去到最後傷人的還是自己,本座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看淡了許多,罷了,罷了。”冷幽夜心中感嘆,一連說了兩個‘罷了’,語氣之中盡是淒涼無奈,說完之後,冷幽夜就離開了。
倒是留下一旁的蘇寶盈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來了,這魔教教主冷幽夜忽然改了性子,連發揚教義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也沒有興趣,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是了,魔教得力助手如今全部死於飛鴻府,這冷幽夜怕也是心灰意冷了,蘇寶盈如此想到,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吧,看着冷幽夜離開的背影,蘇寶盈的心裡面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心裡面忽然有些心驚肉跳起來。
不對,這冷幽夜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但是卻沒有對我講,她立馬讓翠兒去吧冷幽夜追回來,冷幽夜既然想走,又怎麼可能讓翠兒這麼輕易的追上了,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已經離開了懿坤宮,朝着京城外面離去了。
對於皇宮裡面的事情,他也在沒有一絲想要在繼續插手的意思,不是他真的對這天下放手,只是如今的形式,他一個江湖中人,在這場天下羣雄割據的戰爭之中並沒有什麼用,一支百人的弓箭手隊伍,就能將冷幽夜的全身射的滿是窟窿,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他離開皇宮之中,就回到了魔教的總舵,這裡是生他養他的地方,如今身上再無牽掛,便決定回山跟隨三位長老苦練武功,到時候在找蘇沫決一死戰。
他的這個決定,也讓蘇沫和北冥玄在無形之中又少了一個敵人。
……
蘇沫,楊管事,雪隱還有聞人不明剛剛踏進王府的時候,就感覺今天王府裡面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起來,整個王府都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沒有一個人,蘇沫心中一緊,立馬快步走進王府,漆黑的夜晚,只有一輪淡淡的明月將整個王府都照應的有些亮敞。
小青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在睡覺,蘇沫就推開了小青的房門,但是卻連一個人都沒有看到,牀上十分的凌亂,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綁架時候反抗弄得凌亂的。
蘇沫心中一沉,在這京城之中,誰敢這麼大膽夜襲王府,而且王府還有風雷電三大侍衛在此,一半之人也不可能能夠在悄然無息之中偷襲王府,外面連一點情況都不知道的。
莫非是上官飛歌?蘇沫越想,越覺得是這種可能,心裡面就有些忐忑起來,現在人質在他們的手上,這誰輸誰贏到最後還不一定清楚了。
就在蘇沫擔心之際,在房頂上面忽然傳來一個非常爽朗的聲音:“王妃,好久不見,思遠也甚爲想念。”
只見在房頂上面,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一襲
淡墨青衫,微微一笑,正是付江龍手下第一謀士馬思遠,只是現在在他的身前還不止他一個人,小青被他點了穴道,安安靜靜的站在馬思遠的身前。
“原來是馬先生,不知道你挾持我家丫鬟做什麼。”蘇沫心中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上官飛歌就好,那個人他始終看不透,這馬思遠還稍微好一點,既然他劫持了小青,那就便是有事相求,這樣子的話,還稍微的簡單一些。
馬思遠搖搖頭:“王妃素來以詭計多端聞名,我可不敢和你走的太近了,我怕被王妃的銀針扎到了就起不來啦。”
蘇沫眉頭微蹙,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冷笑:“馬先生以爲我要是要髮針,憑你站在屋頂上就能躲過去的麼。”
“哦,那就沒辦法了,那我只好在臨死前,也讓這小妮子和我一起,這樣黃泉路上也不孤單,值了。”馬思遠哈哈大笑,帶着人就從房頂上面跳了下來,距離蘇沫他們不過十丈遠的距離,剛剛說害怕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說吧,馬先生這次不遠千里從飛鴻府到我王府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不過現在平陽王應該在着手造反的事情,居然還會讓你來這裡,倒是有些想不通啊。”馬思遠是付江龍手底下最爲出色的謀士,這騎兵造反的事情,大多時候都是馬思遠在做,如今卻把他叫到了京城裡面來,的確有些莫名其妙,讓人摸不着頭腦。
馬思遠嘆了口氣:“我希望這次能再去一次飛鴻府救一個人。”
“哦,什麼人居然要馬先生親自前來,還要用我家的丫鬟來做威脅,想必這件事情不簡單啊。”蘇沫目光直視這馬思遠,似乎是想從馬思遠的眼神之中看出一點什麼端倪出來,但是看了半天依然一無所獲,便將目光離開了他的身體,呵呵一笑。
馬思遠也怕將事情告訴蘇沫,神色一暗歎了口氣:“上次王爺和你們一起去魔教總舵,寧不癲受了嚴重的內傷,直到現在還沒有好,開始的時候王爺還能用深厚的內功將寧不癲身體的傷勢壓制住,但是現在卻顯得越來越沒有什麼用了,寧不癲現在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經常半夜咳血。”
“有這麼嚴重?”蘇沫記得上一次在魔教總舵的時候,寧不癲只是雖然受了手中,但是憑藉付江龍深厚的功力,要壓制住寧不癲體內的傷勢也並不是什麼難事,怎麼可能會越來越加重了。
“本來在京城的時候,寧不癲的傷勢已經在慢慢的轉好,但是在這個時候偏偏冷幽夜慫恿凌天翔,這才逼反了王爺,王爺帶着寧不癲匆忙回到飛鴻府,由於這一路上的顛簸,導致寧不癲的傷勢發作,不管付江龍在怎麼幫助他壓制體內的傷勢,依然沒什麼用了,所以這一次我在王爺的命令下,不得不來到京城來找王妃。”馬思遠說道這裡,臉色之間也有些黯然,畢竟他也不想看到曾經的夥伴就這麼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