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面,徐翔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爲什麼會對一個初識之人說這麼多。就是莫名覺得古樂是可以信任的,所以他連後面和馮寶寶一起碰見張錫林的事情,和一早就有在觀察張楚嵐的事情都吐露了出來。
出了病房後,徐三猶猶豫豫的樣子,眼神複雜的看着古樂:“謝謝你,古樂兄弟,你這個恩情我一定會還你,只要你人在華北,不犯大錯,我徐三都一定會保你。不過,今晚你聽到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幫我們保守秘密,萬萬不要和風正豪他們去說。”
“呵呵,這個我會的。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趁早和張楚嵐解釋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好帶着他過來和老爺子見過一面,當事人當面解釋清楚最好。
你們別看張楚嵐那小子沒臉沒皮的很好欺負,其實他忍了十年,再加上這段時間憑白無故遭了那麼多奇怪的人毆打,早就到了快情緒爆炸的邊緣。
你們想要獲得他的信任,最好跟他解釋清楚。越是善於隱忍的人越缺乏安全感,越是缺乏安全感,他就越是容易逃避。張楚嵐又和寶兒姐你自己的身世有關,於情於理,對他……好一點吧。”古樂笑着對他徐三說完後,便笑着說了聲告辭,就此離去。
不知道爲什麼,聽完古樂的話後,徐三總有種彆扭感,好像在面對一個同輩人,而不是面對着一個年齡才十四歲的後輩。
當然,古樂說的話很有道理。徐三即便性格古板,也深知古樂的看法是有參考價值的。
馮寶寶歪着頭,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最後抱着手臂,露出思考的模樣,道:“對張楚嵐好一點?徐三,什麼叫做對別人好喔?”
“額,就是……大概就是幫助他,讓對方覺得高興吧。”徐三愣了愣,也不知道怎麼具體回答這個看起來很簡單淺顯的問題。
“哦,我懂咯。你們都說我笨,但我jio得自己還是機智的一匹。”馮寶寶捶了下手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他是個處男,不如我幫他破個處好咯。”
徐三:“……???”
似乎是全性的人沒到這座城市,也或許是呂良他們有自己隱藏的法門,古樂今天沒有發現到他們的蹤跡。
敞開神念力場一整天,古樂也有些乏了,回到宿舍後,打算吃個夜宵再睡覺。
進到家門口,見客廳還有明亮的燈火,古樂就知道屋裡還有人沒有睡。
“喲,回來啦?”正和柳研研胳膊貼在一起看泡菜劇的風莎燕瞟到古樂進門後,隨口一句。
“嗯,玩累了。”古樂點點頭,換上拖鞋後,便走進廚房內,翻了翻冰箱,拿出了幾樣食材,又從櫥櫃裡拿出了幾塊麪條,將它們清洗了一下後便開始生火做飯。
不一會兒,廚房內傳來一陣誘人的飯菜香味,熬夜看劇的兩女頓時就饞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古樂,柳研研還眼巴巴的瞅着古樂叫了他一聲。
古樂瞟了她一眼,“呵”出一聲冷笑。
柳研研一陣惱火,這人咋就不知道啥叫憐香惜玉?
與風莎燕對視一眼後,暫停了電視劇,兩女一起踮着光腳湊到了古樂左右,一左一右的貼靠在古樂身上,一個抱胳膊,一個下巴擱着肩頭,同時發起撒嬌攻勢。
古樂不動如山,淡定自若。
作爲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兩輩子見過的美女不少,這種陣仗在海神島上的時候也沒少被海魔女這樣調戲,古樂早就免疫了這種場面,他淡淡道:“想吃自己拿食材,自己洗,然後我順便幫你們做。”
聞言,兩女撇撇嘴,嘴裡嘟囔了一句“這麼不會疼女孩子,以後娶不到老婆咯”,但還是去冰箱裡再拿了一些食材出來開始處理。
吃完一頓美美的夜宵過,古樂喝完一杯水後,疑惑問道:“怎麼不見星潼啊?沒回來嗎?”
風莎燕點了點頭,“他今晚不回來住。”
“哦,原來如此。”古樂想起了那騷年早上一臉窘迫的模樣,便瞬間明白過來,估計是覺得這種男女混珠的生活有些頂不住。
接下來幾天,古樂沒有再刻意尋找全性之人,因爲他仔細一想,反正他們遲早自己會撞槍口上,何苦浪費力氣?
每天打打老闆兒子,玩玩老闆女……和老闆女兒玩玩飛行棋,晚上再去醫院陪老大爺嘮嘮嗑,逗逗“機智一匹”馮寶寶,再從這些人身上薅點羊毛下來,生活那是相當滋潤。
徐三和徐四商量了幾天後,最終還是決定帶着張楚嵐找上了老爺子,告知了他們知道的有關於他的秘密,並在之後“邀請”對方加入了哪都通公司。
感受到了徐四哥的“熱情”與“火熱”以後,鼻青臉腫的張楚嵐一臉乖巧的在一張名爲哪都通臨時工加入申明的表格上,摁下了自己的手拇指印。
得知了自己爺爺的死因後,對生活毫無動力的張楚嵐有了自己生活的目標,那就是搞清楚爺爺生前當年的事情,然後爲了給他鋪路而犧牲的爺爺好好活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張楚嵐成爲了馮寶寶的頭號馬仔,每天過着被調教的日子,有十年空白修煉期的他正以被瘋狂壓榨潛能的方式,拔苗助長般的迅速提升着。
馮寶寶每天晚上都會來看望一下徐老爺子,現在徐老爺子有古樂每天用吐納法真氣梳理身體,以真氣代精氣,每天都精神抖擻。他們兩個和古樂三人一起,天天晚上打牌,如果徐三或徐四誰在的話,沒準還會在病房裡打起麻將。
“喂喂喂!老頭子,把你藏屁股底下那張牌拿出來!”古樂惡狠狠的衝一旁臉色陰沉的老爺子咆哮道。
“年輕人,怎麼可以這麼對老人家說話,大吼大叫的想什麼話。”徐翔沉聲道,屁股挪了挪,把屁股底下的那張牌坐得更緊了。
“狗娃子,你是在耍賴麼?”馮寶寶擡起頭,毫無情緒的眼睛俯視着額上微微淌汗的徐翔。
徐翔緊着一張臉,叫道:“這不是在耍賴,這是戰術!戰術!話說你們倆才最過分好吧,別趁着抓我出千的時候從棄牌堆裡偷牌啊!”
“屁話,那是戰術!”古樂義正言辭的反駁回去。
馮寶寶贊同,連連點首,“他說滴對,是狗娃子先藏牌不好。”
“阿無……”徐翔可憐兮兮的看着馮寶寶,他覺着自己從小就心心念唸的女孩要被人拐跑了。
最後,徐翔被古樂和馮寶寶兩個農民合力使用炸彈轟炸,輸得極慘,皺巴巴的老臉上添了好幾張白條。
正當三人要進行下一輪對局的時候,病房門卻突然被拉開,彷彿裝扮萬年不變的徐四叼着煙走了進來,一手插着口袋,一手大拇指豎起指了指身後,對馮寶寶說道:“寶寶,出任務咯。”
“好喔。”馮寶寶點點頭,把撲克放下,下牀時又看了眼徐翔。
徐翔放下牌,開始整理散亂的撲克牌,擡起頭對馮寶寶笑了下:“去吧阿無,回來後再來陪我也是可以的。”
既然大家都要走了,古樂也不可能會選擇留下來,便也想要告辭,走過徐四旁邊時卻被其拉住了胳膊,只聽徐四略帶壞笑的說道:“古樂,既然你也在,那你也過來充當一下苦力吧。”
“哈?免費打手我可不幹。”古樂皺眉,嫌棄的推開了對方的手。
“放心啦,事後我給你這個數,怎樣?”徐四朝古樂比了個數,手臂勾在古樂脖子上,笑道。
古樂撇了撇嘴,道:“不怎麼樣。這樣吧,我對民間一些煉炁法門還挺感興趣的,你也不用給我多好的,隨便拿幾本你們哪都通的大路貨色給我看看就行。最近我準備創一個新法術,需要參考一些這類東西。”
“嘖嘖,這些東西借給你也不是不行,但是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咯,不出力只是摸魚的話,那我豈不是很虧?”徐四眼神微閃。
“安心啦,我說會幫你就一定會幫你的。”古樂笑眯眯的拍了拍對方肩頭。
兩人心懷鬼胎,都在打着彼此的主意。
徐四想接着這次機會看清古樂的底細,畢竟古樂從頭到尾都沒真正表現出過自己的實力,他絕不相信古樂的能力只是製造可以恢復炁和傷勢的法棍這麼簡單,那必然只是古樂其中一個能力之一。
而古樂則是想借機多蒐羅一些好東西回來,而且他剛纔對徐四所說的也不全是假話,他是真有藉着參考其他煉炁功法創造新術的打算。
徐四這撲街肯定不會讓古樂這般好過,哪都通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好拿的,而古樂的底細也不是這麼好看的,不給他找個實力高點的對手,估計還是看不透古樂。
所以,當古樂來到兩方人馬大戰的“火拼現場”時,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挑着眉毛看了眼徐四,“小四哥,挺會給我挑對手的啊。”
“沒點難度,怎麼敢請你出手。”徐四猛吸一口菸嘴,將菸頭最後一點火星啜乾淨了,大吐一團煙氣,將熄滅的煙一扔,踩滅後,便道,“寶寶,小樂,看你們的了。”
馮寶寶不答話,兩邊袖子一甩,左右手上就各持上一把尖菜刀,對着不遠處正和哪都通快遞員對剛的全性成員們甩飛出去。
菜刀如流光般速度飛快,兩個全性成員當場被插上肋間,慘叫着倒下。
古樂則漫不經心的走着,目光盯死在不遠處和徐三、土猴子周旋的一男一女。
女的高挑妖嬈,一頭粉色頭髮如瀑般垂下,紅脣勾起猶如魅魔般,全身散發着致命的誘惑力;男的矮小年輕,蘑菇頭,帶着一副眼鏡,笑容陰險,是古樂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當場擊殺的危險頭腦類型。
這兩人正是全性四張狂之一的刮骨刀夏禾,還有全性新人呂良。
在徐四的注視下,古樂的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變形的金屬球棒,那不緊不慢的走路姿態讓徐四一度以爲在看《熱血高校》的不良,正準備上前痛毆。
“嚯……空間系能力嗎?有些令人頭疼啊。”徐四眼中閃過一絲異光,又點了根菸靜靜的抽了起來。
他就站在原地看着,他想知道古樂會以何種方式擊敗全性的這兩人。
究竟是虛有其表,還是有真功夫,接下來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