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之後,火麒麟揹負着落塵返回大理國,由於血菩提的巨大療效和火麒麟自身強大的血脈療傷功效,火麒麟身上的傷勢好了大半。如果不是火麒麟身上有一些鱗片被師妃萱的劍氣擊碎的話,光看外表還真的難以看出來。
而落塵則是剛一回到大理皇宮就直接閉關,政務直接交給虛行之爲首的文官處理,而自己則是在房間中穩固突破沒有幾天的境界。
由於常年修煉螺旋冰勁和血菩提的緣故,落塵體內的傷勢在路途之中的幾日時間就已經完全調理好。如果不是接連和兩位化境強者大戰導致剛剛突破的境界極端不穩,落塵也不會剛一回來就直接閉關。
這一次閉關花了落塵整整三個多月,就算如此,體內的境界也還沒有徹底穩固下來,只是稍微穩固而已。
而在落塵出關的時候,宋缺的書信已然等候多時,天刀宋缺和劍魔獨孤求敗是在一個月前破碎虛空而去,留給落塵的是一份對天道感悟的經驗和一份大理。
那份大禮讓的落塵一陣感慨,無它,卻是宋缺在破碎虛空之前將整個嶺南的管理權交予落塵管理。雖然不是將整個嶺南送給落塵,但以落塵和宋師道以及雙龍之間的關係,這和送給落塵相差無幾,畢竟落塵可是將宋缺長女宋玉華迎娶進宮當貴妃的。
這話先不說,落塵的身份又是大理皇帝,根本不可能閉關太久的時間,每天都有不少的政務需要他來決定和處理。雖然有虛行之等人的輔助,但畢竟不是任何事情都是他們能夠決策和處理的,那些大事情還需要落塵自己的決斷才行。
沒過多久,落塵暫時將一些需要自己處理的政務全部處理完畢之後,孤身朝西夏行去,他身上還有一件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一次上路並沒有帶上火麒麟,而自己的行蹤除了虛行之之外,沒有任何人清楚。
西夏離大理並不遠,在落塵高明無雙的輕功之下,並沒有幾天就來到西夏的都城興慶府。
進入西夏之後,落塵就用易容術將自己的容貌改變,畢竟自己怎麼說也是江湖上的名人,認識自己的人非常多。若是一個不好被發現了,無疑會讓自己的計劃出現巨大的變數,這不是落塵想要的。
落塵在興慶府街道上行走了良久,等他停下來的時候,擡頭看着面前的建築。
落塵的面前是一片相當宏偉的建築,建築牌匾上刻着一品堂這三個蒼勁有力的火紅大字,門口則是有兩排雄偉的衛兵正掃視着四周。其中,更是有幾個直直的盯着落塵,滿臉不善。
“沒見過世面的小子,這裡是西夏一品堂,看什麼看,鄉巴佬!”其中一個盯着落塵的衛兵還以爲落塵是從鄉下地方來的,畢竟落塵如今的打扮看上去就是一個揹負着擔子的農夫。
其餘的衛兵也齊齊轉頭看着落塵,同時充滿譏諷的大笑。
“鄉巴佬?一羣不知死活的螻蟻,找死!”落塵臉上閃過一絲煞氣,只要是罵自己的人,都不能得到好下場。
在門口衛兵驚慌的眼神中,他們感覺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能動彈,彷彿籠罩在無盡的壓力下一般。而看着打扮成農夫的落塵將擔子放在地上,踏上門口臺階的時候,所有的衛兵心中不由自主的本能感到一股極度的恐慌,這是死亡的本能預感。
落塵揹負着雙手,猶如潭水一般的平靜,沒有任何波瀾。冰冷的氣息充滿這一片空間,奇異的是整個偌大的一品堂忽然下起濛濛大雪!
天氣如此的劇烈變化,更是讓的門口衛兵恐懼萬分,可是他們感覺自己根本不能動彈,也不能開口,彷彿身上正好只有站立的力氣,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氣力。
終於,在落塵接近的時候,最前方的一個衛兵癱軟在地,身下的地上出現一灘冒着猩臭味的水,讓的落塵眉頭皺了一皺。
進跟着,落塵慢慢行走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見,門口的衛兵卻在下一個瞬間齊齊感到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道涌入身體,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邊緊閉的大門拋飛。
轟轟轟……
一品堂身爲西夏除了皇室外最大的勢力,使得那些衛兵看守的大門外面包裹着一層厚厚的鐵皮。不過縱使如此,那些衛兵身上的力道奇大無比,身上更是有數股暗勁,在衛兵死亡的慘叫聲中,厚重的大門被完全撞開不說,之後更是支離破碎。
那些看守大門的衛兵一個個血肉模糊,感覺不出任何生息,正如落塵所說,只是一羣能夠隨手捏死的螻蟻而已,想要打發真的非常簡單。
門口發出的巨大聲響讓的整個一品堂都是能夠無比清晰的聽到,偌大的一品堂中不時出現一羣羣守衛,將已經走到門內的落塵包圍在了裡面。
所有包圍着落塵的守衛都沒有動彈,反而隨着落塵的前進而不斷後退着。那些門口守衛的慘狀歷歷在目,讓他們清楚面前之人太過危險,一個不好自己也會變得如此。
天空不斷下着大雪,讓的正處於夏季的溫度極度變化,彷彿進入了寒冬如此劇烈的反差,讓的越來越多的衛兵身心滿是冰冷,冰天雪地一般的場景更是快速浮現。
一品堂如此劇烈的變化和聲響,使得處於中央的段延慶和葉二孃飛快朝落塵那邊衝去,他們非常清楚,能夠讓整片一品堂出現如此場景,來者的實力只怕非常強大。
而在遠處的皇宮之中,虛竹同樣能夠察覺的出來,畢竟一品堂離皇宮的距離並不太遠。
“你果然還是來了!唉,一品堂看樣子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虛竹嘆了一口氣,然後身影快速消失在皇宮之中,他還要做一件事情才行。
“閣下何人?爲何擅闖一品堂!”手中拄着兩根柺杖的段延慶一臉滄桑之色的出現,看着落塵滿是戒備,他能夠感覺到落塵身上散發的氣息比自己要強。
“嘿嘿,段延慶,今天正是爲你而來!”落塵沒有任何介紹自己的意思,身影一晃,人已經出現在段延慶面前,擡腳就是一掌。
段延慶心中大驚失色,落塵的速度遠在他之上,就算是他也只能覺察到一點跡象而已,不過畢竟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宗師級人物,自然沒有如此輕易被擊敗。段延慶右手中的柺杖帶着凜冽風聲出擊,和落塵的手掌重重的相撞。
只是,讓段延慶感到恐懼的是,對方這隨手一擊竟然將自己的柺杖直接擊斷,餘勢穿過護體真氣,轟在他的身體之上。
段延慶的身體被直接拋飛,還在半空中張口就是突出一口帶着冰渣的鮮血。同時,身上不斷出現爆響聲,落在地上的身體出現八個小洞,鮮血剛剛涌出就被身上的奇寒真氣凍住。
後面剛來的葉二孃大吃一驚,她萬萬沒有想到段延慶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雖然只是倉促之下抵禦,但也萬萬沒想到會被這神秘人隨手一擊擊成重傷。
如此變化,讓的葉二孃心中膽寒,正想出手的打算也被她壓在心中,來者的強大讓葉二孃感到無盡恐懼。
“你也就這點實力,叛徒!”落塵繼續揹負着雙手緩緩朝段延慶走去,一邊彷彿述說着一件小事一般,段延慶多年來的所作所爲已經讓落塵爲其打上大理叛徒的標籤。
“咳咳難道你是……”段延慶咳着鮮血,狼狽的用僅有的柺杖站起身,雙眼中看着面前的落塵充滿無盡的恐慌,他也萬萬沒有想到面前神秘人的實力竟然達到如此程度,自己連他隨手一擊都沒有接下。不過彷彿想到什麼,指着落塵就要說出心中自己的猜測,他已經隱約猜到落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