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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膚白身材好。長髮柔潤亮澤,身體伴有異香。哭起來梨花帶雨,笑起來豔冠羣芳。歌聲宛如天籟,舞蹈可傾國傾城,悲泣時則如塞壬海妖般誘人毀滅。博學強記,知古通今。十項全能,武藝超羣。一出生就含着鑽石湯匙,十歲就腰纏萬貫富可敵國,十三歲便能打個響指就能滅掉全球五百強企業。

“……敢在我面前把頭擡得這麼高。還不聽我的命令。你們難道不知道——”

銳利的刀刃上閃爍着點點銀光。陽光的照耀之下,少女手上的剪刀折射出讓她面前的兩位少年都覺得刺眼不已的光芒。

緩緩地擡頭,原本一雙眸子都是純黑色的少女的雙瞳竟然在這個時候變成了火焰一般的緋紅。

“我的話……可是絕對的。”

話音未落,炎發灼眼的少女已然消失在了兩個少年的面前。伴隨着剪刀發出的“咔嚓”聲,兩個因爲少女忽然的消失而愣在原地的少年已經失去了他們的額發與劉海。

讓兩個少年瞬間變成了可憐的瘌痢頭手持剪刀的少女淡淡啓脣。

“違揹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赤司徵華,自詡爲的人生贏家的十四歲中學二年級女生。順便一提是正值中二病發病最佳時期、絕贊發病中的中二病患者。

“嗚、嗚哇啊啊啊啊啊……!!”

被徵華把頭剪成了瘌痢頭的兩個少年不約而同地叫出了聲。別誤會,他們並沒有什麼皮外傷,徵華的剪刀並沒有讓他們見血。他們之所以嚎叫僅僅是因爲發現自己苦心經營了許久的狂霸酷帥拽的不良少年形象在瞬間被破壞,因而受到了內心的創傷。

“可、可惡……!!赤司徵華!你給我們記着!!”

抱着自己的頭,兩個被徵華用剪刀削了的少年一邊扔着狠話,一邊快步跑走。

對於那種早年的漫畫中才會出現的臺詞感到興奮不已,心中暗暗的叫着“kya~~這種臺詞果然是小嘍囉的必備臺詞啊~!”的徵華一臉高貴冷豔兼十分不屑的哼道:“哼。隨時放馬過來。”

“謝、謝謝……”

先前被兩個少年掀了裙子的少女輕聲道謝,剛考入帝光中學、這是第一天登校的少女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校園的門口被人“英雄救美”了。……雖然事情的起因只是被掀了裙子的她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的緣故。

“不用客氣。”

帶着溫柔又閃亮的笑容,把剪刀收到大腿上綁着的皮革帶上,心中滿是自得的徵華露出了自認爲像是女神一般的笑容公子留仙。

“你是今天入學的一年級生吧?以後請多指教哦~”

“是、是的……”

女生迅速點頭。被徵華那閃亮過頭的笑容晃花了雙眼的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先前還在腹誹這個救、……或許勉強算是救了她的美少女。

“……這孩子究竟是像誰啊?”

不遠處,身着昂貴和服的紅髮青年雙手抱胸的嘆息了一聲。

“……”

頓時有幾雙眼睛用“你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的視線瞪向了紅髮的青年、現年三十三歲的赤司徵十郎。

“赤司君在說什麼啊?”

有着天空色眸子的青年、黑子哲也面無表情地開口:“徵華醬不是和你中學三年級到高中一年級的時候一模一樣嗎?”

(阿哲/小黑子/黑子你這傢伙/黑仔———————————————!!!!!)

頓時,一旁的青峰大輝、黃瀨涼太、綠間真太郎以及紫原敦一起發出了無聲的嚎叫。

(這個笨蛋爲什麼要把真相說出來啊——————————————?!!)

這個瞬間,青峰、黃瀨、綠間和紫原都做好了被曾經的中二病代表、同時也是引導着徵華走上用剪刀征服世界的道路的赤司削到死的準備——即使是到了現在,“奇蹟的世代”還是老樣子是可怕的縱向社會。由最上層、說的話是絕對的赤司到最底層、沒有發言權的黃瀨構成的這個小小的世界並沒有因爲衆人身份的改變而改變。

和霜月交往後沒多久赤司就告知衆人自己其實已經結婚了。赤司的父親差點沒被兒子的先斬後奏給氣得吐血。不過比起失去有能的繼承人,接納一個沒落了的名家之後的兒媳婦對赤司的父親來說實在是輕鬆得多。一度想要從赤司家獨立出去的赤司幾乎是被他父親還有赤司家的其他親戚求回赤司家去的。

青峰和此時不在場的火神還是老樣子爲籃球奉獻着寶貴的生命。火神高中畢業後回了美國,數年後又加入了nba。青峰則是留在日本,加入了國家隊。

黃瀨腳傷復發,失去了進入nba以及國家隊的可能性。不過還在堅持着打籃球的他是開朗又樂觀的。作爲超人氣的實力派模特兒被人認可,在時尚界混得風生水起的黃瀨在私底下被人稱爲日本籃球界的貝○漢姆。

綠間毫無懸念的做了外科醫生。目前離家出走和高尾同居第十一年中。

又接手了一個體育節目的黑子已經是t電視臺的王牌主播。因爲對幕後感興趣,黑子也嘗試着開始做節目的編導與製作人。

“……是這樣嗎?”

聽到黑子的話,微愕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輕易取得了將棋永世名人、手上一堆連鎖產業的赤司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事到如今不要一副吃驚的樣子好嗎?!你以爲徵華醬是被誰影響的說什麼“違揹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啊?!)

(不是聽說了你年輕的時候曾經用借來的剪刀來削人,以前那麼可愛徵華醬怎麼可能會把剪刀當成是武器!!!)

想到以前那個會睜着團溜溜的眼睛,鼓着軟乎乎的臉頰、率直的向着衆人張開雙臂,奶聲奶氣地喊着:“蜀黍抱~~”的徵華,衆人心中紛紛吐槽。只不過,在場除了黑子之外的人都不敢把真心話說出口。

“……赤司君,難道你真的沒有發現徵華醬是在模仿你的無雙列傳嗎?”

黑子微微眯細了眼睛,這些年來練就了一口好毒舌的他再度開口:“是誰在高中一年級的w·c上用綠間君的幸運物來劃破了火神君的臉頰啊?”

(阿哲/小黑子/黑子你這傢伙/黑仔———————————————妾本無邪!!!!!)

衆人又一次因爲黑子的心直口快而無聲地嚎叫着。

“嗯?……嗯。好像是發生過那麼一件事呢。”

雲淡風輕地回憶着,赤司點了點頭。

“……赤司君你是在裝傻嗎?”

完美沒有要給赤司臺階下的意思,黑子那咄咄逼人的毒舌還有要繼續的趨勢。

(拜託你不要再繼續了……!小黑子/阿哲/黑子/黑仔……)

對於黑子的這種反應,衆人心中又是一陣脫力的五體投地。

想是這麼想,不過衆人也都明白黑子爲什麼會這麼對待赤司——因爲霜月和家裡人的關係非常差勁,所以霜月基本上算是沒有什麼親人。

意識到沒有人能爲霜月撐腰,沒有人能做霜月和赤司鬧彆扭時能依靠的避風港,黑子便把自己放到了霜月親人的位置上。代替那些和霜月有血緣關係、但是不算是霜月家人的人們成爲和霜月沒有關係的家人,黑子算是霜月的“孃家人”。

(小黑子很生氣呢……)

很久沒有看到這麼生氣的黑子,即使知道這份怒意只針對赤司一個人,黃瀨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

(對方不是赤司就已經被阿哲給凍死了吧。)

因爲黑子身上散發出的寒意而打了個顫,青峰不由得想着。

(真是無條件的溺愛那個人啊……)

無聲地嘆了口氣,綠間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雖然我也想無條件的溺愛蒼親啦……不過這次的事情赤仔怎麼都不算有錯呢——)

望着面前對峙的兩人,紫原又百無聊賴的掏出芥末醋魷魚口味的薯片吃了起來。

“如果赤司君不是在裝傻的話,赤司君也太沒有神經了吧?”

乍一聽是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可熟悉黑子的人都能聽出黑子聲音中的慍怒。

“就是因爲赤司君這麼沒有神經,所以霜月纔會離家出走吧?”

霜月嫁給赤司後姓氏隨了赤司。叫“赤司太太”太過生疏,而且當時的霜月還不到十九歲,被人叫作“太太”實在太令人側目,所以黑子改口叫起了霜月的名字。

“……那件事我處理的或許有不當之處,但我並不認爲那件事我做錯了。”

分毫不讓,一點都不認爲在中學門口和曾經的中學同伴大眼瞪小眼是件丟臉的事情,赤司堅決的說着。

(夠了啊你們這兩個霜月廚……)

不過黑子和赤司能無視周遭的狀況,紫原只顧着吃吃吃不代表另外的三人也能無視來自中學生們的視線。頭痛的按住額角,具有常識的青峰、黃瀨和綠間都在中學生們投來的視線扎得渾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