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塔德
『站起來！喬斯！』
喬斯
『……』
納塔德
『我還以爲你除了體格好之外，唯一的優
點就是有骨氣，結果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啊。』
喬斯
『可惡！』
喬斯
爬起來，用手背蹭掉嘴角涌出的血。我硬
是擡起痠疼難忍的胳膊，握緊軍刀向納塔
德教官衝去。
傭兵A
『納塔德教官今天怎麼了？好像對喬斯特
別嚴厲。』
傭兵B
『還不是因爲那傢伙說了沒出息的話，什
麼戰爭的殺戮是毫無意義的…』
傭兵A
『哈——？那傢伙究竟明不明白自己的身
份和立場啊，難怪教官會生氣。』
傭兵B
『第一次參加戰鬥回來會有這種反應也算
正常吧。我也有過那段時期啊，懷疑自己
所做事情的意義，猶豫不決的時候…』
奧德爾
『喂，你們兩個！集合的時候不要在下面
竊竊私語。』
奧德爾
『納塔德，今天就到這裡吧，訓練的時間
快結束了。』
納塔德
『嗯，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喬斯
『還沒…完呢。』
納塔德
『你連站都站不穩了，繼續下去會沒命的。
心中懷着迷茫的拳頭是最軟弱無力的，想
憑這樣的拳頭打倒我，再練一百年也沒用！』
喬斯
『……』
喬斯
我搖搖晃晃的向納塔德教官追去，直到被
一雙健壯的胳膊攔下。不，確切的說是我
栽倒在了那雙手臂之間。
奧德爾
『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喬斯
積滿灰塵的木樑映入眼中，雪茄的味道飄
了過來。坐在窗邊的奧德爾教官見我醒了，
緊皺着的眉頭開始緩緩舒展。
奧德爾
『嘿，醒了啊。』
喬斯
不想說話，我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奧德爾
『你後悔了嗎？來傭兵團。』
喬斯
『……』
奧德爾
『雖然你兩年前就來了，可是直到現在我
們才讓你參加實戰，知道原因嗎？』
喬斯
『爲了鍛鍊我，讓我不至於剛上戰場就死
掉吧？』
奧德爾
『那的確很重要，但不是唯一的原因。我
們認爲年僅15歲，在相對和平的烏蘇裡邊
界村莊長大的你還沒有辦法承受鮮血的重
荷。』
喬斯
『那意思是瞧不起我嗎？』
奧德爾
『呵呵，剛好相反。雖然在這個行業有很
多爲了前不顧一切的傢伙，不過我們並不
期待下面的兄弟變成那種人。我們擁有自
己的意志，不是盲目的殺人機器。』
喬斯
『說得好聽，還不是要殺人…』
奧德爾
『奪人性命不等於濫殺無辜！如果你有這
想要守護的東西，就擡起頭來。讓我看看
你爲此揹負的覺悟吧。即使踏上的是一條
染血的修羅之路，在那條路的前方也一定
有一線光明存在。』
喬斯
『……』
奧德爾
『如果害怕因此揹負罪孽，那你的決心也
不過如此罷了。趁早打好包袱回老家吧！』
喬斯
『你說什麼？少看不起人了！』
奧德爾
『哼，聲音倒是很大，還有力氣嗎？』
喬斯
『啊，和你打上三天三夜也沒問題。』
奧德爾
『哈哈，隨時可以迎接你的挑戰。我可不
會像納塔德一樣放水的，給我做好覺悟再
來！』
喬斯
『嘿，乖乖等着我吧，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