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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人的噪音戛然而止。
平靜突如其來的到訪了紫原的心中。
“……沒關係的哦嫁夫全文閱讀。無論蒼親怎麼做都沒關係的。”
用上了全部的耐心,用上了令人安心的大手,用上了誘哄膽小的孩子、溫柔到極致的聲音。紫原撫摸着渾身顫抖、幾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霜月的頭,對她輕聲道:“社會性的抹殺,實質性的抹殺;只要蒼親願意……哪一種都可以。”
“只要蒼親大聲叫喊,引來其他人,我和赤仔就沒法對你做什麼了。我和赤仔說好了,那個時候就算沒有人報警,我和赤仔也會找人打匿名電話給警方。很快我和赤仔就會因爲強制猥|褻還有強|奸|未遂被逮捕……我們是未成年,報紙和新聞上會把我和赤仔形容成少年a和少年b。赤仔家裡多半也會拿錢擺平這件事情……”
紫原的解釋聲中,霜月流下了眼淚。
那是一種類似於應激反應的生理性|行爲。
“不過蒼親不用擔心。我和赤仔會和家裡斷絕一切關係,還會把我們的資料和事件透露給媒體知道。蒼親不會受到影響。身敗名裂的只有我和赤仔。如果蒼親覺得這樣還不夠的話——……”
紫原笑了一下。湊到霜月耳邊的他在霜月耳邊輕聲呢喃道:“閹割、截肢、自殘、患病、住進精神病院……就算蒼親要我和赤仔去死也沒關係。”
啪嗒、啪嗒——
霜月的眼淚掉的更多。
“或者,”
拉起霜月握着刀刃細長的美工剪的手,紫原在自己赤|裸|的胸口處比劃了一下。
“……這裡的肌肉太硬了,大概戳不進去呢~~剪刀。”
“那這裡不就好了?”
引導着霜月手上的剪刀對準紫原的喉頭,赤司道:“這裡的話,就算是沒多少力氣的霜月也可以輕易地割開吧。啊,對了。”
像是想起了別的什麼是,赤司拉起霜月握着裁紙刀的另一隻手,讓霜月手中的裁紙刀貼上紫原的頸動脈。
“這裡也可以。”
談論的內容一點都不像是自己的生命,簡述的彷彿只是咖啡里加幾顆糖好喝那樣怎麼都好的事情,赤司繼續道:“只要稍微用點力就可以讓我和敦被實質性的抹殺。”
“………”
無法言語,甚至連哭泣聲都發不出的霜月以帶淚的眸子看向眼前的兩人。她覺得自己身處於一個恐怖又荒誕的怪夢之中。她無法理解這個夢之所以產生的理由,也不明白夢中之人的紫原和赤司爲什麼會做這種對他們來說沒有一點有益之處的事情。
“如果蒼親什麼都不做,那麼蒼親就要被我們吃掉了哦?連皮帶骨的。”
紫原的話讓霜月打了個寒顫。
“蒼親會被一直一直的侵犯~~直到蒼親失去意識。蒼親柔軟的裡面會被不停不停的蹂躪,蹂躪到充血腫脹起來~~……”
笑意讓紫原那微微眯起的下垂眼看起來很柔和。可就是對着那麼柔情滿溢的雙眸,霜月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會痛、”
“會痙攣,”
“會失禁。”
大手撫過霜月的下脣,眷戀的在霜月那並不柔潤的雙脣上描摹着。
紫原認真地看着霜月綺戶春。
“會被吊起來,雙腳懸空的侵犯~”
“會被按在地上,像狗一樣從後面被侵犯~”
“會被壓成く字形,被站着的我們侵犯~……”
詳細的解釋着,紫原等待着霜月的反抗。他不在乎霜月怎麼看待自己,一如他不在乎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今天就要完結。
或許有人會嘲笑紫原居然要爲了霜月這樣一個女孩子而放棄人生。可是紫原知道自己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因爲自己打算放棄自己的人生,自己要爲了一個女孩子而丟棄自己所有的未來。
(我只是在創造我想要的人生而已。)
紫原在賭。賭一個可能性。這個賭紫原能贏是最好,要是沒贏,紫原也無所謂了。
(我不想輸。)
沒贏不等於輸。就算沒贏,紫原也不用承受輸的代價,輸的影響,輸的人生。
(所以呢~……)
沾上了霜月眼淚的手指一路下滑,最後來到了霜月平坦的小腹之上。
“……蒼親會被連續中|出,強制受孕。”
“爲了不讓我和赤仔的精|液被浪費,我們每一滴都會盡量灑到蒼親的子宮裡去的~~……”
一如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下,夾雜着冰晶雪花的寒冷暴風之中。明明沒有人扼住霜月的脖子,霜月卻還是難以呼吸。
“我和赤仔在蒼親身體裡的時候,我們會負責爲蒼親塞好蜜|穴,不讓精|液流出來的……”
想到那充滿愛情的灌注,紫原露出了有些恍惚的幸福神情。那讓他的話暫停了一秒。
“我和敦不在的時候,我們會用塞子幫你塞好。”
接下紫原的話茬,赤司手指在霜月的肚臍上淘氣的打了個圈兒,接着順着剖腹產手術通常的剖腹位置進行起了看不見的畫線。
不知是因爲沒有赤|身|裸|體的站在紫原和赤司的面前,還是因爲紫原和赤司所描繪的景象;亦或是因爲爲赤司的手指接觸自己身體時帶來的異質感。面無血色的霜月握着裁紙刀還有美工剪的雙手從小指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精|子和卵|子會結合成受|精|卵。”
“受|精|卵會在子宮裡着牀,發育成胚胎。”
“胚胎會漸漸地成型,開始有手有腳,有小小的軀幹。”
簡單的總結着女性在體內孕育下一代的過程,赤司很清楚霜月已然無法思考。恐懼的情緒在催促着她向自己和紫原下手,而無聲抽泣着的霜月正在激烈的動搖。
“三個月後胚胎演變爲胎兒。四個月後胎兒會有性|器官。五個月胎兒腸道內開始積蓄胎便。六個月後,”
無視霜月還擡着的雙手。赤司傾□,抱住霜月的腿,將左耳貼到了霜月平坦的小腹上。
“胎兒就會聽到我們說話了。”
赤司說着擡眼。臉上帶着微笑的他如此問:“十害怕嗎?六歲就做媽媽。”
“這裡會孕育我和蒼親還有赤仔和蒼親的小孩……”
大手按上被赤司佔據了大半的平坦小腹,紫原有些困擾地皺了皺眉頭異空薇情。
“不過也有可能在那以前蒼親的蜜|壺就被我們玩壞了——……”
一臉擔憂地看向赤司,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所說的話對霜月來說有多麼恐怖的事情,紫原率直的向赤司尋求意見。
“赤仔,蒼親那麼小,那麼細、那麼窄又那麼緊。要是蒼親的子宮被|幹|穿,穴|口被撐開地合都合不上、根本沒法塞起來該怎麼辦~~?”
聞言的赤司先是一怔,後復一笑。
“你把女性當成了什麼啊?”
失笑的赤司以紫原過去十分熟悉的、溫和又不失嚴厲的口吻沉靜地訓斥紫原道:“女性可不是人偶、娃娃。”
“對待女性要更溫柔些,不要到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再來後悔。知道了嗎?敦。”
“……知道了啦。”
紫原說着扁了扁嘴,接着一手攬過霜月的腰肢,親吻了一下霜月的臉頰。
“我會更加小心的對待蒼親的。更加、更~~~加小心的。”
霜月想如果不是在這種時間,不是在這種地點,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多半會在心中爲紫原所說的這句話開心許久。
(我、對紫原君——)
——理解的太慢,明白的太遲。即使把真心訴諸於言語,這真心也無法再打動任何人。
“……”
淚水模糊了霜月的視線。腳邊是被脫下以及撕爛後脫下的制服。望着自己顫抖不已的手中握着的利器,霜月發出了幾聲輕微的抽泣。
(我……)
收回屬於自己的霜月家。重振已然落魄的蒼崎家。創造自己能夠回去的家。這是霜月的目標,也是霜月絕對不肯放手的、不像夢想的夢想。
(我是……)
黑子是自己重要的朋友,是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支持着自己的唯一的朋友。在這個朋友失去所有的同伴、需要人支持的現在,霜月想成爲他的力量,想支持着黑子走過最困難的一段路程。
——蒼崎霜月是有着想要去做的事情和必須要去做的事情的人。
(可是我……可是我……!!)
可是即使那些人和事對霜月如此的重要,霜月的心中也無法產生即使傷害紫原以及赤司也要去做這些事、保護這些人的覺悟。
(……我做不到。)
因爲做不到。所以只能選擇不用去這麼做的選項。
(傷害紫原君和赤司君的事……我做不到。)
細碎地抽泣聲中,裁紙刀與美工剪應聲而落。在鋪有地毯以及散落着亂七八糟的衣服的地板上發出了悶悶的聲響。
(——————)
等待着自己的會是什麼呢?
迎向面前的紫原與赤司,霜月放棄了思考。